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来时雨林已经洗漱完毕,坐在自己的床上抽着烟。
“几点起来的?”我问。
“不到三点。”雨林小声的回到。
“昨天睡多了吧。”我说完没等雨林回答就去卫生间洗漱。
我俩今天出来的比平时早了十多分钟,到五爱市场时,那个拉脚的黑大个还没有来,我俩等了一会,黑大个才慢悠悠的骑着倒骑驴过来。
“哥俩今天早啊。”黑大个看到我俩站在那里有点意外。
“今天出来的早了一点,装货吧。”雨林说着往库房里走,黑大个不再说话跟在雨林的后面。
四包货已经买出去一包,黑大个一手一个拎了两包,雨林也拎了一包从库房出来。
到市场摆好货,我陪雨林呆到七点多吃过早饭照常去上班。
到了单位我刚换好工作服,总机班的大孙就来了,大孙和我关系不错,为人很厚道,好喝酒,喝了酒就抢着买单,是单位有名的买单王,也交下了不少朋友,大孙比我大几岁我管他叫孙哥。
雨林天天翘班也不是常事,我求他找卫生院的大夫给雨林开几天病假。
“孙哥来了,快坐下。”我看到大孙进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给你。”大孙坐下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是雨林的病假条,有点小意外意外的说:“这么快呀。”
“小事一桩,我去了酒大夫他不敢不给开,哈哈。”大孙说完很得意的大笑。
大孙嘴中的酒大夫,是卫生院的外科医生,其实他不姓酒姓任,因为特别好喝酒,求他办事都要请他喝酒,有时在班上中午就喝,下午满嘴酒气的给人看病,所以大伙背地里给他起了个酒大夫的绰号。
我和酒大夫也认识,但是我讨厌他的为人很少接触,今天用到他了只好求大孙帮忙。
我知道酒大夫的规矩,我不能让孙哥搭人情就对大孙说:“孙哥你安排一下,晚上我请酒大夫喝点。”
大孙说:“咱哥们谁和谁呀,宇航你用不着请他。”
“那样不好,以后还要求他呢,咱们不能办一锤子买卖的事,是不孙哥?”我说着掏出烟抽出一支递给大孙。
“好吧,一会我问问他再给你回信,总机没人我得回去了。”大孙接过烟没有点着,把烟别在耳朵上走了。
大孙回去不久就打来电话说:和酒大夫定好了,晚上下班去红焖羊肉那家。
下午去行上我和雨林说了晚上请酒大夫喝酒的事。
雨林说:“师傅给我开病假,晚上我买单。”
“咱俩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都是我的是不是?”我碓了雨林一下压低了声音说。
“那你要管我一辈子,嘿嘿。”雨林说完憨憨的傻笑着。
“放心吧,这辈子有我吃的就少不了你的。”我又拍了雨林一下。
来了一个小伙买衣服,雨林去招呼顾客,我坐到包裹上点着了一支烟,看着雨林卖货。
下了行,我俩回家睡了一会,快到五点钟我给媳妇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晚上不在家吃饭就和雨林走了出来。
我和雨林到了饭店,大孙和酒大夫还没有来,酒店的服务员还是很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航哥,今天要包房吗?”
“小包房还有吗?我今天四五个人。”我合计请酒大夫喝酒被同事看到不好。
“楼上还有一个,生活啊!
天气一天天的热起来,为了我们的夹克衫好卖我却从心里希望天气能够凉爽一些,甚至盼望着西伯利亚的寒流能卷土从来。
大自然终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西伯利亚的寒流没有卷土从来,来自南太平洋的副高压暖湿气流却早早的席卷了整个中国。
春天没有一点抵抗能力,毫无反抗的放弃了它对这片大地的统治,夏天趾高气扬的裹携着滚滚热浪,以征服者的姿态是无忌惮的大施淫威。
在这片以冰天雪地而著名的黑土地上,一夜之间变得烈日炎炎。
姑娘们迫不及待的穿上了漂亮的花裙子,露出了捂了一冬一春的嫩如莲藕的胳膊。小伙子们也不示弱,换上了五颜六色的体恤衫,彰显着飞扬的青春,更有自持身材健硕者赤膊上阵,尽情的向人们展示他男子汉的英姿。
今年流行淡雅的花裙子,今年流行淡蓝色的体恤衫。
五爱市场的服装区里许多摊主都被这意想不到的流行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的夹克衫也陷入了滞销,每天卖出去的件数总是在个位数上徘徊,并且每天都在递减。
我和雨林看着一天天的不卖货,白搭着人工和各项费用心里都很着急。
我赶紧给在泉州的姨打电话,却一连两天没人接听,急得我和雨林团团转,眼睁睁的看着赔钱。
第三天电话终于打通,当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带着泉州口音的普通话,我的心激动的扑通扑通的跳,我赶紧大声的自报家门:“姨,我是宇航。”
“宇航呀,衣服卖的怎么样?”电话里传来的是不紧不慢的询问,好像她不是生活在这个国度,不知道天气已经炎热。
这个前面还有一部,是宇航和林智、杰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