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除了张哥和小皮,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包厢里的烟雾缭绕,小皮高兴的跟两个不认识的人在聊天,似乎很投缘。
我进去时大家都叫罚酒,先罚三杯。张哥在默默的笑,没说话。那两个男人都三十好几的样子,穿了满考究的T恤,站起身要我喝酒时,露出笔挺的西裤,应该不像是随便抛头露脸的人。
“我来介绍,”张哥终于起身,“这两位都是从前认识的朋友,在外地,凑巧今天到武汉,特地来见见你,一个叫刘总,一个叫项总。”
另两个人赶忙摆手,说:“别什么总不总的,就叫刘哥、项哥,来,先罚酒,让我们等了这么久!
“小皮也跟着起哄,叫着罚酒罚酒。我叫了两个哥,然后有些为难的看了他们一眼说:“刚在家里喝了些,现在再喝,怕还没开局,就要趴下了,还是敬你们一杯吧,算赔罪。”
张哥赶忙打圆场:“好吧,那你就每人敬一杯,不能打马虎眼,别人可是慕名而来,别叫人失望。”
什么慕名不慕名,听了我心里有些不爽,搞的我像很出名似的。但还是举了酒杯,毕竟对方看起来也是正经人,既然给了面子,当然要知趣识礼。
酒下肚跟火烧一样,想起之前林走时的不痛快,心里又有些落寞。大家热闹的聊天,小皮给大家点歌,不知什么时候小皮忽然这样殷勤了,人前人后的叫着笑着,一会叫张哥唱,一会叫刘哥唱,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
一会有人敲包厢门,服务员推了生日蛋糕进来,上面还点了蜡烛,大家高兴的又哄笑起来:“好了,要吹蜡烛了,关灯关灯!”服务员出门时,随手把灯关上了。
看着26字型的蜡烛跳跃着火光,把黑暗里大家的脸都映的通红,我心里忽然有些喜悦,这样的生日蜡烛吹起来才有感觉嘛。我想了想,能跟林永远在一起就好了。但又不大实际,于是又想了想,还是想跟林在一起,真的想,不知他现在在干吗?买菜回家了吗?
我噗的一口气把蜡烛都吹灭了,小皮跑去开了灯,然后我切蛋糕,刘总跟小皮谈着什么,边谈边笑。张哥则一直望着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的我心里有些发慌。项总看了看表,呵呵笑着也看我。
蛋糕分好,一人一小块,剩下一大半,没人想再去吃一口。小皮几次把手指卷了蛋糕的奶油想抹我脸上,我都躲开了;于是想再转身去抹其他人,刘总项总都慌忙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衣服脏了不好出门。”
于是吃完蛋糕,继续喝酒唱歌,酒意很快把人们都催的兴奋起来,开始是猜色子,然后不过瘾,开始划拳。小皮自告奋勇要打通关,结果在刘总身上就喝了三四杯酒,好在是喝红酒,如果是白酒的话,还不知他是怎么死的。
我一直应景的笑着闹着,但我知道心里一直有个影子在晃动,仿佛看见林在等我接完电话时看我的样子,那关注的表情,有些让自己心里懊恼。
很快轮我打关了,张哥忽然提议,光喝酒不行,要来点刺激的。我心里一紧,不知他又想出什么主意。张哥呵呵笑了笑:“输了不光要喝酒,还要亲别人一口。”
靠,他这话一出,我就摇头。虽然跟小皮张哥很熟,但刘总、项总都是头次见面,并不熟悉,跟他们亲来亲去,我觉得有些适应不了。
他们两人却拍手叫好,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丝毫没有什么不自在。小皮也在一旁鼓掌,叫好不迭,不知他今天是吃了什么药。
于是我有些紧张起来,第一个跟刘总划,一来就输了。张哥赶忙笑起来:“哈哈,亲一个,亲一个。”我脸居然感觉火热的烫起来,这场面其实从前是经常经历的,如今却有些恍然,很不习惯。刘总刚才还满不在乎,这次真的轮到他,他看我窘迫的样子时,似乎也受了影响,有些尴尬的看我,没再继续说话。
我喝了一口酒,张哥他们还在叫着,起哄。音乐声很嘈杂,好象正在放阿信的《离歌》,也不知是谁点的这歌。于是我在爽亮的歌声里,把嘴贴到了刘总的脸上,尝到一口淡淡清香,这味道是我从前很喜欢的。
121
晚上闹的很晚,小皮很让我吃惊,从头到尾他都表现的积极活跃,以致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重新干起了老本行。半夜一点了,大家才从“钱柜”出来,都微微有些醉熏,张哥说要送刘总、项总回酒店,问我一起去不去。我警觉的说不了,明天还上班,不能闹太晚。
张哥却没勉强,嘱咐我和小皮自己叫车回去,然后他们三个也叫了辆车,因为酒喝的多,张哥自己也不敢开车。
我和小皮上了出租车后,我才问他,今天怎么这样热情。小皮朝我嘿嘿一笑,很清醒的看着我,说:“那刘总有笔业务答应让我做了,张哥把他介绍给我的,你别小看那个刘总,他在武汉业务不多,能给我做,算很有面子了!这下半年我只要搞定这一笔业务,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说我不积极点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