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孙燕姿独特的嗓音让我放松下来,多多你睡着没啊,我准备回学校了,小瑜你肯定还在床上听电台,我没在你下铺不习惯吧?车绕了大半个西湖我就胡思乱想了一路,迷迷糊糊中司机师傅告诉我到了,我才懒洋洋的下车往里走,还没走到一半,电话响了。
“袁磊啊,下周有个场子让我去跑一场,你也一起去吧,周日晚上。”
我说好,像我这种非专业驻唱歌手还能跑个场子也算是沾了程淼的光了。
(四十四)
又过了一周,周日的下午程淼拉我吃了个晚餐就准备去上班,因为昨晚睡得晚,我有点心不在焉。第一次跑场子紧张肯定是有的,程淼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晚上9点到11点的场子,和平时一样,唱完就回去。
这次去的酒吧离学校不是很远,装修风格和南山路上的那个不一样,暗,进去后程淼带我去后面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看来他应该是来过很多次了,其实跑场子吧别人不会在乎你是谁的,完成任务就好,这样想着我安心了很多,调了调弦,和程淼商量了一下顺序以后就耐心地等着。
这里我真想说一句,今晚这种夜店不是每个人都适合来的,动不动就消费大几千的,有人问我什么叫灯红酒绿,我告诉你这就叫灯红酒绿。安慰自己赶紧唱完溜号,要不是程淼说老板给出的价格是600,我说不定早就被吓跑了,这时候想起多多的话,“你去过酒吧么?你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么?”晚了,袁磊啊你是掉钱眼里了。
到我们上场的时候下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程淼的出现引来了一片口哨,他热情的打着招呼,哇塞,竟然还有人送啤酒上来,程淼毫不客气的喝了几口,我想这有点像歌迷见面会了吧,学长不简单。
唱完后程淼告诉大家今晚他有新搭档,然后就介绍了我,我很拘束的抱着吉他鞠了个躬,坐下来深呼吸。台上的灯光直射着我让我睁不开眼,台下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清谁是谁,直到一声口哨才让我反应过来原来我已经坐着发了一会儿呆了。程淼看着我这副样子,上来打了下圆场,说我这个学弟刚唱不久,这种场面有点紧张,还在我脸上拍了拍,算是鼓励吧。瑟瑟发抖的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要躲,台下就起哄了。
唱完一首之后,我坐边上休息,心里嘀咕着袁磊你是怎么了,迎新晚会这种千人级别的表演你都敢上,这里也就一百来号人就怂了?老板人挺好,给我倒了杯啤酒,我说谢谢,我喝水就好了。第二首,好多了,第三首,开始进入状态,反正也看不见观众反应,豁出去了,到了最后一首我给程淼伴奏,他来唱我和声一下,完美。
趁着程淼去和老板结账,我坐在舞台角落里休息,盘算着下次还会不会有这种场子接,有的话应该会好很多,毕竟有了一次经验就能放松很多了。这个时间段已经开始打碟,舞池里也有人在摇摆,纸醉金迷啊!我心里默念了一遍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告诉自己千万要抵挡住万恶的资本主义奢靡的生活方式。
有人过来递了杯酒给我,我没有接,说谢谢,不喝酒。
“给个面子呗。”听起来应该是杭州本地人的口音,由于光线实在太暗,看不清脸。
“真不喝酒,明天还上课,谢谢了。”我觉得我已经是很有礼貌的拒绝了。
“上什么课,今晚跟老子玩呗。”
我问你说什么?
“今晚陪老子玩玩呗,两千玩不玩?”
个板马,我才反应过来你特么要玩小爷我?还好今晚穿球鞋出来了,不然早操起大拖鞋抽你丫脸了。当然为了不丢浙大学子的脸,我还是很礼貌的答复他:
“两千块还不够小爷我给保时捷加油的,你自己留着吧。”
据程淼的描述,当时气氛很紧张,我差点被人打,和那家伙一起来的有几个人,还好他及时的结完账出来拉住了他们,然后他们也给他个面子没有动手,老板出来劝了劝,说没必要和小孩子生气,算了算了。我只记得看他们一群人过来我确实有点害怕,紧握手边的杯子已经做好拼命的准备了,程淼冲出来后我就给小瑜打了个电话让他别问那么多,赶紧来接我下。
十几分钟后小瑜把我从酒吧里拉出来,我还在庆幸着走之前告诉了他我去哪个地方,就看到了多多站那里狠狠地盯着我。但愿多多只是无聊跟来而已,嬉皮笑脸的对他说,怎么?我都舍不得这么晚让你来接,你瑜哥倒把你拉来了啊。
多多没说话,还是盯着我,我拉了他一下说下班了,回去咯,谁知他用力甩开我,手指着酒吧看着我咆哮:
“你特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你就来,原来的地方特么不够你唱么?”
此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多,路上没什么行人,我看了看四周,示意他小声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