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跟他的父母旅游去了,我就让豹子坐在他的座位上,给了他几本书,让他自己看,别乱动,别影响他人学习。
我的个头在班里是最高的,坐在最后一排,所以豹子的到来并没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上午补课的时间是三个半小时,前一个半小时老师讲课,后两个小时同学自习,不懂的相互讨论,也可以到老师房间去请教。
今天是班主任刘老师的语文课,一个半小时以后他就离开了。
老师一离开,班里顿时雀跃起来。
“哟!班长,这谁呀?”说话的是班上的“百事管”,叫张从化。他指着豹子问我。
一下子同学们都转过身来往我这边看。
“哇噻!只听说我们班长最爱勾引漂亮女生,没想到小帅哥也不放过!味道有什么不同吗班长?”说话的是班上的“乌鸦嘴”,叫王大力。
王大力边说边向我的书桌走来,竟动手摸起了豹子的脸。
全班哄笑起来。
豹子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去死吧,滚远点。你会说人话不?”我一脚踢开王大力,拉起豹子的手走上了讲台。
“同学们!同学们!我们现在的功课是很紧张的,对不对?高三嘛,高度紧张的第三学年。所以很多同学学习起来那叫一个刻苦。今天有五十一位同学参加补课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我煞有介事地讲起话来:“同学们学习刻苦,家长们也就倍加关怀,有些同学的家长还跟到学校来,亲自关心子女们的学习情况。今天,王大力同学的亲爷爷也来到了我们班。下面,我隆重地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我把豹子推到前面,继续逞嘴巴之能:“这位就是王大力同学的爷爷——大名吕英豹,也就是我吕英虎班长的弟弟!”
由于我前面说得极其郑重,说到后面又是“这么一回事”,同学们忍俊不禁,哄堂大笑起来。
王大力也笑个不停,他边笑边走上讲台。“好啊!爷爷就爷爷。我从小到大都是爷爷给擦的屎*,刚拉完呢,来来来!给我擦擦!”
王大力说着竟然背对豹子弯下腰去,把*翘得高高的。
同学们笑得更加大声。
我就势按住了他,喊着:“海涛、秋谷,上来帮忙,让他脱裤子擦*。”李海涛、赵秋谷是我的死党,一个是文体委员,一个是学习委员。他俩大笑着跑上讲台来,李海涛使劲地按着王大力,赵秋谷则伸手解王大力的裤腰带,边解边喊:“解开了!解开了!”我顺手一扯——再怎么下流也只是开个玩笑,并不是真的要扯下他的裤子。没想到赵秋谷真的把他的裤腰带全松开了,我这么一扯,竟然把他的外裤、三角裤一起扯了下来,黑草、红杉一刹那全展现在同学们的眼前。
同学们笑得不行:有的伏着课桌叫“哎哟”;有的一手指着讲台,一手擦眼泪,笑得说不出话来;有的笑着站起来喊:“脱光!脱光!”有的敲着桌子喊:“快看!快看!”女生则全部“唰”地一下转过身去,对抱着笑。有个胆大的说了句:“丑死了,脱光也没人看!”
我也笑坏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王大力笑个不住。
王大力一下子就把裤子提了上来。“去死吧你!”他猛抬脚向我踢来。我正笑松了劲,不曾防备,一下子摔倒下去,*重重地碰在讲台边沿上。
讲台的地板是水泥的,非常坚硬。摔在边沿上的我收不住劲,本来已经很疼痛的*又从沿上“嘣”一下再摔向下面,下面同样是水泥地板的,我的*这回来了个“双重开花”。
“哎哟!哎哟!”刚才是笑得掉泪,现在是痛得冒汗。我双手捂着*,蹲在地下,忍不住直呻吟。
戏剧性的变化让同学们笑得顶不住。
王大力也笑了,骂了声:“活该!谁叫你耍流氓!”边说边往座位上走去。
这当儿,我猛见豹子抡起讲台上的一根讲学尺,向王大力的后脑勺猛抡过去。讲学尺有一米多长,纯钢的,一端还有半尺来长的横把。砸向王大力正是有横把的一端。这一下去的后果可想而知。
“豹子,别……!”
我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便听见王大力“哎呀”一声,双手捂住后脑勺,蹲了下去,殷红的鲜血从他十指间流了出来。
他把头埋在双膝之间,也许是太过疼痛,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吓坏了。“王大力!王大力!我弟不是故意的!”我想拉他站起来。他哪肯听我。人,一个劲地哭;血,一个劲地流。
“怎么回事?”刘老师进来了,身后跟着张从化——肯定是他报告了刘老师。这个人应该改叫“百事插手”了。
“班长!是班长!”王大力哭着抬起头。
刘老师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王大力走出了教室。
老师拉着王大力去找校医,可能是伤得不太重,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刘老师领着包扎好的王大力回来了。
我忐忑不安地跟了出去。豹子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脸上满是焦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