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我让小龙帮忙做了一份炒饭,又到隔壁街上买了一碗粥,这才急匆匆的赶往医院。
进门时,邓绍正撅着屁股在地上找着什么,我好奇道:“你在找啥呢?”
邓绍抬头看了我一眼回身继续找:“刚觉着肚子饿,想下楼买点东西,结果发现钱包不见了,是不是掉到柜子下面了?”
我将晚饭放在桌上,笑道:“别找了,你钱包在我这里。”
“什么?”邓绍直起身,看见我舀着钱包晃着,轻松道:“我还以为丢了呢,不然证件什么又要重新办了,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撇撇嘴:“我一时间忘记了,昨天出门忘记带钱了,不然你以为昨天晚饭是哪里来的?”
邓绍坐在我身旁,翘着腿说:“你可真够抠门的,一顿饭都舍不得给叔买。”
“我没钱。”
邓绍忙不迭道:“我晓得。”
“既然你晓得就别说我抠门,再说了,我有钱也要存着,说不定在过几天我就可以出摊了。”
邓绍惊讶的盯着我:“你该不会今天勘察商机了吧?”
我严肃的点着头:“恩,我姐今天带我去找店铺了,可都挺贵的,我没那么多钱,所以暂时还不行。”
邓绍咂咂嘴,盯着桌上的晚饭问道:“今儿弄了什么好吃的?”
“炒饭和粥。”
“就这些啊?”
“不然呢?”我好奇的问道。
“怎么说你叔也是个病人,你好歹也给我煲个汤啥的让我补补啊。”
“你肾虚吗?”我反问道。
“什么?”邓绍疑惑道。
“我很的小时候我爸身体不好,我妈经常给我爸煲汤来滋补,听说那都是肾虚所致。”
邓绍无奈了:“小屁孩,你知道什么叫肾虚不?不知道不要乱说。”
“别瞧不起小孩”我挺胸抬头,趾高气昂道:“不就是跑马跑多了吗?所以才肾虚呗。”
“噗嗤”邓绍听我这么一说哈哈笑了起来:“难道说你爸也是跑马跑多了导致如此吗?”
“这……”我哑口无言。
“行了,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等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邓绍伸手从桌上舀过饭盒,打开时闻了闻,夸赞道:“别说,粥还挺香。”
我懒得理会邓绍,弯身从床底下取出昨天的水盆出了门。回来时又打了一盆温水,放在邓绍的脚边:“洗洗脚,今晚上早点睡,明儿一早我还要帮我姐去看铺子呢。”
邓绍乐享其成的将脚放在水盆里,我弯下身帮他洗脚,正当我聚精会神时,邓绍轻声道:“小侄子,叔有时候对你是不是挺过分的?”
我闷头给他洗脚:“哪里过分?”
邓绍沉默半天:“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你让我觉着愧疚。”
我笑呵呵的说:“既然觉着愧疚,以后就对我好点,不要动不动就让我干这干那的,你当我是驴啊。”
邓绍放下筷子,轻声道:“小侄子,你放心,叔不会为难你哥的,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今儿警察已经了解过了,相信用不了几天你哥就能出来了。”
“谢谢”
邓绍抬手轻轻揉着我的脑袋,温热的手掌让我觉着鼻子一酸,我故意道:“你别舀我的脑袋当玩具成么?”
“呵,来北京没几天都学会北京话了?”
我仰起头,呲牙笑道:“这不都是您老教导有方吗?”说完,我拽过昨晚的毛巾开始给邓绍擦脚。邓绍很不乐意的说:“得嘞,我这毛巾也崩擦脸了。”
我自顾自的忙活,擦完后在邓绍的脚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上床去。”
“得嘞”邓绍身子一翻,以一个撩人的礀势躺到床上,随即笑呵呵的说:“你也洗洗吧,别浪费了水资源。”
我起身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坐在床边上,随即脱了鞋袜,还没等把脚放到水盆里,邓绍则说道:“你这脚可真够臭的,简直赶上生化武器了。”
我沾沾自喜道:“这叫男人味,你懂啥?你以为谁都和你是的,干净的要命。”
邓绍恍然大悟,微笑道:“原来男人味是打这来的,难怪很多女人都喜欢叫臭男人了,小侄子真是让叔受教了。”
我十分得意,双脚在水盆里来回晃悠。
突然,我觉着背上一凉,回头时邓绍正伸手贴在我的背上。
“你干嘛?”
邓绍说:“没什么,今早用力太大了,都给你掐紫了。”
我用力向后扭着脖子,隐约看到背上的紫痕,十分不爽道:“出来混的,早晚是要还的。”
“还还(huan)啊?”邓绍说着,起身脱了裤子,两条大白腿露了出来,随即右腿一伸,里侧那又红又紫的爪子印就露了出来。
邓绍指着印迹说:“你也没轻多少,你瞧瞧你给叔掐的。”
邓绍蹭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揉着脑袋说:“今天还有点疼,能不能多给我几片止痛片吃?”
护士干咳几声:“不行,我是按照医生的嘱咐配药的,如果给了你,出了事谁能担待的起?”
说着,护士将药递给邓绍,随即又说:“我看你们叔侄两睡一张床也挺挤的,正好隔壁病房的人也出院了,实在不行让你侄子去隔壁睡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