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嘴里立刻发出一阵啧啧声,“就小北这小身板儿?你们学校无人才吧?!”
“你听他瞎说,他丫的初中又不跟我一个班,”小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哪有浩天说的那么夸张,“我就是班上没人顶个数,跳了三年刚好够个名次,要真能年年刷记录还跟你这坐着?早让什么体育队给挖了去。靠,一这一巴掌拍的我……内伤啊……”
浩天突然俯下身子:“要不今晚我给北哥好好按摩按摩,我老妈的老风湿都被我这双手按的服服帖帖。”
“诶哟,王浩天,这话我可听见了,明儿个是不是得轮到我了?”
浩天抬头看看江枫:“行啊,不过话可得说好了,要我按摩可以,得请我吃饭!”
“嘿,没觉得你王浩天还是个吃人嘴软的家伙!”小北一脸的无奈,“别说我还真请不起,我这小日子过的还紧巴巴的。”
王浩天又是一巴掌拍在小北肩头:“行了吧,北哥,你这一身名牌跟我装穷也太不地道了吧,人家江枫多豪气,是不,枫哥?”
江枫立刻也打个哈哈:“我可是无产阶级的孩子,这种消费我宁可不要了!”话一说完,就把小北笑得整个人埋进了桌子。
晚上回了寝室,八个人也比前一天熟络了,没熄灯便边洗漱边笑闹着,除了张泽比较内向不大爱说话外,其他七个人都挺闹的开,一个晚自习也减轻了一天的疲态,几个人轮流洗了衣服,忙不迭往床上扑去,倒下便一动都不想再动。
磨磨蹭蹭挨到熄灯铃响了,八个人没全躺在床上没人愿意动弹下起床熄灯。
“老八同志,你立功的时候到了!”余楚生在上铺直挺挺地躺着,颇有官腔地命令道。
“诶……不带这么欺负小朋友的……”小北自知靠近开关,难逃一劫,不情愿地在床上翻动了一下,任由熄灯铃响起第二遍,“我骨头都散架了,我妈都不认得我了……”
“老八同志,这铃就要结束了,你可不要辜负人民对你的期望啊!”余楚生依旧那副官腔官调。
“还是老三知道心疼小弟弟啊!”邵先打趣似的笑道,也就数他和余楚生对着老大到老八记得清楚,还深刻运用了。
王浩天一个箭步上前抢在熄灯铃结束前关掉灯,嘴里呵呵道:“那可不,咱北哥可是我初中时代最敬佩的人物啊,搁咱潭湖初中那可是一大腕。”门外宿舍管理员梆梆梆敲了三声门,喝了一句:“别讲话!”
骆小北心里那叫一个感激,黑灯瞎火中冲那矗立的黑影报恩一笑,可惜没人能够看见,小北还没表达完感激之情,那道黑影一步晃到跟前一屁股坐在了小北的床上。小北正好整个人趴在床上,歪头向着外侧,在小北反应过来之前,就感觉到背上一阵苏苏麻麻,阵阵轻锤雨点般落下,直叫那背上的肌肉在一天的苦训后带来一阵松弛后的酸胀感。
“北哥,兄弟够意思吧,你就说明天中饭怎么滴解决啊?”浩天一边捶着一边不轻不重地在小北耳边说道。
“靠,感情你还在想蹭饭的事?”小北一时没把持住,闷着声就叫了出来。听见的几个人不禁都笑出声来,江枫忍不住道:“王浩天你行啊,为了一顿饭脸皮真够了!”
“去去去,你这是不懂人民群众的生活疾苦!”
梆梆梆!又是一阵敲门声,几个人立马不敢再做声,倒是浩天手上没有停下,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小北的后背,慢慢地向肩部按摩去。
舒服!这是小北现在满脑子的感受。虽然浩天靠近的那一刹那,小北还因为两人光着膀子只穿这小内而一阵羞臊的紧张,但是现在小北完完全全地闭上了眼享受着这总统级别的待遇。王浩天每一次落锤,都如同雨落沙滩一样,在小北心里泛起小泥圈,只炸的小北满心慌乱。小北把整个脸都埋进了枕头里,一时间好像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样,扑通,扑通,应和着王浩天落锤的节奏。
不知道过了多久,浩天终于停下了。小北猛然惊觉一样。回过头,呆呆地透过黑暗看着王浩天,压着嗓门没来由地说了句:“接着敲啊,大爷还没享受够呢!”
“喂!”浩天俯下身子,贴着小北的耳朵说话,“大哥你有没有良心的啊,我蹭顿饭容易吗我?我也是妈生爹养先生教的,这训练一天我不累啊!”
小北知道自己此刻脸已经涨得通红了,浩天的呼吸搔得耳朵痒痒的,感觉就像刀子一样令小北恐惧起来。“我请,我连晚饭都一起请了行不?!”
“北哥好人啊……”浩天就这么戏剧性地又直起身,象征性地又敲了两下,猛然就来了个重手,狠狠地在小北后背两块琵琶骨上一敲,嗖地就翻身爬上楼梯去了。这下小北感觉整个后背像是炸了一样疼痛感、酸胀感、酥麻感百感交加,嘴里却只敢闷闷地哼了一声,待这阵片刻的痛苦过去,小北探出脑袋一手抓着爬梯一手指着5号铺嘴里嘶吼道:“我草你的王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