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公路就是一条只能通过一辆马车的土路,土路两旁是一趟趟平房,每趟平房前后都围着一个大院子。
老马拉着马车走到第三趟平房又很自觉的拐了进去,走到第二个院门前刘会计拉住了马车的手闸嘴里拖着长声喊出一声“吁……”。
“到了。”刘会计说完自己先跳下了马车。
我们也一个接一个的跳下马车跟着刘会计走进院子。
“老蒯(老婆的意思),客(qie)来了。”刘会计一边往里走一边大声的喊着。
“来了。”随着话音从屋里风风火火的走出一个五十多岁五大三粗的东北老娘们,和他男人的精干身材形成了鲜明对比。
“都累了吧,快进屋歇会。”老娘们站在门口的台阶上,脸上的笑容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很热情的让我们进屋。
“大姨好。”我和老娘们打着招呼,背着背包第一个走上了台阶。
“好,你们来更好。”老娘们满脸笑容的回应着,在前面领着我们往屋里走。
这是一个中间开门的五间瓦房,中间是过堂和厨房,两边各有两间正房,老娘们领我们拐进了左边的屋子,这是两间穿堂葫芦的屋子,靠南面窗户是一铺通长的大炕,炕上铺着整洁的床单,床单上整齐的摆着五个枕头和崭新的毛巾被,地上摆着一对沙发,沙发对面的电视柜上摆着一个大电视。
“怎么样?还干净吧。这个屋睡五个人,里屋再睡四个。”老娘们还是笑容满面的安排着我们住下。
“不错,挺好的。”我随口说到。
“大侄子不是姨说大话,住我这你就尽管放心,吃的住的包你满意。”老娘们倒很是善谈,絮絮叨叨的说起没完。
“师傅,我住这里。”雨林说着把自己的包放到靠门口的炕上。
“那我挨着你吧,大伙都自己找地方。”我把背包放到了挨着雨林的地方。
“我挨着宇航。”马立新笑嘻嘻的走到我身边。
“身上臭不臭呀,就挨着我。”我和马立新开着玩笑。
“臭啊,晚上我还要搂着你睡,臭死你。”马立新笑嘻嘻的把他的小挎包扔到炕里面,把我搂倒在炕上。
“这么大人了,还没正行。”我推开马立新坐了起来。
李峰把背包放到了炕的另一边说:“我睡觉不老实还是靠边睡吧。”
“我睡这里了。”王强把自己的包放在了马立新和李峰中间。
剩下的四个人进了里屋,各自找到了自己睡觉的地方。
mamaling 要是两个人来就好了!
都安顿好后,我从背包里拿出浴袋从屋里走出来。
厨房里腰宽背阔的老娘们,手里拿着一个大勺子弯着腰在一口大锅里熬着大米粥,宽阔的身板把锅台遮挡了多半,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侧脸看上去皮肤白净面容俊俏,低着头在盆中拌着拍碎的黄瓜。
“大姨,在哪洗脸?”我冲着正在熬粥的女主人的后背问。
拌菜的小媳妇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向上挑了一下,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说:“在院里。”
我也回报了俊俏的小媳妇一个微笑,走出屋子。
屋前是一个有三米多宽的水泥地面的大平台,四周围着铁栏杆,铁栏杆上刷了豆绿色的油漆阳光下反射着亮光,看得出来是最近重新刷过。
走下台阶就来到院长里,水池子就在平台的下方。
我走到水池边,一个白色的尼龙管接在水龙头上,我顺着尼龙管往上看,刘会计正站在侧面的房顶上拿着尼龙管往一个黑色的满房顶大的橡胶袋子里注水。
我把浴袋放到水池旁,从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支,然后仔细环顾起院子来。
这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农家小院,一条从院大门口到平台台阶由红砖铺成的小道把小院一分为二,东边靠院墙是一个用竹竿和渔网围成的鸡窝,里面有十多只白色的鸡在里面咕咕咕的到处寻找着食物,鸡窝前是一块菜地,种着紫色的茄子绿色的辣椒红色的西红柿还有四架芸豆挂着细长的豆角。菜地旁有一口水井上面盖着木板,我好奇的走过去掀开木板,一股寒气迎面扑了上来,井很深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盖上井口退了回来。
小道的西边是两间平房,刘会计站在房顶给土制的太阳能热水器加水,平房的门上写着男浴室和女浴室的字样,挨着平房是一个露天茅厕,茅厕前种着一颗枣树,枣树上密密麻麻的结着青色的果实。
“老蒯,把水关了。”我正四处瞧着,刘会计在房顶大喊了一声。
我走到水池边关了水龙头,抬头问:“水管拔下来吗?”
“我自己来。”刘会计说着顺着梯子往下走。
我没有等刘会计下来,用力把尼龙管从水龙头上拔下来,拿出牙具接了一缸水。
我刚刷完牙,雨林走过来。
“你就带了一条毛巾来?”我看雨林手里只拿了一条毛巾问。
“嗯。”雨林点了一下头。
“你可真行。”我埋怨着把牙具递给雨林。
这个前面还有一部,是宇航和林智、杰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