回头看了一眼木头,他还是没有醒过来,看来有些话只能等到明天说了,我又不能住在这儿,虽说还是有点不忿,但是只能这么着了。
可是,由个人不是说要来找我的吗?
距离他那条短信,已经过去了大概三个小时了,这3c的时间也忒长了点儿吧,说句不好听的,3p都可能弄完两个回合了。
我边对木头寝室那帮人连踢带打得出了门,便给他拨了个电话。
彩铃在唱,没人接电话。
我正打算拨第二遍的时候,那边给我打回来了。
……喂?
喂,你怎么回事儿啊?
……没什么,我这边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下……
靠,什么事儿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比较急,明天……明天我一早上就去找你,好吗?我这边有点事儿,我先挂了……明早等我电话……
……
……
他反常的时候,是真反常。
莫名其妙的,一点预兆都没有的,很奇怪。
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今天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产生了幻觉,我还很可笑的察看了一下通话记录,电话还在,九点五十八分,来电人,是他。
我好像真的是有点累了。
今天我经历的,实在是有点太多了。
我的脑袋,似乎不太适合一起装下太多的事情,很容易就饱和了,就转不动了,就会怀疑我自己和别人了。
一个人在走廊发了会呆,我就回寝室了。
我真没觉得会有什么大事情。
我说了,我这个人,虽然有的时候敏感的过分,顾虑多的吓人,但是往往都估计不到正地方。
换句话说,前面没经历的那些东西,说能提前顾虑得到,敏感得到呢?
所以有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会觉得突然,我们考虑到的时候,即便突然也不会觉得突然了,我们没估计到的时候,就算发生的再顺理成章,我们也会觉得,这是凭空掉下来的。就像你看恐怖片,镜头对准一扇门,音乐色调好一通渲染,掀开门帘里面就跑出来一只兔子,可镜头转过来,一派阳光灿烂下,门梁上就垂下来一只手。
在我把该说的话和木头说完,我觉得这些事情,应该比较完满的结束了,没结束的,我也做好准备去面对了,因为我已经料到未来会发生些什么了,料到的就没什么敢不敢的问题。明知道要发生什么还不去面对,就不配做男的了。
可是,我最大的没料到是,终归,我们之间,还有我没料到的事情。
八十二
当天晚上,我睡得不怎么样。
人类一思考,睡眠就不好。
也不是睡不着,就是一阵一阵的,好像在做梦,又好像什么都梦不着,有时候觉得自己是醒着的,可是分明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有时候觉得自己是睡着了,可眼睛里面似乎总有些东西在晃阿晃阿,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甚至在这半梦半醒之间预料到了我明天早上起床之后会头疼。
天蒙蒙亮,大概五点多的时候,我听到了有人起床的声音。
应该是高明吧。这小子天天五点多就要起床,去检查大一的跑早操的情况。
领导干部也是够辛苦的。我们的学生会就快要换届了,高明在主席的位置上坐了大半年,也该到下来的时候了。虽说我不喜欢官场上的迎来送往虚情假意,但是对于高明来说,我必须佩服他在学生会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工作态度。其他的可以不计,如果我在这个位置上,天天为了遵循一种形式五点起床,是完全有可能让我发疯的一件事情。
翻了个身,我觉得我大概再也睡不着了。
等我再翻回来的时候,高明端着脸盆回来了,从上铺看下去,我感觉这几年,高明的个头长了不老少。
我们常常开着高明的玩笑,说大学生还在生长发育的已经不多了,高明是其中之一。
他在把脸盆往床底下塞的时候,看到了我再看他,就冲我笑了笑。
我瞪了他一眼,小声说,你小子,天天大早上的起来折腾,学生会应该给我们这些受害者一些补偿吧?
他又笑了,是你睡不着吧?哈哈,起早是好习惯,你们应该谢谢我。
是啊,既然已经醒了,何苦在躺着呢。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顺梯子下床,伸了个懒腰,蹲在光哥的床边,摸我的脸盆。
光哥睡得甚香,大胖脸上全是甜美的微笑,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光嫂。
端着脸盆走出门,走廊里边已经阳光灿烂,天早亮了,对于起的晚的人来说,早晨的阳光,永远只存在于概念当中。
在我洗洗涮涮完毕之后,迎面遇到了穿戴停当准备出门的高明,他见了我笑嘻嘻的说,今天真是奇怪阿,你们几个懒蛋怎么都起来了阿?
还不是你闹得,要不谁能起这么早?
唉?别把怎人往我身上推嘛,你们这些人啊,肯定是因为有心事才睡不着的,呵呵,你看木头哥也起来啦,人家不能也是因为我闹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