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出来时,我忍不住问:“被罚款了?”他笑笑:“没有,剩的也不多。”说着亲热的拉了我胳膊,靠近电梯门。张哥兴致很好,进了车里,还不停的问我工作上的事,我有搭没搭的应着,话里神气不足。
车停到红灯前时,张哥看我:“最近没再找朋友?”我摇头,说:“戒了。”张哥笑着摇头:“怎么这也能戒?”我也看他,问:“怎么不能戒。”红灯灭了,车一下冲了出去,张哥空了一下眼睛看我,说:“今天能不能让我破戒?”我微微一笑,没啃声。
仿佛又回到从前了。张哥开车到了以前那家酒店,泊好车,我跟在后面下车,他今天穿了条黑色带暗影条纹的裤子,扎着白衬衣,腰身显得有些粗,屁股托的满满的。进到酒店里,酒店的吊灯换了,没有以前那么大盏,大厅也显得空了许多。
到了房间,张哥就迫不及待抱过来。我微微挣了挣,说:“先洗一下,身上汗多。”他还强拧着,不松开,嘴压着过来,我也不躲,他舌头就蛇一样滑进了我嘴里。
晚上闹的比较晚,我因为要上班,倦了就躺到一边,张哥起身穿衣服,没看我。我也不看他,听着他的动静,衬衣扣好,扎进了裤子,拉好拉链,然后是袜子,皮鞋穿好,手表,手机放进包里。
他一切妥当,我仍微闭着眼睛,他把头低下来,轻声问:“睡了?”我没动。他伸手摸了摸我,我抬脸看他:“慢走,不送。”他呵呵一笑,问:“生气了?”我一听这话就觉得不舒服,凭什么生气?眼睛睁大了看他:“生什么气?”
他微微一笑,满有深意的站直身,整了整裤腰,说:“我回去了,今天不能在外面过夜。你明天上班,早点休息。”我嗯了一声,也没动的意思。他拿起包,把押金的条子压在桌上:“押金你明天去结,我放这了。”
我赶忙爬起身,问:“多少钱?我先把钱找你。”他错愕的看我一眼,然后说:“不用,你怎么这么客气。”我却找来包,硬要给他钱的架势,他把手重重的压在我手上,眼睛认真的看我:“你别这样好不好?”我迟疑了一下,他又说:“你这样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松了手,包打开又被合上。他苦笑了笑:“我给你的最少了。”我没说话,干涩的笑笑:“好吧好吧,就当我今夜赚的。”
他无奈的摇头,看看我,转身走了。在门口稍微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门又被关上。我倒头便睡,什么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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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伍奏找到我,发我短信,问我星期一晚上去哪了。我当时正赶两套文案,没回。接着又是两条短信,我满讨厌思路被打断,但没办法,还是回了他一条,说在家睡觉。我说谎是随意的,我知道他跟阿提不同。
短信刚过去没一会,又来一条,他说不信。我心里当时有些火了,妈的,不信干我屁事!强压火头,回他说,爱信不信。然后把手机调成无声,继续想东西。
下午快下班,张哥打来电话,问:“北晓,你没跟小伍说什么吧。”我说:“没有。”他松了口气,说:“那就好,小伍疑心重。”我哦了一声,心里一肚子火。张哥在那边干笑了笑,我知道他有些歉意,也没再多说什么。
接连几天气都不顺,做事也迷糊,脑袋里乱乱的。周五大清早林来电话问我,怎么不约小娜出去,我说忙。他就说周末去我那聚聚,怎么样。我说可以啊。他就笑,然后说,你得好好收拾一下,第一次给别人留个好印象。
晚上下班我随便收拾了下,林又来电话:“喂,在家吗?”我说在。他咳了一声,说:“我过来方不方便?今天有点事可能得麻烦你,顺便检查下你收拾的情况。”我高兴的说:“当然方便,你来帮我一起收拾。”他没接话,说一个小时后到,见面再谈,就挂了电话。
我不只一次想林要是跟我一样多好,但我实在找不到多少迹象表明他会跟我是一类人,除了有时特别的热情,但这热情似乎又在好哥们的范围之内。我本是个不愿费神想事的,但对林却总是浮想不断,他实在太有资本让人浮想了。
林比他说的要早到,我刚拖完地,就听到开门声。他笑着进来,拎了个不大不小的黑包,见我手里拖着拖把,很满意的点头:“这才像回事。”然后认真的看我:“跟你商量个事,”他顿了顿,“我在这里住两天,没问题吧。”我一听呆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幸福到来如此之快!
他看我愣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妈老家来了亲戚,住我那,我就过来住了。你放心,我睡沙发,不跟你争床。”我忍不住嘴角上扬,呵呵笑着:“没关系,床满宽,一起挤挤无所谓。”他抬头看我一眼,问:“你真这么想?”我点点头,说:“真的,本来房子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