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来了。”我和雨林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和陈姐打招呼。
“哥俩开始甩货了。”陈姐看了一眼展示板上的大牌子说。
“天太热,不甩卖不动呀。”雨林很无奈的说。
“不是大姐说你俩,你俩早就应该降价把货甩了,然后上夏装,看你俩穿的这款体恤多好看呀,还是穿着卖一定大销。”陈姐是个快言快语的人,把肩上挎着的大袋子往摊床上一放开始数落起我俩。
“第一次做买卖没经验呀,今天便宜了陈姐不准备拿几件。”雨林嬉皮笑脸的问到。
“我现在拿货也是趁换季压点便宜货,等秋天刚冷时卖,拿不拿就要看哥俩给我什么价了。”陈姐说着靠到了摊床上,没有一点走的意思,好像真想拿几件。
雨林看到陈姐有拿货的意思还是嬉皮笑脸的说:“陈姐是老主顾了,价钱好商量。
”
“在你们现在的价格基础上再降二十怎么样?”陈姐伸出了五个手指,意思是五十元一件。
“陈姐我们是给厂家代销的,我们没有这么大的权限,陈姐真有心买,我就把我们的利润让出来。”雨林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六。
陈姐拿起案子上的衣服一脸很真诚的样子说:“我是真想多拿点,价格还是贵,就怕秋天卖不动,这个价钱拿十件吧,赔了就算我给两位老弟捐款了。”
“谢谢陈姐。”我和雨林听到她要拿十件,心里很高兴又是异口同声的表示感谢。
我和雨林按着陈姐的要求在大包裹里挑好了衣服,然后我帮着陈姐把衣服装进大袋子里。
陈姐付了钱背起大袋子说:“上新货也要给我优惠呀。”
“一定的。”雨林痛痛快快的答应。
“陈姐,如果厂家再降价,这衣服你还要吗?”我在一旁试探着问。
“那要看便宜多少了,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电话,到时候打电话吧。”陈姐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扔到摊床上,背着大袋子走了。
到了早上八点钟我们一共卖了二十五件,虽然利润很低,我和雨林还是很高兴。
衣服多数是一件一件卖的很是忙叨人,我俩连早饭都没吃上,我怕雨林一个人忙不过来也没有去单位上班。
中午我又给我姨打去电话问她夏装和甩货的事,雨林就站在旁边听着。
我姨这次到很干脆的说:“夏装现在没有货,你们手里的服装就降价甩货吧。”
我问:“底价多少钱?”
“你手里还有多少件衣服?”我姨并没有直接回答我。
“还有……二百多件吧。”我刚想实话实说,雨林向我伸出了两个手指,我赶紧改口多报了一百件。
“七折吧。”我姨给出的价格正好是我现在卖的价钱。
我想起雨林的舅舅的话,心想一定还有下降的空间于是说到:“我现在就是七折在买,卖不动啊。今年沈阳天气太热了,根本没人买夹克。”
我姨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天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那就五折吧。”
听到我姨说出五折我心里那个高兴,冲着雨林笑了笑,雨林却给我做了一个往下压的手势,我心领神会的说:“五折加上各项费用我就是一分钱不挣也要卖到五十多,还是不好卖,这样吧我给你卖到这个周六,床子到期后剩多少给你返多少。”
我姨听说我还是要退货,又是一阵沉默,我在电话里隐隐约约听到她好像再和什么人商量,因为说的是方言我一句没听懂。
过了许久我姨说到“宇航呀,我最多只能给你再降一个百分点,但卖不了也不能返货。”
我看了一眼雨林,雨林点了一下头,我心里也想有多报的一百件垫底,怎么卖也不至于赔钱,就同意了我姨的价格和要求。
我和雨林又冲了一个澡,回屋穿好衣服各自躺倒自己的床上睡觉。
媳妇下班回来做好饭把我俩叫起来吃饭,吃过饭雨林帮着我媳妇收拾好厨房,看了一会电视又回屋睡觉去了,我也上好了闹钟早早的睡下。
凌晨三点半闹铃准时响起,洗漱完天色就蒙蒙发亮。
沈阳夏天的早晨四点钟天就大亮,我和雨林穿着昨天买的淡蓝色体恤走出楼院时,路边的绿化带里已经有了早起晨练的人们。
初夏的早晨确实很适合晨练,经过一夜的沉淀空气中少了许多灰尘多了露水的清香,整座城市还在沉睡路上也没有车水马龙,安静中只有早起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和晨练的人们打着招呼。绿化带里晨练的多数是老年人,有的在舞剑有的在打太极,还有一个老人不知道是练的那家绝学,对着一颗大树在默默的发功。
雨林依旧是把大牌子顶到头顶,我俩边走边看老人们千奇百怪的晨练招法,晨练的老人也好奇的看向我们,看头顶大牌子的雨林。
我和雨林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牌子太大雨林只好抱着大牌子坐在车里。
到了五爱市场我和雨林把大牌子高高的挂在展示板上,这一招还是真有效果,吸引人许多人驻足询问,一会的功夫就卖出去五件,虽然都是一件一件的零售总比不走货好。
这个前面还有一部,是宇航和林智、杰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