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能喝,其他的欲望总是控制不住的。看着那帮姑娘,一个个深V爆乳,齐B短裙,在那扭来扭去,心情就像热锅里的蚂蚁,欲火焚身。
“你看这些女孩,在这种地方随便被人玩儿,不知道图的是什么,几年以后再回头看现在的日子,一准得后悔。”我自言自语,也没在乎他有没有听。
“你又不是鱼”,他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我说。
“什么鱼?”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子非鱼,焉知鱼之……焉知鱼之乐?”
这话把我逗乐了,“小子还会几句成语啊,我不是鱼,我是说鱼现在是乐了,可总有她们哭的时候。”
“说的你自己跟个圣人似的。别说你不想要啊,瞅你丫那眼神儿,都快蹿火了。嘴上立牌坊,心里可是浪得很。”
“你说谁?”
“说谁谁知道。”“做人,别太压抑自己,看见没,那个”,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孩说:“2000。”“一晚上。”
“不会吧。”
“什么不会?你是说太贵了是吗?,这个真不贵。”
“不是,我是说,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然还能怎样,你叫她,她准过来。”说完,他冲那女孩儿比了比手势。
女孩儿笑着对他点了下头。
“要吗,要就过去。”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怂恿我赶紧上。
见女孩望着我,有点慌了,转过身低头喝酒。
“真怂啊你。”
“这不叫怂,哥们是好人。”
他嘿嘿乐起来,我知道,在他眼里,我基本上就是一个笑话了。
我就这样被掰弯了——关圣(三)
看得出来,这老小子还挺饥渴的,三句话不离女人。带他出来喝酒,除了自己想喝之外,也想找机会给他解解渴。
他人挺逗,天天吹嘘自己是情场里的常胜将军,没有推不倒的妞儿,可据他自己所说,已经一年多没有解决过问题了,可见他泡妞的本事也就那样。
去的时候,已经有点微醺,估计再喝一点也就挂了。酒吧里的灯光是暗红色的,放着很吵的音乐,一帮男男女女在厅里蹦着。我们找了一个很偏僻的角落坐下,我叫了酒和吃的。他说他不喝,怕耽误第二天上班。我说:“你来就是来陪我喝酒的,你不喝,那还不如不来”,他才勉强喝了几口。
估计是为了躲酒,还有不大适应酒吧里的气氛,说要去上厕所。他走了,我就自己喝起来。抬眼往吧台望去,看见一女的独自坐着,不时拿眼往各处打量。
这女的一眼就能看出身份来,给钱就能上的那种, 这会儿正等客户呢 。仔细打量一下,盘儿还不错,妆也没有很浓,粗略看上去,竟然还有些清纯气质。这妞儿要是给那老小子,他应该不会不满意。我冲她使了个眼色,她也对我笑了笑,我打赌这事儿招招手就能成。
过了一会儿,厅里的音乐换成了舒缓的爵士,灯光也跟着由暗变亮,我看见他从厕所的方向走出来。
他还穿着一个礼拜 (也可能是两个礼拜) 没有换洗的牛仔裤,上身穿了件像床单一样丑的花格子衬衣。不知道的,还以为丫是来过来打卡上班的。他有些局促,没有了平日的自在,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奇怪,在人群里有些茫然地东张西望,想要找到我的位置。
远远地看着他,那张脸格外漂亮,干净的皮肤,灯光下像大理石一样反射出一层迷幻般的光芒。站在一屋子摇摇晃晃、醉生梦死的陌生人中间,他看起来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暖。我突然有点后悔带他过来,真的,他不应该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只有我这样的人才应该烂在泥沼里自生自灭,而他应该待在家里,待在明亮的地方。突然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想走过去抱住他,紧紧抱着,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哪怕碰一下也好。我知道我是在妄想。
我看着他走过来,眼睛没有眨一下,大概是酒精的作用,感觉不是他越走越近,而是自己被一股力量吸住,朝着他的方向扑了过去。
他又坐到了我的身边。音乐停了,特想跟他说点什么,不开玩笑,不扯淡,只是聊聊彼此的生活,真正的生活。但是一开口就又跑偏了:“瞧见那个妞儿没有,2000块,一晚上。”
他特惊讶:“不会吧?”
“ 什么不会,2000块,真的不贵。你过去,她一准跟你走,去吧”,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那女的往我们这边看过来,他没有回应,低下头喝酒。
“真怂啊你。”
“这不叫怂,哥们是好人。”
“是谁整天说自己有多厉害呀,这就怂了,吹的那些个牛逼,都让狗吃了吧。”
“谁怂了,不嫖是我的原则。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拉倒吧,没有买卖哪来的收益。”
几杯酒喝下了去,越来越收不住自己的行为,言不由衷地一直激他:“瞧见没有,人女的都痛快答应了,你就拉出去开个房的事儿,这都不敢,你不是怂是什么?以后别再在我面前吹牛逼了好吗,哥们啊,一百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