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由于小鬼上的是夜班,跟我正好相反,再加上年底客户应酬增多,跟小鬼交流的机会也就少了,一般都只是在下班回家的时候,站在岗亭门口有的没的,简单聊上几句。
时光在平淡中悄悄溜走,春节的脚步却在慢慢靠近,小鬼距离失去这份工作的日子也越来越短。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那副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大大咧咧的样子,还是经常斗嘴,唱双簧,只是偶尔会看见,他一个在岗亭值班的时候,会不经意中流露出的丝丝失落;而我表面上跟他一起疯、一起闹,内心则有几分惶恐:小鬼如果换了工作,就不能像现在一样,每天都能见到面,共同经历风雨、品味人生了。难道每个人最终都逃不开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循环规律?唉!
年关将近,同事、朋友都开始计划自己的春节,有回老家的,有外出旅游的,也有留守深圳的。去年父母来深圳过的年,今年我计划回老家看看,顺便与好久不见的亲戚、同学聚聚,为了避开临近春节那几天的人流高峰,于是跟公司请好了年假,打算到时提前几天走。
真正到了年底,公司的事情反而不多了,该应酬的客户也应酬得差不多了,更关键的是大家的心思转到了假日的安排上。这个时候也就成了一年中最特别的时段,我们公司是贸易公司,一帮市场人员在一起,能玩是共同的特点,因而,年会、聚餐、卡拉OK、打麻将什么的,节目一个接一个,顺便数着放假倒计时,我作为其中的一份子,也不能脱离群众,闹特殊,搞得每天都要好晚才能回到家。
我跟小鬼虽然住在同一栋楼,可他转成白班以后,基本上就见不着面,体会到了咫尺天涯的感觉,要想彼此联络还得通过电话或者信息。每天到了下班时间,基本上都能收到小鬼类似的雷人短信,“哥,你又没按时回家,今天安排的HAPPY方式是什么呀?我去你家玩游戏咯。”但往往是他打完游戏回了宿舍,我还没回到家。
有一天,我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跟几个朋友吃完晚饭后,推了下半场的活动,想早点回家休息。到了家门口,看到里面已经有开着灯,以为小鬼又在打游戏。不想打扰他的兴致,自己掏钥匙开了门,却看见小鬼窝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发呆,连我开门进去都没反应。我顿时起了捉弄他的念头:悄悄地从侧面靠近他,突然在他耳边吼了一句“小鬼!看美女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被我吓了一大跳,弹起身,看到是我,脸上马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哥,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啦,怎么会这么早回家,还以为掉进了哪个温柔乡,爬不出来了呢?呵呵:)”
我一拍他的头,“爬你个头,满脑子坏水,刚看什么这么入神呀,电视上有裸女?”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羞红着脸,但很快又变成了忧郁的表情,“哪呀?我刚在看春运报道,不过今年我是没脸回家啦,唉!”
我一直以为小鬼在这边干到年前,然后回家一趟,回来正好再找新的工作,没想到他这样说,很是纳闷:“为什么?趁此机会可以回家好好陪一下叔叔、阿姨啊。”
小鬼声音越来越低,“我出来才不到半年,工资就那么一点点,现在连奖金都扣了,口袋没钱回去多丢人。没办法!今年就在深圳过,只好等明年努力一点,多赚点钱再回去好好补偿他们了。”
“哦,就为这个发愁呀,多大点事!你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你要多少,我可以先拿给你呀,真是!”
“哥,我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不希望我们之间有太多的利益瓜葛!唉,还是不说这些了,我决定了,就在深圳过,只是到时工作没了,宿舍是住不了了,正好你要回家,我就赖在你这了。”
我们没再聊那些让人扫兴的话题,小鬼进了房间打游戏,我拿了睡衣进了浴室洗澡。好多天没有这么早回家了,打开莲蓬头,任热乎乎的水流冲刷着身体的每寸肌肤,感觉身上的毛孔都在齐声呐喊“爽!”,在里面可能足足蒸了近半个小时,皮肤都快要起皱了,才擦干身子准备穿衣服。眼睛瞥到门后挂着的浴袍,想起那天小鬼穿着它的情景,下面居然有了反应,觉得自己真是流氓!我对着冲凉房的镜子,看着里面年过三十的自己,还好身材没怎么变形,皮肤也仍旧白皙嫩滑,不竟有点得意,在那里自己YY半天,待心情静下来,才穿上衣服出了冲凉房。
刚踏进房间,小鬼就糗我,“哥,我以为你要把身上的零件拆下来洗呢?见你这么久没出来,正准备进去帮你安装。嘿嘿!”
我色心又起,故意把浴袍的腰带解开,“来呀,那你就帮我检查一下零件是否齐全?小样!
““算了,我晚上眼神不好使,又忘了带显微镜,肯定找不着你身上那些零件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