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音乐声和跑调的歌声吵杂的震的耳膜嗡嗡响,聊天的人不得不大声喊着说话。
我唱歌不好听,听着他们难听的歌声更不敢上去制造噪音。
坐在那里被吵的头发涨,我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悄的走出了酒店。
走出酒店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街边的路灯把道路照的通明。
我一个人走在橘红色的灯光里,脑子里全都是当兵时的影像,那片白山黑水间的绿色军营,那片热火朝天的训练场,还有我和杨智在军营的相亲相爱的情景就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一幕幕闪现。
“怎么早走了?”我正胡乱想着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我一下。
听声音我知道是杨智头也不回的说:“太吵了头有点疼,你怎么也出来了?”
“看你走了,坐在那里也没意思。”杨智嘿嘿的笑着说。
“你怎么走?”我问到。
“我坐公交车。”杨智答到。
“你呢?”杨智反问。
“我走回家。”
“那我陪你走一会吧。”
我和杨智边走边聊,从工作聊到家庭,却总是感觉都客客气气的少了那种亲切感。
“上楼坐一会吧。”走到我家楼下我邀请杨智去我家。
“不早了,改天吧。”杨智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婉言谢绝了。
“过完年,哪天有时间我找你。”杨智拍了我一下说。
“好,我等你电话。”我也拍了杨智肩膀一下。
杨智挥了挥手向公交车站走去,看着杨智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感慨:时间真是可以改变一切,海没枯石没烂沧海却变成桑田,昔日的爱人昔日的战友却无法再回到从前。
春节假期在一连串的吃喝玩中过去了,搞的我人困马乏比上班还累,早晨强打起精神起来去上班。
今天是节后第一天,单位举行升旗仪式和燃放鞭炮,要比平时早去十分钟。
我怕雨林忘了,临出家门前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这个小子还真把这事忘到脑后,还没有洗脸吃饭。
“快去洗脸刷牙吃饭,十分钟搞定。”我在电话里大声的对雨林喊。
“是,保证按时完成任务。”雨林在电话里和我耍着贫嘴。
我放下电话就出了家门,街路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不对,今天可以说比平日更喧嚣上一百倍一千倍。
也不知道是从哪年哪月开始兴起了燃放开门红鞭炮这一风俗,上班的第一天无论单位大小,不管是国企还是私企或者是政府机关,就连一个小门市房都要在大门口摆上大堆的鞭炮和礼花燃放,随街的就摆到街道上,使本来上班时间就拥挤的道路更加拥挤。
一路上鞭炮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硝烟滚滚纸削横飞,骑自行车上班的人,小心的躲避着燃放的烟花,就好像在突破敌人炮火封锁线。
快到雨林家路口还没有看到雨林,我在心想:这小子一定还在磨叽没吃完饭,要是迟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想着就骑到了雨林家路口,雨林也骑着自行车冲了出来,向我挥了挥手嘴里还嚼着东西。
“你这脑袋一天都想什么?怎么不长记性呢。”我抬手就要给他来一脑勺,雨林一低头躲了过去。
雨林使劲嚼着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嘿嘿笑着说:“嘿嘿,真的忘了。”
我俩骑到单位,单位的大门口已经摆好了鞭炮,横成行竖成列的红彤彤的一片,四周还摆了一圈方方正正的大礼花。
“啧啧,这得多少钱啊?”雨林看着这阵势咂着舌说。
“三万多吧。”我有个同学在工会就负责这件事我听他说过。
“三万多就这么给烧了。”雨林有点可惜的说。
“别操那些没用的闲心,领导图吉利咱们看热闹。”我说着和雨林推着自行车走进了厂区。
在休息室换好工作服,到办公大楼前按部门站好排,两三千人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篮哇哇的一片。
“这是蓝精灵总动员吗?”雨林开玩笑的说。
“别说话,安静。”我使劲看了雨林一眼小声的说。
雨林伸了下舌头蹦住了笑。
升旗仪式开始了,单位武装部组织了预备役方队,穿着迷彩服踢着正步像模像样的护卫着国旗走到旗杆下,在国歌声中把国旗缓缓的升起,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就是升旗手和音乐没有配合好,国旗升的有点慢,国歌即将结束国旗还有很大一块距离,升旗手一着急“嗖”一下把国旗拽了上去,引起下面一阵哄堂大笑。
“新年开门第一天我们的员工就发出开心的笑声,这就是一个最好的兆头。”懂事长就是董事长,一句话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随着董事长的新年祝词结束,门口的鞭炮声电闪雷鸣般的响起,一时间硝烟像一条条乌龙在空中盘旋,红色的纸削漫天飞舞,礼花更是直插天空高高的炸响,只可惜是白天不能完全展现它的美丽。
十分钟后鞭炮声消失了,热闹过后留下了满地纸削和空气中的浓浓的火药味。
上班第一天基本上不干什么活,再说我那个地方平时活就少,就更没必要在第一天去做什么。
这个前面还有一部,是宇航和林智、杰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