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陆鹏就像当年的胡涛一样,总是直戳我的软肋,我对这种撒娇真是毫无抵抗力。我嘴角不自觉的上翘了一下,心里暖暖的。
好吧,我自己选择的路,我自己来负责,我自己慢慢熬,我认了。
【一四五】
后来的日子,陆鹏每天还是有说有笑,每天还是和小青煲电话粥。而我则配合他谈天说地,该笑就笑。只是我刻意回避了和陆鹏接吻偷情这些事情,陆鹏有时候会搂着我的肩,问我:“你不想?”
我想,我当然想,但是陆鹏,你终究是属于某个女孩的,你不属于我。我淡淡的说一句:“让你以后的女朋知道不好。”
陆鹏也笑笑,不再答话。我知道,陆鹏也在回避这些事情,所以我们也就放弃了所有激情。
我喜欢陆鹏,我对他的身体充满了欲望,所以每天晚上我都自己疯狂的飞机,想象着我们赤身裸体的相拥在一起激情的场景……
然而,我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淡定,说放下就放下,看到陆鹏给小青打电话时我的心常常隐隐作痛,往往这时候我都选择回避,然后尽量回忆我和陆鹏那些美好的过去,用往事来灌醉现实。
我的笑容和说话越来越少,只要不是别人主动找我说事情,我基本上就不再说话,不再笑,反而会经常发脾气,买东西会找售货员的茬儿,吃饭会找服务生的麻烦。
陆鹏当然也察觉出我的变化,问我咋了,我都是以老板的任务压的太重搪塞过去,陆鹏总是拍拍我的肩膀说:“晚上早点睡。”
我顶你个肺啊!
就这样痴痴颠颠的过了一个月,我的状态非常不好,但是我依然自己默默的忍着,悄悄的扛着,艰难的熬着。天地有情尽白发,人间无意了沧桑。我相信,时间可以抹去一切,只是我不知道,老天这次会安排怎样的命运来让我解脱?
10月初,又是一年一度的校园招聘。虽然我们要到明年这个时候才开始找工作,可是有一个深圳的大型软件公司专门来我们学校招研究生二年级的学生,研二整个剩下的时间都以实习生的身份去他们单位实习工作,开出的条件是比普通毕业研究生一半的月薪,但是实习毕业后必须留在他们公司。
专业对口,单位条件也不错,很多同学都有意向。只是,老板是否愿意放出去,还有“实习毕业后必须留在本公司”这两个条件,限制了不少同学。
不过这两点对我来说却没什么问题,我们老板同意放人出去实习,深圳也是我向往的地方,就算以后工作就留在那里,我也愿意。这些条件都挺适合我的。我家里人也不太管我,所以我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更重要的是,现在我真的想离开了,换个环境,换个心情,一切重新开始。看上去无可奈何,其实一切又冥冥注定。
几轮面试之后,我和其他几位同学顺利通过了层层考核,入围到单位录用的名单中,有我、小依,还有张毅,张毅就是研究生开学时和陆鹏换宿舍的那个小伙儿。其他同学就不太熟了,还有些其他系的。陆鹏没有参加面试,他们老板不放人。
单位让我们11月初去深圳报到。拿到报到通知书的那天,我还是有点小激动的,虽然只是实习,但是毕竟踏上了工作岗位,全新的环境,全新的空间,让我施展,任我闯荡!我要离开西安了!我再也不想呆在这座伤城了!我再也不想上学了!我要工作挣钱养活自己!
我开始做离开西安的准备工,收拾一下宿舍和教研室东西,准备一些资料,购置了几件相对成熟的衣服。我把被褥、书籍都拿回了家,能卖的都卖了,剩下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和衣服。但是有几样东西我却视如珍宝一样的随身珍藏了一起:胡涛送我的生日卡片,小海送我的水杯,还有陆鹏送我的手机。
仿佛找到了精神支柱一样,我觉得整个人的状态开始有所好转,只是,我对陆鹏还是有点若即若离,不想靠的太近,总是在回避什么。
【一四六】
隔壁宿舍的同学找我们宿舍的周末一起出去秋游,说是为我践行,其实也就是找个借口一起出去玩一玩。几个同学平时都挺熟的,所以我们一拍即合。秋游的地点定在秦岭山的一个森林公园,我们自己带锅碗瓢盆还有吃的去野炊,周六出发,在山里找个小旅店住一晚上,周日再回来。
我们8个人周六一大早就坐公交车去汽车站,然后做长途车向秦岭进发。那个时候还有市内直通秦岭的快速干道,所以要进山玩,一般都要开长途车车3-4个小时才能到。
长途汽车上,我和陆鹏很自然的坐在了一起。汽车一路疾行,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吹着风,偶尔看看坐在身边的陆鹏,和他聊聊天,心情还不错。
无论是在幽谷碧潭间的飘荡,还是在秦岭山麓的疾驰,我喜欢这种感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体验一下片刻的宁静。重要的不是去哪里玩,而是和谁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