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不活的走到房里,他站在衣柜边还在认真翻着,我从他身边故意擦过去,下面碰到他后面,浑身忍不住一阵激灵。他倒没发觉,我过去了他拿眼看我:“快找快找,时间来不及了。”
我丢了件红色T恤给他,他展开一看:“这也太红了!”我说:“没办法,就这些了,绿的要不要?”他摇头:“算了算了,就这件。”说着他穿了衣服,我看感觉确实有些别扭,大概是不习惯。
八点两人准时到酒吧门口,等了十来分钟,两个女人才翩翩而来。小娜换了件粉色的裙子,身材越发衬托的曼妙。小艾换了条牛仔裤,一眼看见林,大叫一声:“这衣服好帅!”我冲林挤挤眼,说:“怎么样,我说不错吧。”心里却紧张,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品位。
酒吧的灯光太熟悉了,以致我一进去就有些热血沸腾,四人坐在靠舞台的位置,小艾要了两扎啤酒,没见过女人这么敢喝酒的。小艾笑了朝我们眨眼:“今天晚上有表演,你们可饱眼福了。”
说实在的,我跟女人进酒吧还是平生头次,心里难免有些怪怪的,而且在我看来,酒吧不该是女人来的地方,尤其是要结婚的女人。或许我的观念还停留在上个世纪,林似乎对此满不在乎,听说有表演,眼睛都放起光了。
小娜没怎么说话,一直随着音乐节拍晃动肩膀,一会又举杯要敬酒。我和林喝了不少,两个女人也没少喝。大家开始慢摇,小娜拉小艾、小艾拉林、林拉我,四个人就跌撞着到了空地,开始晃。
我无意表现自己,但我确实扭的很到位,他们一下注意到我,发现我竟有这样的“天赋”。小艾紧张的看我,问:“是不是经常来酒吧?”我犹豫了下,摇头。小娜像不大在意,继续摇晃着。林很笨拙,半天没进入状态。
一场下来,我也有些累,不大想动弹。四个人开始摇色子,猜错罚酒。可怜林总是少根筋,三两下就喝了好几杯。大家觉得啤酒不过瘾,要调白酒混葡萄酒喝,我心里有些怕了,上次喝酒的劲还没缓过来。
又是几巡罚酒下来,林不胜酒力,已显出醉态。小艾看了看林,开口说算了,今天就到这,林不行了。我也觉得差不多了,于是起身,扶着林。
到外面叫车,小艾让我送小娜,我心里十分不情愿,小娜也说算了,不用。但我还是把林交到小艾手里,自己陪着小娜上车。小娜脸有些红,估计是酒精的作用,但神志很清楚。
车在夜色里穿行,小娜问我今天开心吗。我笑着点头,说当然了。小娜皱了皱眉头,说:“我总觉着你像有心事。”我摇头,说:“没有,很久没运动,人就有些累。”她哦了一声,笑了笑,“男人要多锻炼。”
车很快到了,小娜利索的下车,见我没动的意思,就挥手拜拜。我笑着说再见,出租司机就迫不及待的把车滑了出去。我忍不住回头,小娜已成粉色的一点,在暗夜里逐渐被吞没。
42
周一下班,出了大楼就看到熟悉的车影,张哥的黑色别克。我走到车边,张哥示意我上车,我钻了进去。张哥微微一笑,问:“最近还好吧。”我点头:“还行。”
车顺溜上了马路,张哥戴着墨镜,看不见他眼神。车内空调很足,让我微微有些凉,“空调打小点。”张哥随手调低空调。
车过了清水广场,他瞟我一眼:“这地方满多回忆。”我微微一笑,没说话。
车停到彩虹商业广场,张哥笑了笑说:“这里六楼的自助不错。”彩虹商业广场是全市以价格昂贵出名的消费场所,我没说话,等他锁好车,跟在他后头。
坐电梯时,我问他:“怎么没带伍奏过来?”张哥愕然的看看我,叹口气,“我没叫他。”我哦了一声,电梯里只我俩人,估计这里的生意不是太好。
餐厅装修豪华,中央位置还有人弹钢琴。我跟张哥坐到靠墙的位置,墙壁上是很厚的墙布。
我觉得一时无话,眼睛四下张望,他说去拿东西吃,问我要什么,我说随便。他笑着走开,我守在位置上帮他看包。东西大小好几盘子,他让服务员帮忙端了过来。还倒了两杯葡萄酒,笑笑看我:“很久没跟你吃东西了。”
我也笑笑,“是啊,有段时间了。”张哥喝了口酒,问:“你那出国的朋友,还回来不回?”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谁?哪个出国的?”张哥笑一笑,没啃声,我估计他知道我是骗他。
东西也没什么好吃的,无非就是环境还满安静,钢琴的曲子悠悠缓缓,有些催眠的感觉。很快我就不想吃了,看看张哥,他也没怎么动,盘子里东西剩的不少,我隐隐有些担心,会不会罚款。
一会一个服务员又过来,拖着一串很大的烤肉,张哥看我:“要不要?”我摇摇头,说:“已经够多了,吃不下。”服务员于是走开。张哥抹了抹嘴,笑笑:“走吧。”说着他去结帐,我出到门口,站着等他。门边的服务员冷冷的看我,弄的我有些局促,忍不住自己打量了一下,确实穿的打工气十足。于是干脆走到餐厅门外,站在走廊上,透了玻璃窗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