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宽敞的马路上也是十分安静的,偶尔有一辆车飞快的驶过,我和雨林在路边等了有十多分钟,远方一辆出租车,闪亮着红色的顶灯开了过来。
雨林抬起胳膊向出租车招手,出租车在马路上画出一条弧线停到我俩的身边。
“去五爱市场。”上车后我向司机报出了目的地。
“这个点打车的不是赶火车,就是去五爱市场。”出租车司机说着很熟练的起车,挂档,按下计价器,动作一气呵成。
道上车少,出租车撒着欢的向前跑,快到五爱市场时,路上的车渐渐的多了起来,车速也放慢了很多。
走到五爱市场更是车水马龙,出租车,小货车,倒骑驴还有上行的客户熙熙攘攘的搅在一起,出租车开始蜗牛般的向前爬行。
我俩只好提前下了车,向库房走去。
库房门口有许多骑倒骑驴的人等在那里揽活,看我俩走过来,纷纷举起五个手指向我俩比划着,意思是五元钱拉一趟。
雨林走到一个又黑又高的中年男子跟前,把那个中年男子拉到一边伸出三个手指,那个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伸出四个手指。
“去推车吧。”雨林说着就往库房院子里走。
那个中年男子跑到自己的倒骑驴前,推着倒骑驴跟在我俩的身后。
走到我们存货的屋子前雨林说:“师傅,把牌子给我。”
我从兜里掏出四个小牌子递给雨林,雨林接过牌子向骑倒骑驴的中年男子招了招手,中年男子停好车跟着雨林走了过去。
雨林在门口把牌子递给看门的老师傅,就领着中年男子走进了库房,一会这个中年男子一手拎着一大包裹走出来,看他的样子毫不吃力,轻松的走到倒骑驴旁双臂一用力两个大包裹就放到了倒骑驴上,然后又返了回去,把另外两个包裹也拎了出来,装到倒骑驴上。
看门的老师傅和雨林一起走到倒骑驴边,老师傅摘下包裹上的牌子和手中的牌子核对了一下,挥了挥手放我们出去。
中年男子让我俩也坐到倒骑驴的边上,雨林把我们的床子号告诉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骑着倒骑驴向市场里边走去。
东方吐出了鱼肚白,天空渐渐的亮了起来,市场里有许多我们这样的倒骑驴,装着大包小裹的往里走。
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拉脚的老手,七扭八拐的穿行着,很快就骑到了我们租的摊床前。
中年男子下车把四个包裹卸到摊位里,雨林给了他四元钱,他看也不看直接揣进兜里,然后拍了雨林一下说:“小兄弟,下行我来接你,还这个价。”
雨林看了一眼他说:“你再给个实惠价,这个月我就不找别人了。”
中年男子挠了挠头一咬牙一跺脚,好像下了很大决心的说:“一天两趟收你七块钱,不能再少了。”
“下行时,来吧。”雨林说着蹦进了摊位里面。
“好了,就这么定了。”中年男子高兴的骑着倒骑驴走了,很快就消失在吵吵嚷嚷的市场中。
雨林在摊位里打开包裹,把各种颜色和型号的服装拿出一些放到案子上。
我在摊位外把不同的颜色和型号分开,一层层的摆好。
雨林又打开了几件衣服的包装,把衣服挂在摊位后的展示板上。
天色已经大亮,市场里送货的倒骑驴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背着各种袋子和背包前来上货的零售商贩。
我俩正忙活着,一个穿着一件过膝风衣的少丨妇丨,肩上挎着一个黑色的大布袋子走过来。
“这衣服怎么批的?”少丨妇丨拿起一件咖啡色的薄夹克问。
“拿货一百五。”雨林听到有人打听价格,放下手中的衣服,还没等我说话就抢先给出了价格。
听到雨林给出的价格,吓了我一跳,比我们在家时商量的一百元价格高出了一半。
那个少丨妇丨把衣服打开左看右看,又拿着衣服在我身上比量了一下说:“东西是好东西,就是贵了点,给个实惠价。”
“一看你就是行家,一打眼就知道这衣服是好东西,不瞒你说这是正宗的福建出口转内销的货,这款式面料都是最新的,我保证你在别人家拿不到的……”雨林并没有给她降价而是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服装来。
我在一旁听着,心想这小子真能编,一张嘴变成出口转内销了。
“兄弟你说的这些都是噱头,我听的多了,给个实惠价吧。”少丨妇丨打断了雨林的话。
“你拿多少吧,十件以上给你个进货价一百三,我也开个张图个彩头。”雨林把价钱降了二十元。
那个少丨妇丨拿着衣服又看了一会说:“还是太贵了,回去不好卖。”
少丨妇丨放下衣服,一转身长长的风衣带起一股风,去别的摊床看货去了。
“不是说好的一百吗?你怎么要这么高的价钱。”我看着那少丨妇丨一阵风的走远了问雨林。
“嘘,那是我们的底价,开始就给出底价他们也还是要讲价的,那个女的看好咱们的衣服了,我估计一会还能回来。”雨林伸出食指竖在嘴中间眼睛使劲向上挑着,暗示我不要再把底价说出来。
这个前面还有一部,是宇航和林智、杰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