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后,那个晚上,只有一个记忆了。看着、摸着江风的脸,第一次让江风看到,那个叫眼泪的东西突然就从小哥眼里流出来。江风惊骇,他也会哭么!!
两颗晶莹剔透的东西,就那么划过小哥的脸!
哪里忍的住,伸手给他抹去那照亮了江风一生的水珠。
我说:“哥你嘴里含着蛤蟆尿,心疼了哦!”
扯的脸生疼,笑着把抱住他,紧紧地、紧紧地把那个哭泣的武松揽过来,和江风的心贴在一起连为一体!
仿佛受伤的是他。
轻轻推开,用习惯的方式揽住,说道:“好了,咱睡觉,今天想听什么歌?”
我说:“有没有男儿有泪不轻弹这首歌?嘿嘿。”
“唱点高兴的,好不?”
我说:“嗯,那就小虎队的男孩儿不哭吧”
“这不难为人么!”小哥说。
“你说要欢快的啊,这个还不欢快啊?!”——我坚持,反正得是男孩儿哭的,这个应景儿不容易。
江风受了伤,这便是资本,小哥比平时更不忍心违逆,于是他从了
丛林像绿色的大海
雨季很快就会离开
爱情别在冒险中失败
伤心的男孩 don`t cry
椰子树它说 never mind
我们迷失在热带
娃娃鱼它说 stand by
我们约会在热带
boys don`t cry
boys don`t cry
我们在期待爱爱爱
别让我们受伤害
boys don`t cry
boys don`t cry
丛林在招唤来来来
别伤怀
亚热带的男孩
虽然没有三人和声,我便听到了这节奏明快的男孩儿哭。
其实江风很过分,让小哥在那种心境下唱这种和心情大相径庭的歌!
但小哥自有他惊人的天赋,能让同一首歌随着自己的心情不同,在音韵极准确的前提下,演绎出不同的千万种味道!
这首歌和听小虎队唱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更动人!小哥啊,你是个天人!
你给我演绎出欢快里的哀伤、明快里的深沉!
或者反过来。
总之,是入江风的心一个节拍!
但
江风的脑子确实与别个不同,那么种情况下,还能突发奇想,“要是此时此刻让你唱国歌,还能这么入心,我就服了你!”。
毕竟没那样做,也太恃娇而宠了那样!!
挨了那么多揍,江风当天晚上还是那么惬意的睡去居然。
第二天,自然不能去上课现眼!托他两个分别给请假。
在家将养一天,傍晚,薛静来了。
看到我,眼泪啪嗒啪嗒地流!
打量人家不知道,我笑说:“干么妹妹你?你哥我又没死!”
薛静说:“还疼不疼啊你?!”
我嘻嘻地:“疼,但你哭我更疼!”
薛静擦眼泪,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们找你麻烦干么,有什么事和我当面说清楚啊!”
我感觉不对,问:“谁说这事儿和你有关系了!”
薛静说:“不是郑志刚打的你么?其实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个人简直……”
我说:“打住,赵志刚是谁?你又怎么认定是他打的我……”
“我知道一定是他,昨天自称我是他女朋友,还有那模样个头……”——薛静定定地说。
我有点疑惑,问:“谁和你说的是自称你是他男朋友的那个人打的我,谁和你说的那个人还有模样个头?”——我昨天一律对小哥说“不知道”,没描述个行凶者的任何信息啊。
“夏征和赵鹏轮番来问我的,说是不是我认识这么个男朋友!”——薛静不知道我为什么揣着明白装糊涂!
……
我大叫:“肖扬!”
肖扬出现在门口:“风哥,有事么?”
我说:“昨天关于谁和咱俩打架,你怎么和夏征说的!”
肖扬不大明白我的意思,说:“我都和他说了,我说打我们的是薛静姐的男朋友,……哦,……哦,也许是自称的男朋友,个子1米8多点和你和鹏哥差不多,眉毛尖儿上有个痣……”
我想起昨天肖扬哭着恶狠狠地说的那句话:“操他奶奶的混蛋,看把你打的,我告诉征哥去!……”
于是征哥再转达给鹏哥,让后两个人再去薛静那求证!
肖扬啊肖扬,风哥我昨天除了疗伤就是听男孩儿别哭什么的,就忘了嘱咐你!
你这傻孩子也不深思熟虑地就直接、间接地告诉了那俩人!
那俩是谁!一个武松一个豹子头啊!!
幸亏,江风是个勉勉强强的智多星!使劲儿沉住气,平静地问薛静关键问题:“赵鹏和夏征干么去了,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薛静说:“打篮球去了,他们说打会儿球再回来!”
我说:“他们打个屁球啊,打人去了,你俩傻啊!”——我跳起来往外冲。
薛静惊恐异常,说:“他们没说去打人?你、你干么…?”
夏阳叫:“风哥,你去哪儿……”
我懒得理这个小女孩和这个小男孩!脑子有得时候慢的不开窍,心思偶尔纯洁到幼稚!
冲到一楼,回头对也跟着跑出来薛静说:“你男朋友住哪儿啊,呸,不是,那个叫郑志刚的住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