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李增看到项磊的表情仍旧空无一物,他觉得自己马上要老羞成怒了,却忍不住一把抱住了项磊,他抱得有点紧,好像感觉到自己下一秒就要失去他了。
魏桐问项磊怎么会染上这种病,项磊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李增在一边接道:我他妈的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生气,正想因为你不是跟我在一起之后乱搞得病而欣慰呢,又想到我自己也差一点中标,就没什么好欣慰的了。
魏桐发现李增发脾气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原来这么可怕,心里暗暗怪自己多嘴起来,再也不敢多问下去了。
魏桐告诉项磊,他想尽快找到一个人,唯有如此,才能从失去邵一鸣的痛苦中解脱出来。项磊好像对此身同感受,只是作为旁观者,现在又觉得这想法显然不够理智。所以当魏桐说自己要去涿州见一个网友的时候,项磊故作深沉地劝他三思。
三思过后,魏桐还是去了。
当天晚饭时候,李增的手机接到一个来电,李增接听电话之后,神色紧张地说了句“你等等”,便把电话递给了项磊。
电话里,魏桐惊慌失措地带着哭腔请求项磊去涿州接他,项磊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魏桐说电话里讲不清楚,他现在在涿州街头一个小卖铺里等着,电话费还欠着老板呢。
这顿饭就吃到这里了,李增和项磊当即动身去了涿州。
魏桐看到李增和项磊走过来的时候,当即就哭出声来,项磊交了电话费,走出小卖铺,忙问魏桐到底发生了什么,魏桐几乎说不成句。
网友见到魏桐之后,就带他去了一个居民楼,爬到第三层,穿过一个黑洞洞的走廊,到了一个一居室的房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那人当即就把魏桐推倒在床上,接着就要去脱魏桐的衣服。魏桐说我还没有吃饭呢,那人居然说你跑这么远就是为了混一顿饭?魏桐因此而觉得不快,随即拒绝了那人的亲近。其实魏桐想到了项磊身上的病,原本就没有打算这么快和一个陌生人发生什么。
网友很快就翻脸了,他先去反锁了客厅的门,随即走进卧室,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一脸鄙夷地看着魏桐,开始不停辱骂。他说,你这样的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又骚又贱,喜欢被人搞,怎么,装什么清纯呢?
魏桐有些害怕了,试探地说:“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现在走吧。”
“走?还没给老子玩儿呢,你往哪儿走?老子特意花钱租了这日租房,你说走就走,老子的钱白花了?”
魏桐彻底害怕起来,忐忑问道:“那你,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呢?脱衣服吧。”那人坐在原地不动,却一脸怪异地笑着。
那人见魏桐不动,一脸怪异的笑容不翼而飞,随之暴吼了一声“脱啊!”
魏桐呆立在原处,马上就要哭了,谁想这表情竟然好像激怒了那个人,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边骂着“你个装纯的骚货”,一边开始野蛮地撕扯魏桐的衣服。
魏桐死命挣扎,那人就不时用拳头击打魏桐的胸膛,后背,甚至下体。魏桐不禁喊了一声“救命”,那人刷地扇过来一耳光。那力道大得惊人,魏桐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下子就懵了,泪水经过脸颊,火辣辣地疼。
“妈逼的,再喊?你再喊?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那人的狰狞面目不禁让魏桐想到网上看到过的一个个凶杀案例。如果今天自己真的被他杀了,稍后几天登上新浪网头条,也算得上是一件供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奇闻。关于同性恋的国内资讯,除了这些离奇古怪的刑事案件,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噱头了。
眼泪此时无关心境,只是兀自流淌。
“大哥,求你了。你讨厌我就放我走吧。”魏桐低声哀求。
那人一甩手,把魏桐扔在了床上,然后坐回书桌前的椅子上,点起了一支烟。
“你个2B把老子happy的心情都搞没了。妈的!”
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从中午一直到晚饭前,对魏桐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魏桐甚至绝望地想,这大概是自己被杀前必经的煎熬,谁也不知道那个人下一秒要干什么,他似乎很容易被激怒,而且言行乖张。魏桐什么都不敢说,只好任他不知疲倦地羞辱。
天黑前那人走了,走之前拿了魏桐的手机,还搜光了魏桐身上所有的财物,项链、戒指、CD机一概不能幸免,魏桐身上,只剩下凌乱的衣服。
那人离开之前扬了扬那些物品对魏桐说:别以为老子稀罕你这些玩意儿,我放客厅里了,你想要回去就乖乖等我回来。说完转身走出卧室,魏桐紧跟不舍,眼看那人要关上卧室的门了,魏桐情急之下抬手挡住,那人毫不客气地把魏桐的手狠狠夹在了门缝里,魏桐吃痛地缩回手来,卧室的门这便关上了,并被反锁。
项磊抓起魏桐的手看了看,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