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关心鱼钓上没有。”
“根本就钓不到,就是纯淘气。”
其实不得不说,他不仅见得比我多,懂得也比我早,甚至还充当了我半个启蒙老师。有一次,吃过晚饭了,我爷奶去街上纳凉,他就跟我一起坐在炕上看电视。看到一男一女亲嘴儿的镜头,他突然转过头来问我,你会吗?我说会什么?他模仿起鱼塘老板的动作。我说不会。他说很简单,我一教你准会。
然后他就过来骑在我身上,说让我充当那个女的,我挺想“会”的,就学着那个女的叉开腿躺下去,他在我身上做起那个动作来。做了一会儿,就让我去摸他的小JJ,居然是硬的。之后,他躺下来充当女的,让我学他的动作,看我会不会硬。我始终硬不起来,当时属于不开窍的状态。这样玩儿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过。
“后来呢?”他追问着。
“后来,我爸妈接我去城里上初中,我们就很少见面了,那会儿又没有手机什么的,基本上就失去联系了。那年冬天,听我妈说他家出事儿了,因为在屋里烧煤,用的煤质量太差,结果一家人煤气中毒了,只有他没抢救过来。”
“卧槽,可惜了。”
“韩文珺——”刚刚讲完,就听俱乐部的队长远远地喊起我的名字,示意我们上场。
我就这样被掰弯了——关圣(十四)
韩文珺这家伙头一次主动约我,而且还是去踢球,本来想趁这次机会大展一番身手,让丫对老子刮目相看。做足了全套的准备,跟着他屁颠儿屁颠儿去了,结果俱乐部那帮孙子居然让老子充当替补。那么多人,凭什么单单我俩当替补?我对这一安排是相当恼火,要搁在往常,铁定就撂挑子不干了,谁爱玩儿谁玩儿去,可是斜眼看看他,一副无可奈何又满脸歉疚的样子,不想给他找麻烦,还是算了吧,不就是替补嘛,认了!
跟着他走到场边儿休息区,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伸手拉了拉我的胳膊,示意我坐到他旁边。我学着他的样子,坐下来,双手撑地,身体向后仰去,指尖碰到他的手腕,似乎触到了他怦怦跳动着的脉搏。
阳光明媚,他转脸看着我,眼睛眯成一条线:“没办法,谁让我不是核心成员呢,也不经常参加活动,没话语权,等会儿吧,一会儿换人的时候你就上。”
“你怎么混的啊,韩文珺?踢个球还他妈是替补。”嘴上不停地抱怨,其实心里早就过去了,踢不踢球真无所谓,重要的是能跟他在一起。他没再说话,望着天边发起呆来。
顺着他目光所去的方向,我看到湛蓝天空中一朵雪白的云,快速游走的同时不停地变换着形状,不知不觉,思绪也跟着飘起来。运动场上的呼喊声、口哨声渐渐淡去,仿佛天空之下只剩我和他,两颗灵魂已挣脱出身体的边界,交融在一起,扭曲成天上的那团云彩。这一瞬间的错觉让人感觉惬意,就这么坐着也挺好。
我找出一根烟,最后一根,喂到他的嘴里,给他点上。看着他吞云吐雾的样子,眼睛挪也挪不动,明明是他在抽烟,兴奋的却是我,身体虽没什么反应,心里早就高丨潮丨了好几次。一定是球场上充斥的男性荷尔蒙激发了人的**,总是控制不住扑上去抱住他的冲动,想撩起他的T恤,紧贴他的肌肤,像渴求另一半自我一样地渴求跟他以任何形式的结合,艹他或让他艹,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得以完整。被欲望控制,脑子里全是淫秽的画面。
他完全不知道我脑子里的这些邪念,淡定地聊着他的小时候,讲起一个早夭的发小儿。讲着讲着竟然说起自己的“性启蒙”,他讲得轻描淡写,我他妈惊得下巴都掉了。
“韩文珺——”正想着,场上的人招呼我们换上去。
终于轮到我们上场了,本来以为很久没有踢过球,会踢不好。没想到一上场就犹如神助,连抢了几次球,几个长传,次次都能精准地送到他的脚下。可惜他配合不到位,丢球。上场不到五分钟就又被人换了下去。
“要不要这么衰,不是说挺能踢的吗,敢情都是吹牛逼呢?”不想他这么快下去,自己玩儿就没劲了。
“不灵了,今天不在状态,你好好踢。”他冲我摆摆手,垂头丧气地下去了。
“那你得给我加油啊。”我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嗓子。他得在旁边看着,不然我踢再好也没意义。
“知道啦。”他回休息区坐下,我见他在远远观战,就又回去踢球。队长把我换到了中锋,侥幸还进了一个球。
踢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场地预约的时间到了,有就原地解散了。正准备过去找他,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扭头一看,是那个队长。
“球踢得不错啊”,他笑眯眯地跟我搭讪起来。
“还行吧,今儿也算是超常发挥了。”
“你哪个部门的,好像没见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