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父亲

我又和父亲睡在一起了。怎么象是做梦一样。是父亲压在他的喆儿身上吗？是父亲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喆儿，是父亲在占有他的喆儿吗？那我就完全顺从他。莫非这一直就是我所渴望的啊。爸爸，你占有我吧，你的喆儿是属于你的，完全属于你。我是在紧紧地抱着父亲吧，是父亲在吻我吗？真的是父亲吗？

“爸爸，爸爸…”

那天我就那么一动不动地任由郭冲对我摆布。直到最后他彻底地发泄完，他一脸诧异地问：“田喆，你怎么还喊你爸呀，搞得我真欺负了你似的。”一句话说的我羞愧难当。

“公平起见，我也扮演一回曼娜给你，免得你觉得我欺负了你。”任凭郭冲再三要求，但我实在没有任何的兴趣。我只是对他笑笑，然后说不用了。他说我是不是生气了。我说没有。然后郭冲就离开了我的被窝。那个夜晚，我满脑子都是乱乱的，我搞不懂我的思想，搞不懂我自己。如果说郭冲只是想女人了，那我呢？为什么我从来不会去想女人，而只是想我的父亲。我这该死的想法。

那晚以后，我就再也开心不起来了。我并不觉得郭冲的行为伤害到我。郭冲和我之间并没有性，做为一个正常发育的男生，郭冲的生理的需求我也能理解。但我却无法理解我自己。

第二十七章 沉溺在一条河流里

以前，我对父亲的想念是温暖的，想到父亲我会觉得我是幸福的，可现在我再也温暖、再也幸福不起来。曾几何时，只要我的一声呼唤，父亲就会欣然而至，可现在，一个月都见不到他的影子。即便月末到来，我回到了家中，父亲终于站立在我的眼前，却任凭我心翻腾，任凭我的情感堆积到再也无法抑制，我却还是无力喊出那么一声呼唤。爸爸，你知不知道你的喆儿多么想你，多么渴望你能给他一个拥抱，多么希望你能再次牵着他的手，然后把他揽入你宽广温暖的怀中，将你长满腮胡的脸疼爱般贴在你的喆儿的脸上，给你的喆儿讲三国，讲老子，讲那些做人的大道理。

这些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即便我依旧可以从父亲那里听到他的教诲，但父亲与我再也无法那么亲密地接触了。他总是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同样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父亲，这些你的喆儿都懂，唯一让他迷茫的，是他成长的烦恼。他搞不清楚现在自己的状况，搞不清楚与你的关系，是父与子的亲情，还是那懵懵懂懂的不应该存在不合理的一种爱。

随着身体的发育，我**的次数日渐频繁了，从几天一次到每天一次，甚至有时候一天好几次。但每一次**满脑子全是想着父亲，父亲的脸、父亲的眼神、父亲的身体、父亲的全部全部，我挥之不去，也令我兴奋不已。我这该死的想法，它令我抓狂，令我沮丧。它就象幽灵一样纠缠着我。我经常在梦里梦到父亲。梦里郭冲的身体被父亲取代，我和父亲躺在一个被窝里，我时而象年幼时那样完全被父亲的身体包裹，时而又和父亲发生那类似郭冲和我所做的事，父亲压在我的身上，我们的身体亢奋着，我们拥抱，缠绵，我们亲吻。我听见父亲和我说他爱我，他爱他的喆儿，他说他只要我。

有时我也会梦到我沉溺在一条河流里，我的身体在往下沉，我努力挣扎但无济于事。我无法喘息，就那么一直往下沉。我喊父亲快来救我，但我就是喊不出声音来。陡然我又感觉我的身体变得好轻好轻，就象是被一股宇宙的力量将我托起。我的身体被悬与空中与呼啸的风在抗击，这种力量又令我亢奋。但我的四周空无一物，我感到恐慌。我想是父亲托起我的吧，我费力地想扭回头看……但我只看见父亲那有力粗壮的双臂在支撑着我后背，我却看不见他的身体和他的脸，这又令我悲伤和无助。亢奋、紧张、悲伤，无助，甚至还有绝望，说不清的感觉交织着……直到我从梦中惊醒，夜静的能听到时空的速度，心却空的吓人。我大口的喘着气，一身的冷汗，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我才知道，我又梦遗了。

同时，学习对于我来说，也成了一件及其沉闷的事情。学校的每一处景致也好象同我一样都显得忧伤了。破败不堪的骑楼承载了太多的风雨，如同我心中装载着太多太多和父亲的点滴回忆。操场旁边的那潭死水，更是象个迟暮的老人在死守着父亲所说的那已不再辉煌的过去，那曾经湛蓝的湖水，倒映着迷人的花园里别致的凉亭，它确实如我一样，我们都曾经美好过。如今我和它的那种美好已经随着岁月的变迁被废旧翻新了。很快，那潭死水将不复存在，操场的扩建将会把它夷为平地，它无力抗争。可我的心呢，我的心呢。我的心，我对父亲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是否也必须接受如此的命运，随着时间的流淌而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