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可能这就是命运。
又放假了,大家纷纷背上行囊回家,与寒假不同的是,暑假不少南方家远的同学并没有回家,每个寝室都多多少少地留着一、两个人。书妹这样的小女生当然是恋家得很,我不得不将我的行李拜托给老暖打理,专心伺侯书妹和她的姐妹,好在那天还有别的哥们在,否则能累折我的腰,女生们的东西真多!几乎是把行李扔进寝室书妹她们就开始嚷嚷着回家,于是,顾不上吃饭,还得送她去汽车站,买好票再去超市买东西,终于送走了书妹,看着她乘坐的汽车开动的一刻,我松了一大口气——警报解除、任务完成,这就是我当时的感觉。
汽车站与火车站不远,我自然要顺道去买票,我哥、家持、老暖他们还没买票,我又找了个电话打给我哥寝室,MD,刚拿起电话的那刹那我就意识到,我们搬了新寝室,电话号码还不知道。算了,家持和老暖我就不管了,只买我哥的吧,大不了,我哥要是有票了就退一张吧,于是我来到火车站售票大厅,买了两张第三天早上10点多的火车,还好都有座,满意地回学校。一回学校就开始找我哥、家持、老暖他们几个,可是却听别人说这几人结伴去车站买票了,大爷的,这几个人等我一下会死吗,这是合伙抛弃我吗,气啊。
快下午三点,他们才回来,见他们回来,满走廊的欢声笑语,好不开心,我自然得抱怨一番:“怎么地?就这么地不管我了呗,我被开除了呗,搬家饭也不等我了呗?”,老暖装作很吃惊的样子,“你不是跟美女回家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呢?”家持这个猪头佯装悲痛,“是啊是啊,我们都以为你跟着你家书妹幸福甜密去了。是你把我们给抛了,我们这是结成‘郝天重色轻友被害联盟’去疗伤啊。”
“呵呵,别逗天儿了,一会这家伙真能急眼。”我哥接磋,“饿了,天儿,你吃过了没?”
“没啊……光顾着给书妹买车票、买东西了,我自己还没吃上呢,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搬家饭要一起吃嘛。你们吃饭没?”
“还不是二哥和老暖非说等你一起,好在算你有良心,没有独自去偷欢。我们仨商量了,你要是不等我们吃这顿搬家饭,我们就只能暴力讨回被伤害的心了。”看样子,我的回答还是让家持很满意的。
“走吧,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去找找看吧。”老暖提议。
“我听广播站的师姐说,在南门边上有个叫‘满庭芳’的饭店,味道还不错。”我说。
就这样,我们四个吃完了在进入东大主校的第一顿饭,大家都是非常兴奋开心,毕竟,这里才是我们想象中大学的样子。吃完了饭,照例是娱乐时间,还是CS,四个人打得不亦乐乎,不觉得玩到了晚上七点多。
回到寝室的路上,“哥,你们买了几点的票?”我问道。
“家持和老暖买了明天的票,我买的后天10点多的。”,家持插嘴道:“二哥帮你也买了票,你不会自己买了吧?”
一时间,我快乐得不得了,我一直以为我哥并不是特别在意我,或者说,我哥对我的在意程度只比好朋友多一点,远没到达我期望的程度,我在反复的期望与失望中已经习惯了,我的想法是我对我哥足够好,他就一定会对我再好一些。而这张车票却好像是一个证明,证明了我在我哥心中的位置。
“正好没买!”我兴奋地答道。
这张车票在毕业两三年后,某次我极度痛苦的时候烧掉了,我本以为烧掉这张车票,我的回忆就会消失,可是,这张车票是我记忆中久久磨灭不掉的,我哥对我很special的证据。我错误地失去了这张温暖的车票,但是我觉得这辈子,我也不会忘掉那张车票的样子,因为它是我最珍贵的记忆之一。
二十一、浑身发软的幸福感
第二天,老暖和家持就离开了,临别时没有想象中的依依不舍,只是这两人都选择了将我在睡梦中整醒,说了句:“开学见!”,为了这句话被整醒了两次,我是着实地郁闷——写张条就好了,又不是这辈子也见不到了。
让这两个打扰得我实在没有睡意了,一看表已经快十点了,我得给书妹家打个电话,这是书妹交代的任务。与打给我哥家不同,我哥家的电话我是背得住的,而书妹家的电话号是记在了笔记本上的,我好一顿翻找。
听到一声“喂,您好,您找哪位?”,接电话的是书妹,可能是她父母都是上班了。
“我找个美女,名字好像是叫李子书。”我装出流里流气的语音。
“你个死郝天,是不是离开管教你就堕落了?昨天怎么不来电话?”书妹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丝丝不爽。
我赶紧正声,脑子飞快地转着,估计着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是很难过关了。“呃……昨天我也不知道你几点能到家,我跟我哥他们去吃搬家饭了,吃完饭就玩了一小会儿,回到寝室就已经八点多了,我合计你父母肯定在家,就没敢打。”这个解释我自认逻辑通顺,理由恰当,应该可以过关。
一场悲剧,让人痛彻心扉!爱一个人没有错,被爱的人可以不接受,但不可以如此伤害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