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谁都看不到你长什么样子,自然也不会注意到我脸上别扭的表情——所以我羞答答的小心脏好歹消停了一下。
慢慢躺下来,我把随身带的薄床单盖在身上,虽然有点热,但是我还是强忍着盖上了。
主要是预防看到了哪个绝色大帅比,自己的小DD会把持不住,那多尴尬。盖个床单,多少会遮掩点。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也是这张床单,让我跟冒菜结下了孽缘。
迷迷糊糊地就睡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尼玛这天台果然是纳凉好去处,温差也太大了吧,身上觉得冷飕飕的,忍不住就打了个冷战。
别急,好像哪里不对,我身上的床单呢?睡意朦胧的眼睛张开一条缝,模糊不清的视线里瞥见,我的小浣熊花色的床单正安静地躺在旁边的凉席上。
我那个去,肯定是老大半夜冻醒了顺手从我身上扯过去了。奶奶的,还能不能好好的做兄弟了?
虽然老大长得也算标致,我也曾对他偶生邪念,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对我不仁不义啊,可怜我单薄的身子,怎么经得起这山腰的更深露重。老大好歹也是虎背熊腰的东北爷们,怎么能对兄弟做这么龌龊的事情。
虽然怒发快要冲冠,但是强大的睡意还是俘虏了我。我也没有起身,只是用手推了推老大,想把被单扯过来。
从轮廓上看,老大是背着我睡的,床单的边一定被他压在了那双又粗又大汗毛浓密的大腿下了,不然怎么可能扯不动。
我坐起身要去扯老大身上的床单,当我蓄势待发的手闪电般出击时,我怎会想到,老大向我这边迅速地转了一个身,我又怎么会想到,我的手不偏不倚就抓住了一个奇怪的带着热度的东西。
时间突然一次静止了,我像被点了穴一样楞在那里,耳边幽幽传来一句,“兄弟,你弄疼我了……”
听到那句话,我当场就石化了。
那!根!本!就!不!是!老!大!那!个!东!北!老!爷!们!的!声!音!好!吗!
老大,我丧尽天良的老大你出来好吗,我保证不弄死你!
那个时候,我脑袋在飞速运转,在思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思考的太专注,所以,所以,丝毫没有注意的自己的手还紧紧地握着别人的小丁丁。
更可耻的是,更可耻的是,在那个时候,原来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没天理的突然明晃晃的照得人脸贼亮贼亮。一轮一千年难遇的大月亮哐当一声挂在了头顶上。
这事儿还没完呢,还有更丢脸。在清凉凉的月光下,当我们四目交接的时候,我下贱……不对,是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于是,他的目光就从我的脸上转到了我滑动的喉结上再转到那只一直保持动作的左手上。
哎哟,要死人啦。这个画面太美我实在不敢继续往下想象。一把扯过床单,的同时,一把撸起凉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我踩着无数只手脚和无数张脸,火箭一样冲下来了阳台。
背后是各种问候我们家各个辈分女性的声音。回头想想,真是后怕,要是被抓住,估计我至少得五马分尸了。
惊魂未定的冲进寝室,我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老大猪一样打呼噜的声音。
咬牙切齿地走大老大的床头,我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大爷明天再收拾你,然后倒头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理了理头绪,所以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半夜降温后,老大抢了我的被单,然后依然不能抵御寒潮来袭,所以果断地抛下我,裹着我的被子冲下了天台。然后那个空位,就被那位被我抓了小丁丁的仁兄给填上了。
可是,为什么被单还在他身上?老大看他长得闭月羞花,给他留下的?不对,据我近一个月来的观察,老大应该无此癖好。
那么。床单是……我猛然坐起身来,往老大床上一看,我的小浣熊床单,正被他两条毛绒绒的大腿无耻的蹂躏着。
当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完了——
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最后还是上来了。
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在飞奔,完了,真的完了。
夜黑风高夜,我不仅猥亵了良家少男,还强抢民财。我实在是罪孽深重,愧对父老乡亲对我的期望。
我眼神望向对面床上酣睡的老大,哼。说来说去,全都是这个贱人惹得祸。真想立刻爬起来把他大卸八块扔出去喂狗。可是一想到老大那么大块头,就算大卸八块了也背不动,所以还我马上打消了年头。
一脸愁容地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我基本上就没睡着。心里除了一直诅咒对面睡得像猪一样的老大在梦里被恶鬼吓得屁滚尿流,还一直在考虑,手里的这条床单怎么处理?
还回去?我连别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算知道,还有那么让人尴尬的一件事——
一个正常的男的,在夜班三更的时候,被别人牢牢地抓了小丁丁,还被盯着猥亵地吞口水,尼玛这不就等同于一个黄瓜大闺女遇到了色狼了么?不,应该比色狼更严重,是变态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