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来,日光穿透枝叶形成斑斓的影子,象幻影一般在父亲的身体上晃动着,就象以往我和父亲那五彩斑斓的生活。我眯上眼睛,让我的思维深深地陷入,再陷入。我想就这么躺着在父亲的怀里幸福地睡去,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走,爸爸带你去水库玩。”我的思维被父亲拉回到了现实中。我一听是水库,顿时兴奋了。要知道,父亲从来不会带我去水库的,也不准许我和别人去那里。
其实我背叛过父亲。我在张震的怂恿下还有几个男同学来过一次水库。他们经常来这里赤身裸体下水游泳,而我那次却怯生生地站在岸边看着他们,我认为那种叫人羡慕的欢乐是不属于我的。因为我的JJ和他们的不一样。还有,父亲再三叮嘱过我,千万不能去水库,因为那里淹死过人。
我的父亲,在他一贯认为村外的XX坝水库是绝对不可以去的,却在那天,一个炎热的午后,父亲打破先例,带着我和田尊去了水库。也是那天,沉默已久的父亲再次给了我慷慨的馈赠――他将他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完全呈现在我的面前。随后我们下了水,我们在水中玩得一下午,以至于我多年都抹不去那个记忆……
那天的父亲,甚至没有一丝的难为情。当他极其自然地把他的身体毫无遮挡地呈现在我面前,当我一贯的触觉在那一刻被视觉所代替,竟让我紧张到不知所措。平时父亲笑起來就像是温暖的春风吹过大地,而那天父亲却如一尊神像。阳光下,父亲五官棱角分明,肤色黝黑性感,衬着他砕卷的头发,就像是希腊的阿波罗神。
“傻站着干嘛,下来,别怕。”
“脱了衣服下来。”
“你看田尊都不怕,喆儿也不怕。”
“快下来,有爸在,没事的……”
我不是怕淹死。有爸爸在,我怎么会害怕呢。再说,我JJ是什么样子,爸爸是早知道的,田尊不也见过我的嚒。我怕的是……是的,它竟然是硬的。我越想让它软下来,它就越和我作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尴尬的我总算磨磨蹭蹭地乘他们不注意,脱去了衣服,下了水。因为是第一次下水,随之而来的兴奋和欢乐,很快就将我的注意力分散开来。再一次,我如此亲密地紧紧贴附着父亲的身体。父亲是一棵粗壮高大的树,我则是一棵细小的藤。我那棵藤只有紧紧地盘绕在这棵大树上,才不会断送在一片汪洋中……
多年我都在想,那天突然释怀的父亲,慷慨地将他的身体展现在我面前,到底是要说明一个什么问题。是要告诉我,男人们在一起是没有必要回避的,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没有必要对各自的身体好奇。是男人,就都是一样的。所以他要给这个即将离开他的懂得跑马和JJ上长了毛的我,举行那么一次“成人”式典礼。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于父亲的身体,依旧存满那种无法驾驭的亢奋。只要一想起父亲的脸颊,父亲的嘴唇,父亲的耳垂,父亲坚硬而浓密卷曲的头发,父亲厚实的肩,父亲坚实的臀,父亲身上的每一块肌肤……它只要一出现在我的脑海,瞬时就都凝固成一种力量。那是宇宙的力量,是山川大地,是风暴。
这种脑海中宇宙般的力量一直伴随着我高中的三年生活,甚至持续到现在,我都无法彻底摆脱。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因为父亲的身体而让自己亢奋,很多年里,我试图找到答案。后来当我真正明白,这也是一种吸引,也是一种爱情,我才知道原来命中注定,我早已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1988年的那个夏末,我和父亲还有田尊度过了我这一生最难忘的时光。它代表着我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的终结,也代表了我和父亲朝夕相依相伴的生活终结,当然,田尊也算一个,这个从开始就是我的克星,最后却成了我最知心的人,当然还有我伟大的母亲和我不到一岁的弟弟和我妹。
那个夏末,除了骑单车和水库游泳,我还记得我和父亲还有田尊在白桦林抓蝉的情景。田尊踩着我的肩膀爬上了树,却在他伸手抓蝉时被蝉的突然飞离而惊吓后从树上掉下来。我躺在他的身边哈哈大笑,那时风拂过草丛,散落其间的野花迎风摇曳,不远处是我高大魁梧的父亲,他用一脸慈爱的微笑注视着我和田尊……现在我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但那个夏末美好的记忆却与我同在,并在我记忆中被完美地浓缩成一笔浓墨重彩,极具张力地涂抹在我那已经变得灰白单调的生活画布上。
第二十二章 父亲送我去上学
挥别了那个夏末,也就迎来了我开学的日子。我恋恋不舍地和我至亲至爱的家人道了别。我骑着那辆父亲买给我的单车载着刘敏,父亲用借来的自行车载着被褥送我们到了县城高中。到了学校找到宿舍,父亲帮我铺好了床,摆放好我的生活用品,然后我们来到刘敏的宿舍。在刘敏的宿舍区,高大魁梧的父亲引来一群女生爱慕的眼光和几个调皮女生的尖叫。这让刘敏风光无限。我们还和所有新生一样领到了新书和笔记本,之后我和刘敏找到了各自的教室。在教室里我找了个座位把书放下,然后又兴致勃勃地走出教室,我的父亲正在校园里等待与我告别。
下半部啥时候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