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聊天后对现状并没有什么变化,每周我还是会参加一下版面活动或者去主席像自我陶醉一下,当然一定要说有改变的话还是有的,我会挑集体活动时才和程淼互动一下,尽量避免单独相处。终于有一次活动结束后,程淼拉住我问,有兴趣晚上去酒吧唱么?跑场子或者驻唱都可以。
(四十三)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十七岁的初恋第一次约会,
男孩为了她彻夜排队,
半年的积蓄买了门票一对。”
这是今晚最后一首了,要不是座席中有观众点名要这首,我一般不会唱,要求太高了很辛苦。唱完后我觉得满意,和程淼打了个招呼,背起吉他先回去。凌晨的杭州没有白天那么闷热,坐在出租车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用力的吐出去。
一个月前程淼问我要不要去酒吧唱,当时我没有给答复,想着回去和小瑜他们商量一下,毕竟我对这个行业一点都不熟悉,唱歌只是爱好而已。小瑜说要唱的话最好是驻唱,跑场子太累了,环境还不熟悉没人照顾,我觉得他说得有理,问他那你的意思就是支持我去咯?小瑜说不支持不反对,能挣点零花钱也是好事,总比你窝在宿舍打游戏好,不过也不能把其他的事给耽搁了。我想他说的其他的事应该就是指上课和准备念研究生的事吧。
老八听说后还让我取个艺名,这样人家介绍起来“著名歌手XXX登台”比较气派,唱不好还不丢寝室的人,老三也同意,说要不就取艺名“黄鹤”吧,唱砸了人家也可以说“黄鹤带着他的吉他逃跑了”。
我跟多多提了这事,他问我很缺钱花吗。
心里有点不快,不过我耐着性子跟他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情况,挣点钱也是好事啊,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多多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问我,你去过酒吧么?你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么?
“没有去过啊,第一次,程淼学长说带着我。”
“我可是去过的,磊子你这种老实人还是少去。”
“我又不是去消费,我是去表演而已,等等,你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中学时候啊,和我那帮兄弟一起去的,一晚上我就花了三千多,还没喝什么酒。”
我心想好嘛,你大少爷潇洒完了跟我说别去,我可是准备给酒吧带去一股清流的,当然我还有点私心,挣了钱给多多和小瑜买点礼物。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多多和我一起去看看酒吧的环境,可以的话就同意我去。
在得知我愿意去之后,程淼很热心的联系好老板,跟我说每周就去两次,周五周六晚11点到凌晨1点,他的搭档因为最近有事辞了差事,所以他就看上我了,面试也免了,老板看了我唱歌那个视频后很满意,报酬嘛,一场400,每月结一次。
我并不知道当时的市场行情怎么样,但是这待遇对于我一个从未“商演”过的来说已经很诱人了,再加上本来就好这个,我立马就同意了,程淼很开心,让我准备一下,周末就去。
酒吧在南山路上,离学校有点距离,周末前多多就和我一起去了下,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我有点不爽但不好发作。店面不算大,环境还不错,主要是舞台做成了一个独立的隔间,多多说这家可以,磊子你先来唱唱试试。
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表演有点紧张,那晚和程淼轮流着一共唱了十来首歌,到后来进入状态了也就没有那么拘束了,程淼告诉我酒吧里像我这么唱小清新歌曲的不多,看来观众反应不错,我松了一口气,心想所谓的“夜店”也没这么恐怖嘛。唯一麻烦的是下班就是凌晨一点了,本来还想骑宝马,结果这提案直接被多多和小瑜否决,为了安全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打车回来。
渐渐的出现次数多了以后,有的客人就开始和我互动起来,一般都是点自己喜欢的歌,碰到不会唱的,我会老实的说不会,能不能换一首,下面就是一片笑声,善意的。当然我也是尽力扩充自己的曲库,曲到弹时方恨少啊。
多多那边我也不含糊,每次什么情况都会和他说,回到学校了也要报告一下让他不要担心。
今晚是这个月的第四个周末,月底了,老板结了薪水给我,三千多,我那个心里激动的啊,怀揣着巨款在出租车上就在考虑怎么花,一直想给多多买个好耳机,让他听他的周杰伦,虽然我知道他不缺这个钱,但是我送的肯定会给音效加分,小瑜呢,这家伙似乎也没个特别喜欢的东西,想到有一次他跟我提过卡西欧有一块新的表很漂亮,就这了!
多多啊多多,小爷我这夜场赶的值啊,心里美滋滋的拿出多多送我的iPod,塞上耳机舒服的窝在后座,里面传来《遇见》。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