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雨林一人拽着马立新的一只胳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马立新站起来晃悠了两下,拍了拍*又骂到:“他妈的,跑的我腿都软了。”
“马哥,你怎么回事啊?是忘了吗?”雨林捡起马立新扔在火车地板上的小提包问。
“没有,一会再说。”马立新的腿还是发软走起路来看上去有点闪脚。
进了车厢走到我们的座位边,马立新坐下靠到座椅的靠背上,用手捋着自己的前胸说:“累死我了,还好赶上了。”
“马哥你这是一路跑过来的吗?”坐在对面的王强很关心的问。
“他妈的,那里是跑呀,简直就是飞过来的。”马立新咧嘴笑了笑自嘲的说。
“马哥真厉害,都会飞了,呵呵。”王强说完笑了两声。
马立新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强说:“笑个屁,我到候车室时检票口都关了,我是从栏杆跳过来的,你说是不是飞过来的。”
“是,是,马哥真厉害。”王强点着头连声回到。
雨林把马立新的包放到行李架上,从行李架上把一个装着吃的方便袋拿下来,从里面拿出一袋烧鸡和两袋花生米放到茶几上,又从茶几下把四小瓶二锅头拿出来递给我一瓶。
我冲雨林摆了摆手说:“我喝啤酒。”
雨林又把二锅头递给马立新说:“马哥喝一瓶吧,压压惊。”
“压你个啊,嗓子都跑冒烟了,我喝啤酒。”马立新把雨林递到跟前的白酒推了回去。
“谁想喝自己拿吧。”雨林把白酒放到茶几上拿起烧鸡撕开了包装。
王强探出身子拿了一瓶二锅头和一袋花生米,李峰把地上的听啤酒盒子用水果刀划开,拿出两听听啤酒递给我和马立新一人一听。
雨林掰了一个鸡腿给我,自己则拿了一个鸡翅啃了起来。
马立新手里拿着啤酒看着我们吃烧鸡又骂到:“小兔崽子,怎么不给我烧鸡吃?”
雨林把自己啃了一口的鸡翅递过去说:“给你啊。”
马立新也不管这鸡翅是被雨林咬过的,抬手就把雨林手中的鸡翅抢了过来。
火车咣当咣当的向前行驶着,我们几个咕咚咕咚的喝着。
车厢里的其他乘客多数都进入了梦乡,只有我们几个还在边喝边聊。
凌晨三点半我们下了火车,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瓦房店火车站不大,下车的旅客却不少,三三两两的多数都是去海边游玩。
简陋的火车站亮着昏暗的灯光,站台的路面坑坑洼洼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随着人流慢慢的往外走。
走出火车站,站前广场上虽然也很昏暗却很热闹,很多看不清面孔的人拿着话筒大声的喊着长兴岛,三台儿,龙王庙等地名招揽刚出站的旅客。
我们九个人呼啦啦的走出出站口,就被一群人给围住,吵吵嚷嚷的问我们几个人?去哪?
我说:“九个人,去八岔沟。”
“十五元钱一位,走吧。”一个胖墩墩的家伙挤到我跟前就要拉我的衣服。
我把他的手挡开没有理他。
“走吧,都这价钱谁也不会给谁抗价的。”胖墩墩的家伙继续在我面前游说着。
我正犹豫着,马立新挤到我身边说:“车找好了。”拉着我就往外走。
“车在那?”走出人群我问马立新。
“没有呀。”马立新边说边拉着我继续往前走,其他同事跟在我俩的后面。
“那你怎么说找着了。”我继续追问着。
马立新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停车场说:“你傻呀,他们明显是对缝的,咱们去前面停车的地方看看。”
走到停车场,停车场上都是开往不同地方的大客车,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去八岔沟的客车,一问票价八块钱一位。
“怎么样?差点被人宰了吧。”马立新很得意自己的英明。
我带着讽刺的口吻回到:“嗯,你很伟大。”
我们一行九个人上了大客车,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雨林坐在我身后也靠着车窗,四点钟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大客车准时发车。
大客车在市区开了十多分钟后驶上了公路,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一缕阳光从车窗照进车里,照在我赤裸的胳膊上暖洋洋的。
通往长兴岛的公路并不宽敞,但道路上没有其它车辆连个人影也看不到,我们乘坐的大客车在公路上撒着欢的一路狂奔。
公路两旁倒是一马平川,大片的玉米地绿油油的毫无遮挡,一眼就望到了远方的地平线,蔚蓝和翠绿交汇在一起。
大客车继续向前飞奔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隐去了它的身影,前方出现了白茫茫的一片。
大客车钻进了白雾里,司机放慢了车速,一团团雾气包围着我们的车辆,我仿佛看到了空气中漂浮的一个个小小的水滴。
我打开车窗伸出胳膊抓了一把,潮呼呼的,手中真的好像握住了无数个游荡在空中的水的精灵。
“师傅,凉。”坐在我后面的雨林是睡非睡的对我打开车窗的行为提出了抗议。
我关上车窗回头看了一眼,同事们和车上的大多乘客都靠在座椅上形状各异的打着盹。
这个前面还有一部,是宇航和林智、杰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