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把姐夫当成小孩子了!”
“还不就是一个小孩子!”何永贞甜蜜地微笑着,总算给了我一个温馨的表情。
……!
在路上,廖青竹告诉我就他跟何永贞是黑龙江的,所以何永贞很照顾他,认他做弟。他才第四年的兵,是何永贞帮他提的干。又说何永贞有能赖、肯帮人,全团上下没有一个人不佩服她的,说我能找到这样的老婆真有福气。我只是打着笑脸不作回答。接着他又问了我的手机号码。
汽车启动不久,廖青竹的信息就来了:“姐夫一路顺风。好好地爱我姐,她骂你你不要理她,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团长、政委都怕她。我让她以后温柔待你,多疼爱你!哈哈!你的小舅子:廖青竹!”
看完信息我不禁笑出声来:这个臭小子!
第二章
路边的批示牌告诉我开阳市只有二百多公里了。我给爸爸打了电话。爸爸说他正在开会,说完就挂了电话,态度不是很好。
我在军校期间,爸爸曾经来过几次电话,问我和豹子“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好明说,只是让他去问豹子。爸爸很不高兴。难道他今天的态度和这个有关?
马上就证实我是多虑了。一个小时以后爸爸回了电话,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我回家探亲。爸爸问我什么时候?我说马上,一个多小时后到家。爸爸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高兴,只是问我探亲的事告诉了妈妈没有?我说没有,他让我马上给妈妈去电话。
妈妈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说是让豹子开车到车站接我。我说不是车站,是开阳高速公路出口处收费站。
由于廖青竹的帮忙,本来六点钟才可以到点的路程我不到五点钟就到了。站在开阳高速公路出口处,前后左右看了看,哪里有豹子的身影。等了好一会儿,有个有点眼熟的身影在我面前一闪而过,开始还以为是豹子,可细看又不是。“这鸟人!”我骂了一句,提起行李箱子往出口收费站走去,因为那里停了不少车,我估计着有没有豹子的车。
忽然间从后面伸过一只脚来猛地踩住了我的行李箱,一只手扣住了我的右肩。“兄弟,哪里去?”低沉的声音象一声闷雷。
我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一个个头比我高,身架比我粗,染着红头发,戴着黑眼镜,耳朵上晃着七、八只大耳环的小青年出现在我的身后。刚开始只是一只手扣着我的右肩,说话的当儿另一只手也扣了上来。
“抢劫?!”我的脑袋猛地闪现出这二个字。
“去你娘的找死!”我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双肘齐出向后猛撞——第八套军体拳我可没有白练。
“哎哟!”小青年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我撞翻在地。我抬起右脚猛用力向他的胸口踩下——我是用了猛力的,我想踩死他!哈哈!踩不死也要让他够呛,谁让他干这缺德事?
“哥!是我!”小青年大喊一声,双手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脚。
我迅速收回脚下力,伸手摘下了小青年的黑眼镜——“小王蛋,还真是你?”
“不是我你还准备踩死我呢!真有你的!”豹子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揉了揉胸口。“你还真要了我的命呢!痛死我了!”
“伤了没有?”我帮豹子拍了拍衣服,问道。
“没有,你这不是还没有踩下吗?——不对,伤没伤着要上医院检查才能知道!我不会轻易放过你。”豹子说。
“活该!就踩死你,谁让你装神弄鬼的!”
“我装什么鬼,你不是我兄弟吗?”豹子挥拳想揍我。
“那也是!”我笑了。
豹子提起我的行李箱往收费站口走,我跟在他的身后,望着他比我还挺拔的身躯,心里真的很欣慰,可看看他这一身唱戏般的装扮,我又忍不住教训他:“你还是个学生,日常生活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穿戴成这个样子,爸爸、妈妈也不说你!?”
“就是他们同意的,你信不信?”
“胡说八道!”
“怎么胡说了?我在王大力的商场打暑假工,今天做宣传,接到妈妈的电话,来不及卸装,开车就赶来了。”
“呵呵!还真在唱戏呢?回头马上把装卸了,难看死了,还宣传呢?”我说。
豹子把我领到了一辆“宝马”旁边停了下来,他向我指了指车,意思应该是:这车子就是我的。
“这车?你开来的?”我迟疑着问。
豹子点了点头。
“你哪来这么名贵的车?”
“又审上了是不?抢来的!”豹子跟我抬扛。
“欢迎!欢迎!将军欢迎!”他们一齐把鲜花塞到了我的怀里,调皮地喊着话。正是王大力、赵秋谷、李海涛他们几个。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回来开花店的,直接给钱就得了!”我笑着说。
“哟!那你该不会是回来要钱的吧?”赵秋谷打趣道。
“就要钱!穷了我一个,富了十亿人!当兵的就是这样!”我一脸正经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