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雨林骑着自行车结伴往家走。夕阳还挂在正前方的天空上,大大的、圆圆的、红彤彤的,没有了正午耀眼的光芒,我们可以直视他,尽情的欣赏落日的最后辉煌。落日边飘着许多白云,白云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镀上了一层美丽的金色光环。
过了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已经没有了熙熙怏怏的车流。
我俩都不着急回家,自行车骑得很慢,边走边悠闲的聊着天。
“雨林,家在哪住呀?”
“xx路xx街”
“啊”雨林报出的地址,和杰住的地方非常的近,大概只隔了两栋楼,让我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怎么了?师傅”雨林不解的问我并不想和雨林多说什么,轻描淡写的回到:“xx街,我以前经常去。”
“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天天在外面玩,咱们怎么没见过呢。”雨林继续追问着。
“我也就是这一两年才去那里玩,你在部队当兵当然没机会遇到了。
“哦,也是。师傅,你家住哪呀?”雨林反问道“离你家三站地,xx街。”
“去过,我大伯家离哪不远,咱们以后可以一起上下班了,以后上班时我就在路口等你,好吗?师傅。”雨林显得很兴奋。
“好呀。”我很痛快的答应到。
说话间就到了雨林家楼下,雨林指着一楼的一个窗户说:“这就是我家,进去坐一会吧。”
“改天吧。”我冲着雨林挥了挥手继续向前骑去。
“师傅,明天早上我在路口等你。”雨林在后面大声向我喊着。
我左手扶住自行车的车把,右手使劲的向上扬了两下,示意雨林我听到了。
骑到杰家楼下,我无意识的向楼上看了一眼,家里好像没人,看不到一点生机。
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惆怅。
“生命真是太脆弱了,一个小小的疾病就能把一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摧垮。今天你还生龙活虎的活着,明天就可能离开这个世界。”我很有感触的胡思乱想着。
“嘀嘀,嘀嘀。”身后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传来。
我猛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骑上了快车道。
我赶紧拐了一下自行车把,向路边靠去。
一辆黑色的轿车快速的在我身边驶过,还特意按了两声喇叭,对我挡了他的路表示不满。
“开这么快,去找死呀。”我冲着远去的轿车骂了一句。
早春的沈阳虽然是春暖花开,但早上还是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我骑着自行车快到雨林家楼下时,远远的看到雨林骑坐在停在路边的自行车上。
雨林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夹克,橘红色的衣领格外显眼的立着。
我骑到雨林跟前,雨林很自然的使劲瞪了一下自行车的脚蹬子,我和并肩向前骑去。
我转头看了一眼雨林,橘红色的衣领把他棱角分明的脸映衬的红扑扑的,稚嫩中充满了阳光和帅气。
雨林见我看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拽了一下立起的衣领说:“今天早上有点冷。”
“春天嘛,就是早晚凉。”我移开目光随声附和了一句。
一路上我们没有再说话,默默的骑着自行车到了单位。
走进休息室,马立新正站在休息室的中央眉飞色舞的讲着他昨天晚上看的电影。
“又在臭白话呢?”我笑着说了一句。
“哎呦,师徒俩一起来的呀,这是约好的吧。”马立新一脸坏笑的说。
“一边去,顺路就一起来了,怎么地吧。”我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马立新走到桌子前签到。
“宇航有了徒弟就不要师弟了吗?”马立新假装趔趄了一下好像很委屈的说。
“真是马哥的嘴,张飞的腿。”经过几天的扑克大战,雨林和我们没有了陌生感跟在我身后不冷不热的扔给马立新一句。
“小兔崽子,这是熟了是不是。”马立新说着抬手在雨林头上揉了一把,雨林一低头跑进里屋。
“雨林,签到。”我冲着跑进里屋的雨林喊了一声。
“哎。”雨林痛快的答应着又跑了出来。
看着雨林整天和我们不是胡侃一通就是在牌桌上酣战,我真有一点误人子弟的感觉。
偶尔没人的时候我会给雨林画一些简单的电路图,纸上谈兵雨林总是懵懵懂懂的。
终于有了一个机会,单位有一台小设备要进行技术改造,为了让雨林能学到点技术,我主动找组长要求做这台设备的主修。
组长看我抢着要干活,当然是欣然同意。
雨林当兵前学的是机械加工,又当了两年通讯兵,对机床控制是一窍不通。我只好从最基础的电路给雨林教起。
好在雨林对设备控制有一种天生的喜好,对自动控制的神奇充满了好奇心,自己想学脑袋又灵教起来到不费劲。
雨林还有一个令我佩服的特长,对数字和符号有一种超常的记忆力,一个电话号码只要你说一遍他就能记得清清楚楚,后来他真的成了我的智能电话本。
长长是我想给谁打电话时,我就会说:“雨林,xxx的电话是多少?”雨林总是毫不犹豫的给我报出来。
这个前面还有一部,是宇航和林智、杰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