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由此可知,后面的事情,或者说一直以来的这件事情的终于发生,只能因为这件事情的作者,是秦哲。
性格会决定命运,或者说,命运从一定程度上来讲,就是性格。
他考试结束的之前,我的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
又是一年开始了。
他登上回家的列车,我挥挥手和他作别。
分别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过分的留恋,我甚至想起那些从前的分别场面都觉得可笑甚至造作。我们已经走过了这么久,从心态上讲都已经很平静了,当然我只代表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只能主观上推断他也是如此吧,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经历过的事情多了,许多事情就显得很从容了。如果我们在面对熟悉的场景的时候还声泪俱下,岂不是天天都在演一场没结没完的琼瑶滥情剧么?
他走了,我不上火,因为我心里边很明白,他还能回来。
我把现实将会发生的可能的真正分别置若罔闻,我似乎学会了比较从容的面对将要发生的事情,面对我不情愿发生的事情,面对我害怕发生的事情,因为害怕将要不如你所愿发生的事情本身是毫无意义的,所以从容是很正确的心态。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成长,往往就在瞬息之间。
这个假期,我想好好的陪一陪木头。
但是,大多数的时候,我找不到他。
我不想让木头的家人担心,所以我没办法反复追问木头爸木头妈木头在什么地方,换句话说就算我问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这么大的年纪,家长已经没法再像从前一样掌握我们的行踪了,就算偶尔的夜不归宿,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不会让家里猜疑,就更不要说光天化日之下在哪儿了。
给他打电话,80%的时候都会关机,就算打通了,回答也永远是那两句:我没事儿,我挺好。
类似这样的失踪,木头已经上演过一次了。可这次和上一次是不同的,因为上一次我不知道木头失踪的原因是什么,所以我不会过多地担心,可这一次不一样,发生了这种足以掠走木头全部快乐的的事情,我从心底为他焦虑。
有的时候,我甚至想让木头搬到我家来住,我和我家里说过这个事儿,爸妈也同意了,可是在我准备给他打电话的一霎那,我犹豫了。
我想起了那个下午灿烂的阳光。
我们在一起,可以保证不发生什么事情么?
一旦发生了什么,之后又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儿,我放下了电话。
可恨的是,我在木头这里,为什么不能像光哥一样,把朋友对待的游刃有余?
大概就在过年后行将开学的日子,我从木头妈那儿得到了个消息,木头要出国。
这是我给木头妈打电话拜年的时候知道的。
说是给木头妈拜年,其实是想和木头说说话。
木头妈热情地告诉我,木头在办出国的事情,去向,是加拿大。
这么大的事情,我是从木头妈那儿知道的。
拿着电话,木头妈后来说的是什么我几乎一句没听清楚。
我的心里一阵一阵的泛酸。
……朋友难当?
七十五
开学了,大学,有这么四个周而复始,等到这个循环被打破的时候,我们会真正的觉得,自己确乎是长大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也应该具体想象自己将要面临一些什么了,好时光过了两年半,也开始盘算着彻底结束的时候我们的去向。
某天寝室卧谈,我给他们五个的未来都描绘出了美好的前景。高明自然是个公务员的料,以后顺从他爸的旨意以及他爸为他铺就的阳关大道勇往直前等着加官进爵,小蔡可以去混企业,这小子平时不说话心里还比较有数,正在准备考报关员。报关员不是那么好考的,但既然是描绘就得把他描绘成成功者,在某外贸企业和海关码头什么的打交道,赚钱大大的。杨亦是我们寝唯一一个要考研的,我曾经笑话他起码一个礼拜,因为他考研的目的是为了女朋友,杨嫂要考研,他就得及时跟上,天天也背个包包去上自习,里面装的零食冰红茶什么的要比书本还重,等于是个高级伴读书僮。不过我还是把他设计的金榜题名,然后混迹于某高校当中道貌岸然,教书育人。老齐么,苦出身,但是任劳任怨,口才又好,可以去做销售,两年之内混成地区主管。反正怎么辉煌怎么来,权当意淫了。
然后光哥可以考虑干餐饮,继续经营饭店什么的,我接着意淫到毕业后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们约在这座城市重相见,大家协妻带子飞黄腾达,在光哥饭店最牛逼的包房里举杯共祝前程更美好,干杯的同时一帮孩子在旁边连哭带喊,也在举杯的妻子们不得不放下杯子喊:别闹,一会儿老妖怪就抓你们来了。
大伙在被窝里直乐,老齐说我想找个外国人,英语老妖怪来捉你们怎么说阿?
再开学之后,老齐的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