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知道,那后来呢?”
小皮喝了口啤酒,呵呵一笑,继续说:“张哥不是说让你不管这事,他自己搞定吗?他当然就是做伍奏的工作,而且张哥是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把送出去的钱还要回来。伍奏被他宽慰两天,气慢慢就消了。如果真就这样完了也就罢了,你知道后来阿提干什么鬼事?”
我下意识的四下看了一眼,饭馆就我们一桌人,老板在柜台后面,眼睛没往我们这边看,于是急着催他:“说啊,别吊胃口!
““阿提……”小皮说到这里居然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听的我急,一手拍他脑袋上,催他快说。小皮好不容易止住笑,说:“阿提估计是病好了些,哄着张哥去看他,结果两人在屋子里亲热,阿提的勾劲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哥抵挡不住啊,好在他还有点理智,死活不肯跟他做那事,于是阿提就给他……”小皮顿了顿,嘴巴作了个嘴型,“**!毕竟是职业选手,张哥当然就没拒绝。后来阿提就把这事给伍奏说了,当时阿提还用手机拍了照片的,张哥这人还真够犯晕的!”
我听了觉得心口有些堵的慌,那次给阿提送钱过去,感觉阿提比以前稳重很多似的,以为这病能把他的性格改一改,谁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再想想张哥,再想想我年前在他屁股上留的牙齿印,忽然觉得有些犯恶心。
“伍奏后来就跟张哥闹,”小皮最后总结性的说,“张哥也烦了,就说分手。伍奏怎么肯啊?于是就跑去割腕了,怕是电影看多了,真够白痴的!”小皮说完脸色有些小变,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其实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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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送小皮走后,我内心已彻底有些失望了,对张哥,对我自己。张哥后来几次打电话说过来,我都推说不用,一来是心情调整不过来,二来是确实不想见人。林的电话我依然是在半夜梦醒时想过要拨过去,好在每次都忍住了。
转眼三月中旬了,天气已经转暖,整日的春风吹的人心情舒坦,偶尔一个人到江滩边走走,柳绿桃红,江水情浓,我感觉内心的芽又开始舒展。赋闲在家的大半个月,想着把电脑修一修,一次还搬到电脑城请师傅看,别个都说要换主板,而且还要更换机箱,或许以前六七百块钱我不会放眼里,但当时没工作,危机感特别强,就一直没下决心。
我几次想到要找林,让他帮我看看电脑,或许他有什么熟人帮忙弄一弄,我还正经的告诉自己,只是找他帮忙,并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但我总觉得心里有坎,迈不过去。
不过我还是给林打了电话,在和他断绝联系近一个月之后,我还记得当时还想着把口气装的稀松平常一点,结果电话过去半天,却得了个“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的结果,当时整个人有点傻了,有点怨怒,像点燃引信的丨炸丨药,几乎就要决心把他号码删掉了。
那天心情真是到了谷底,一天人都有些恍惚,想着他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或者真的没带手机?真想马上跑过去,把手机的未接来电删掉,省得别人看笑话。那天一天闷着头睡在床上,身体里感觉*劲翻腾,火气翻涌,想着找个人发泄发泄。
下午的时候,电话响,我扑棱一下起床抓起手机,我还是希望林看到我的未接来电的,结果却是张哥,失望极了。
“喂,最近还好吧,也不来个消息,我有个熟人做了个代理,正缺人手,看你有没有兴趣?”张哥听起来心情不错,“还有个消息透露给你,我跟伍奏拜拜了。”
我有些意外,对后面这个消息,虽然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却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哦,那他还好吧?”我不知道是希望他好还是希望他不好。
“他好不好都跟我没关系了,”张哥叹口气,“我也想过了,以后找朋友,还是谨慎点好,就算找也要找你这样的!脾气好,又不粘人,还积极向上。”
我呵呵笑,没说话。
“那工作你有没有兴趣?”张哥继续说,“这熟人跟我关系很好,待遇不比老杨那边差。”
我想了想,虽然有些心动,但又有些忌讳。
张哥自然猜到我心思,呵呵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次那个马骢,你以为他日子好过?你走没两个星期,他就被炒了,妈的跟我斗,他还嫩了点!什么小伙子给他打电话,说你在搞同性恋!全是他一手捣腾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伍奏打的电话说的这事,结果我问了伍奏,伍奏说从来没打过。以我对伍奏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干这事,而且伍奏压根不知道你工作是我帮你联系的,自然更不知道你单位的电话了。”
我听了心里一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人给他打电话?那他怎么知道我的底细?对了,还有照片的……”
张哥呵呵笑:“所以说你做人不仔细,他老几盯了你几次梢你都不知道,照片估计是他哪次跟着你或者是碰巧撞到偷拍的!至于知道你底细,这事我有责任,上次伍奏去我家闹,响动不小,我半个月没敢回我们那小区——他不知是从哪听来的消息,加上是我推荐你去的公司,他联系一想,估计就得出了那么个结论,没想到还真把你扳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