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父亲

没有人能忍受别人侮辱自己的父母。但田尊知道，他的母亲不是个正常的女人，她是个疯子，是她把村里唯一的一口井水给污染了。也正因为这点，别人才可以肆无忌惮地羞辱和打他，而他只有选择沉默。因为他无法改变母亲的命运，更无法改变那口井的命运。也正是田尊的这种忍辱负重，铸就了他坚强的性格。

后来，我和田尊还有父亲在村子里遇到表哥，他看见我们就躲得远远的。这次我可以向我的父亲求救了，我指着表哥喊着：“爸爸，就是他。那天就是他。”我以为父亲终于可以替我和田尊报仇了，没想到，父亲只是瞪了一眼表哥，再无话说。表哥和我一样的聪明，惹不起就跑，他一溜烟不见了。

我总以为高大威严的父亲，始终会替我和田尊出这口气。但父亲没有，他只会教导我们，与人为善，与人为善。这也让我对父亲产生了小小的埋怨。也许在父亲的眼里，当年的表哥也仅仅是个孩子。然而事实证明并非如此。长大后的表哥因吸丨毒丨和涉嫌敲诈罪被判刑十五年，也算是向我和田尊出了一口气。或许在我脸上被他所伤，我的手指被他所伤，田尊被他所打之后，在他从小所有犯下的错加以及时的管制，表哥也许就不会成为今天的表哥了。

第九章

过了农忙时节，父亲也终于可以停下来陪我一起玩耍了。设套捕鸟、上山打猎、编鸟笼、烤红薯，父亲变着花样和我玩。但让我及其不爽的是，田尊就像个跟屁虫，天天跟在我和父亲的后面，让我看着就来气。更可气的是，田尊在我们家过了一个年，一改往日的沉默，竟然几次肆无忌惮地忽视我的存在，和父亲有了亲密的接近。我想是不是这小子乐晕过了头，忘记他对我的承诺了？

一天当父亲把我抱在怀里的时候，父亲就喊田尊也过来。田尊就真的过来了，还和我一样，平等地坐在父亲的腿上，躺在了父亲那只属于我一人的怀抱里。父亲左手拉着我的手，右手抚摸着田尊的脑袋，问：“尊儿想不想和喆儿一样上学堂？”

田尊一脸喜悦毫不思索就点点头，同时用哄亮的声音说道“想。”

然后父亲转向我，问：“喆儿愿不愿意啊？”

我嘟嘟囔囔地说着：“妈妈说，家里没钱。妈妈不会同意的。我也不会同意。”其实前几天我就听见父亲和母亲商量过要让田尊上学的事。当时母亲的态度很坚决，母亲说供我和妹上学，压力已经够大了。

“这个爸爸会想办法。总之，尊儿一定要上学堂。”父亲非常肯定地说。

我一把把父亲推开，对父亲和田尊怒目相向：“你要让他去上学，那我以后就只和妈妈睡，我和妈妈，还有妹妹就都不理你。”说完我就跑回屋里去找母亲。我哭着对母亲说，爸爸不要我们了，爸爸不要我们了。那晚，我们全家都没有理父亲。父亲一声不吭，田尊也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想，其实他内心不知多么喜悦呢。晚上睡觉，我真的和我妹妹还有妈妈挤在一个被窝里。

等到我次日醒来，我竟发现我又搂着父亲温暖的身体趟在我和他的被窝里了。我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边抚摸着父亲的胡渣，一边开始掉眼泪。我嘟嘟地撅起小嘴说：“爸爸不要喆儿了。”于是父亲就把我紧紧地抱住，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停地在我的脸颊亲吻着。

没几天，我上茅坑屙屎，屙完才发现忘带手纸了，就冲着外面给兔子喂草的田尊喊：“你去给我拿纸来。”

田尊便跑回家给我取了纸来。我看着田尊递过的手纸，突然萌发了再次欺负他的念头。

我把身体从茅厕上移开，然后撅个屁股给他。

“你给我把屁屁擦干净。”

田尊站着一动不动，分明不听我使唤。

“擦啊，快擦。你不是要上学堂吗？想上学堂就把屁屁给我擦干净。”

果不其然，田尊真擦了。他拿着手纸，俯下身体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件事情给办了。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擦完就把手纸丢进了茅坑。

给人擦屁股田尊都能干得这么漂亮，我真是不甘心。“没擦干净，再擦一次。”

“没纸了。”田尊说。

“那你再回去取啊。”

于是田尊就跑回屋子又拿来纸给我擦起来。没等他擦完，我就站起来夺过他手里的纸，向他的嘴边塞去。

“你还躲，是不是不想上学堂了？”说完我才发现，我只顾站起来却忘记把裤子兜起来了，我的小JJ竟然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半空中，全收田尊眼里。

我怎么可以让小伙伴看到我那GT裸露在外面的JJ呢。我嗖地一下把裤子拉起，然后气急败坏地指着田尊吼道：“你给我把裤子脱了。”

“脱。要上学堂就把裤子脱了。”我用命令的口吻。

田尊起先只是站着不动，但在我逼迫命令式的口气下，他开始紧张起来，然后便开始缓慢地往下脱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