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的,我们是上来讨论动物的吗?”
“不然呢。”
“你不想我吗?”说着,他就已经凑到我的跟前,像是清冷空气中的一团火。他的“想”字总是能以最快速度激起我的欲望。这是因为,我是真的想过他,且还在强烈地想着他。这火灼烧着我,再也无法故作理智下去,像一个疯子一般地抱起他,狂吻了起来。
不敢出声,两个人都用力控制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气息。他搂着我的脖子,享受着我的狂吻,我仍不满足地去用手在他的身体上找寻着,试图拥有他的全部,以彻底填补内心的空洞,直到我满满地抓住他,才在一阵眩晕之后,获得平静。
没错,我常常忘记自己想要什么,只有在极端缺失、极端渴望的时候,才会本能地去攫取。此时此刻,我就是一匹饿极了的狼。但愿他是真的喜欢。
我就这样被掰弯了—关圣(二十二)
我说“你不想我吗?”其实,我知道他想。他每次望向我的眼神,他说话的语气,就连他呼吸时的气息,都让我深信不疑。
黑暗瓦解了他的戒心,这一次,他没再嘴硬,没再坚持他的骄傲,他投降了,狂热地像个疯子,不顾一切地在我身上摸索找寻着,恨不得将我撕裂揉碎。
他将手伸进我的牛仔裤,不停揉搓。凉夜中,他的手是热的,是烫的,包裹我,灼烧我,让我难以自持,耽于欢愉。我放逐最后一丝清醒,跟随着他的欲望而去,甚至不自觉地对他每一次进攻都卖力配合。他褪掉我的裤子,蹲下身去,他吞没我,疯狂占有我,使我彻底迷失。我仰起头,闭上眼睛,却看得到繁美耀眼的星空。
只有跟他在一起,那种征服他人的雄心壮志才会被消磨,变得不再争强好胜,只剩一腔温存。在别人面前强悍如王的我,也是可以卑微低头的,我甚至愿意违背我的原则,为他弯下身去,让他上,让他侵占和掠夺。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对他的喜欢已到了让自己失控的地步,竟然想把自己交给他,如同献祭一般,任他宰割。换成别人,这是一万个不可能,只有跟他在一起,才有一万种可能性,只要是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怎么做,也都无所谓。
对于这种事,他似乎越来越熟练了,快到的时候,他用手帮我打出来。置身天地间,更有种无拘无束的感觉,犹如腾云驾雾一般,格外酣畅,抛洒出来的瞬间,身体都是颤抖的。我站在原地,体会着这种滋味,很久很久,这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爽。
见我S了,他更加忘我,掀起我的上衣,在我的胸膛、小腹一阵狂吻,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声,我再一次亢奋了。试图去摸他的,被他一把挡开,再一次伸手过去,才触碰到,他早就坚如磐石。我的触碰让他溃不成军,他将我的手死死按在那儿,他的家伙粗硕得我无从下手。我伸进去,握住他,帮他打起来,他的喘息终于变成低吟。
正激烈的时候,听见老人在下面喊道:“小珺啊,快下来吧,星星有什么好看的,看这么长时间。”
他哪儿还顾得上这些,示意我继续。没多一会儿,他也到了。
一完事儿,他就急忙提上裤子,边提边回一句:“这,这就下去。”
看他慌张的样子,觉得好笑,忍不住打趣:“不就打了个飞机嘛,怎么跟做贼似的。”
“你少废话。”
他急着下去,我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再待一会儿,你不知道我多想你。”
他双手握住我的手,难得的顺从,侧过脸来,蹭着我的脸颊:“下去吧,上面冷。”
“今儿晚上,你得陪我睡。”
“好。”
“想跟你作爱。”
“你小子是色鬼投胎吗?脑子里没别的。”他语气温柔。
“不是好色,只是好你。”
“得了吧,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你什么人,我比你还清楚。”
“别对你的眼光太自信了,人都是会变的。”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现在喜欢,过两天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你可真会扫兴。”
“嗯,我说的是实话。”
“小珺啊,不早了,下来睡觉吧。”老人又在喊我们下去了。不好让老人家多等,我们顺着梯子爬下去。
老人给收拾了一间客房,是一间窄小的西房,隐约有一股霉味。房间里只放了一张不大的铁床,一个人睡略显宽敞,两个人睡就有点儿挤。
老人提议说:“让这小伙子睡床吧,小珺去我们屋睡大炕。”
“我睡这屋。”没等老人说完,他就斩钉截铁地说。
“你俩睡这小床,太挤。”
“没事儿,睡得下。”
看他坚持,老人没再多说什么,背着手走了出去。
我们只简单洗漱了下,就上床睡觉了。屋门关着,屋顶一盏昏黄的灯炮,照得房间有一种不真实感,像一艘飘在海上的小船。两个人紧挨在一起,各盖了一条薄被子,都平躺着,望着屋顶,无话可说。外面安静得很,只偶尔听得到狗叫声。没多会儿,老人的房间熄了灯,呼噜声响了起来。我们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面,又不自觉地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