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依旧在最后关头忍住了,他的忍劲几乎超出我的想象!我告诉他这样对身体不好,以后会憋出病的。他总是不语,汗水润湿的胸膛有节奏的起伏,眼神迷离的看我,然后是不停长吻直到激情退却。
以前MB的时候,因为各色人都见多,我对和谐性生活向来不是特别追求也不很抱希望的,但和林久了居然开始有些在意,我会像女人记例假的日子一样计算他不射的次数和射的次数,我不是特别想要对方最后射出时快感,但我很在乎,而且越来越在乎。每次他临近末尾突然从高峰人为的折回低谷,让我分外失望,我怕时间长了,我自己都会有阴影。
两人小躺了一会,我也不知道如何谈论我当时的感受。林先问起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尽管他装做随口问的样子,但我明白可能在他心里已经憋了很久。
我说以前同事,也算不错的朋友。
“是那方面的?”他问,当然我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
我点头,没多吭声,心知一轮争吵可能又要开始。
他却叹了口气,没说话。沉默半晌,他忽然转头看我,眼睛里满是柔情,我看他眼睛,有些不自在的又转开眼神,他把嘴凑上来,现在他是晓轻驾熟了。
“和你一起真没安全感,”他说,“你长的这么好,性格也好,能说会道,外面不知多少人盯着你,而我……你叫我怎么办?”
我略略把头缩回,看着他,半开玩笑的口气说:“我也没安全感啊,你人帅,多金,职位高,有胆识谋略,而且男女通吃,让我怎么办啊!”
他忍不住笑,叹口气,“你就会瞎说。”
我想说我没有,话到嘴边咽下。
大概又躺了半小时,他开始起身收拾,已经九点,他再不回,回去就不好交代,每次他都这样解释。我躺床上看他来来去去,很快光溜溜的身子穿戴整齐,刚才一个激情四射的人变魔术一样又俨然成了一个正经的白领人士,衣装真会欺骗人。
我光了身子起身,有点冷了,他把我按回床上,笑着说不用送了。我点点头,躲进被子里,看他出了房间进卫生间,响了一阵水声,然后他在客厅拿了包,走回房间门口,朝我招手,我点头笑。他转身离去,我望着背影,然后算算时间,他应该上了电梯,应该出了电梯,应该出了小区,应该上了公交车,然后才放下心,默默望天花板发呆。
天气很凉了些,可能大家都脾气好了许多吧,这次没有争吵我真的很开心,也没有赌气,但又觉得中间少了点什么。人可能都是这样,容易犯贱,不想要的也想要,轻易得到了又总去怀疑。不知怎么搞的,我当时还真想跟他吵一吵闹一闹,可惜他完全成了海绵,开始有些软硬都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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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决定去上海了,我送他上机场大巴,他这人突然矫情起来,在上车前还反复说些无聊肉麻的话,我很不习惯。我知道是刘志让他去的,也不知道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他不说我也懒得问,有些事情说太清楚反而没意思。
阳杰真的从他生活里消失了,我真佩服阳杰的魄力。小皮显然没办法走出来,对刘志也不知他是怎么看的,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很少听他提和刘志的事,倒是时常念叨阳杰,但显然念叨无法改变任何现实。
那天天气已经完全冷下来了,我穿了厚甲克,小皮连围巾都围上了。看他车开走,我心里忽然觉得很没劲,有种感觉,不知这样瞎忙活些什么,到什么时候又才是个头。
张哥是送小皮走第二天约我见面的,因为刚好是周末,我难得一次在周末放假。他说有些要紧事,我也不知道现在他能有什么要紧事。他确定要和阿提生活一起吗?我无所谓了。
但不是这事,阿提不在,张哥和一个小男孩坐在KFC里吃东西,远远我看见玻璃橱窗里他在帮小男孩挽衣袖,边挽嘴里还在念什么。我走近玻璃窗了,迟疑要不要进去,他也发现我了,笑着朝我挥手,让我进去。
我觉得情况有些尴尬,而且完全没有准备,想必那男孩是他儿子吧,从前时常听他提,终于庐山见了真面目,大概7、8岁,脸蛋白白嫩嫩,和张哥有些像,有点小肥,眼睛珠转起来很可爱;吃东西一点不客气,要不是他爸让他叫我一声,他几乎不抬头看人。
我有些紧张,坐下来时都不知该看哪,张哥问我吃什么,我摇头说不用了。他抱歉的朝我笑笑:“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事,今天老婆有事,把他送过来了,我刚好还有点重要的事,家里阿姨今天也请假了,所以想让你带他去上培优。”我很吃惊,没想到会是这种事。眼睛盯着男孩旁边的椅子上放的包,就有点走神。
张哥笑笑,又说:“知道麻烦你真不好意思——你把衣袖挽高点……”男孩老大不情愿的停下手,费劲的去挽衣袖,可惜半天挽不动,张哥又伸手帮他挽了挽,又朝我笑:“我一时找不到其他人,你刚好在附近,所以叫你过来,上课位置不远,你打个车不要二十分钟,送到边就行,下课我再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