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一结束,吴则剑又是第一个冲了过来,我当时沮丧极了,本来以为到手的冠军,就这样飞了,低着头,一言不发。
“李越,不高兴吗,都是裁判偏心,我觉得你们队比他们强多了。不怪你,都怪裁判。”
“你别瞎说了,不用安慰我,我们的配合是不如他们。”
“怎么会,你一直都是表现最好的,真的。”
“那是你觉得吧,你要是裁判我就的第一了。”说着,我竟然话语里带了很多的委屈。
“嗯,我要是裁判,你不说话,就能得第一。”
我听着他这么说,本来灰心丧气,差点笑出来,把衣服往他身上一扔,“走吧,都输了,等你做裁判,我都做主席了。”
也许,输了一次比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在我失意的时候,有吴则剑在身边,给了我最强有力的支持。如果换成高韧攀,就只能是无言的站立,而吴给我的,让我觉得无比的温暖。我的天平,在一点点的向吴则剑的方向倾斜,虽然,在见面的一刹那,没有惊鸿一瞥的震撼,在相处的过程中,没有心跳加速的激动,但他的到来,就像不停歇的水滴,只要时间足够,就一定能穿石。
开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因为每天一起上课,而且都是寝室挨着寝室,我已经和自己班上的同学慢慢熟络起来了。也认识了军训时,站在台上大声喊名字的同学,张浩楠,虽然我们还不是很熟。
人和人真的是要讲缘分的,如果命运注定你们要相遇,那就一定躲不开。一天,我在上楼的时候,张浩楠正好从旁边走过来,满头大汗,我就随便问了一句,“你干什么啊,累成这个样子?”
“打羽毛球,好久没运动了。”
“你也打羽毛球啊,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玩啊。”
“是吗,你也玩,那好啊,我们一起去订个场地,以后可以每周去。”
我们简直是一拍即合,张浩楠虽然是四川人,但是有亲戚在学校,所以算做半个教工子弟,而且是保送生,所以已经学校就成了系里的骨干。他对学校很熟,因为以前来这里看亲戚,在学校住了比较长的时间。
找到这样一个人,真是我的幸运,我是一个懒懒的人,什么事情都不想自己动,当时和张浩楠还不是很熟,但是从一起打球开始,随着我们关系的亲近,他渐渐变成了我半个秘书,什么地方找不到可以问他,什么东西搞不定,可以找他。而他,从一开始就对我言听计从,在我的记忆中,几乎没有对我说过“不”。本来以为,他是性格随和,文弱的外表下,有颗文弱的心,但是当我发现他以暴躁的态度对待其他同学时,我忽然发现,他待我和待别人判若两人。
不过大一第一个学期,我的时间大部分还是被吴则剑占用了,和张浩楠的生活交叉,基本上是一起上课,一起打球,有的时候,还没等下课,吴则剑就从另外一个教室跑过来,坐到我旁边,等着一起去吃饭。
是不是人在单纯的时候,做朋友也会很投入啊。这天,我在寝室看杂志,吴则剑咚咚咚的又跑了上来。趴在我的凳子后背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你在看什么?”
“读者!你又不喜欢,你还是比较喜欢玩游戏吧?”
“呵呵,那是,这有什么好看的。”他忽然在我脸边嗅了几下,“你脸上涂什么了,这么香。”
“大宝啊,呵呵,价格便宜量又足。”
“哦,香喷喷,胖乎乎的,让我亲一下吧。”说着,我还没有回过神,他冷不防的已经把嘴凑了上来,在我脸上响亮而温暖的亲了一下。我的大脑出现了瞬间的短路,瞬间的一片空白……但是马上又回过了神。
“你干什么啊,光天化日,满寝室的人,你就玩非礼。”
“人多怎么了,再亲一下这边吧。”
“滚!”我假装生气,狠狠的推他,我们又在寝室扭打成了一团,唉,可怜寝室的其他三个人,每人一张桌子,都在伏案看书,背对着我们,任凭我们在寝室中间闹得人仰马翻,一会我压在他的身上,一会他压在我的身上,他们看书的背影岿然不动,真的不知道他们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晚上,我躺在床上,心里有点痒痒的,被亲过的地方热热的……
第二天,我还是跑到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告诉我高韧攀,我被人强吻了,什么事情,我都是第一个告诉他,他问我是吻了嘴吗,我说不是,他说那就不叫吻,叫亲。他还是那么“明辨事理”。只是电话那头的热情,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和吴则剑去图书馆看书,偶然的机会,发现图书馆里面,竟然有一个叫做电教馆的地方,每天晚上开放,两个人一张桌子,一台电视,一台录像机,花5块钱,就可以租一盘老式的录像带,这不就是录像厅吗,或者叫情侣电影院。
我和吴则剑在外面探头探脑的窥视了半天,“两位同学有学生证吗?”忽然,身旁走过来一个貌似工作人员的女人,“有的。”我们乖乖的把学生证拿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