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让嫂子看到该多想了。”雨林说着去走廊穿鞋。
“等我一会,我去买点菜。”我在衣柜里又找出一双袜子边穿边冲着雨林大声的说。
沈阳的冬天日夜温差很大,太阳一偏西没了阳光气温就会立刻降下来,小北风冷嗖嗖的往脖子里灌。
雨林戴上羽绒服的帽子说:“太冷了,师傅我先走了。”
“走吧,快点回家。”我的话音还没落,雨林已经飞快的骑出很远。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看着雨林渐渐消失的身影我嘴里叨咕着不由得会心的笑了。
这场雪过后,沈阳连续两个多月没有飘下雪花,空气干燥的让人嗓子眼冒烟。
天气进入隆冬季节,呼啸的北风卷起地上的尘土是无忌惮的抛向空中,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恶劣的寒冷天气让人们望而却步,躲在温暖的家中能不出去是绝对不会出去的,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商场里也少了昔日热闹的场面。
对于我和雨林这样的上班族来说,再恶劣的天气也要鼓足勇气,在清晨太阳刚刚爬出来时,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然后走出温暖的家,在将近零下三十度的城市里急匆匆的赶路。
冬天的自行车骑起来很费力,自行车的车轴被冻的也不愿意旋转,吱吱嘎嘎的懒洋洋的向前转动,虽然是数九寒天每天都会骑出一头大汗。
从口中呼出的哈气和头上冒出的热气,会在眉毛胡须和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上,立刻结成白色霜。
不一会我和雨林就都变成了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头。
到了施工现场,脱去身上厚厚的包装,立刻会感到轻松了很多,然后坐在凳子上抽上一支烟,很享受的把骑的发酸的双腿使劲伸向前方。
休息的差不多了,才起来换上工作服,雨林会沏上一大杯茶,然后手捧着热乎乎的茶杯去现场开始工作。
今天要给设备做电源,手腕粗的铜电缆拽起来很沉,虽然有力工配合,我还是出了一身透汗,衬衣衬裤都是湿漉漉的。
晚上下班,在路上被北风一吹,凉气直往骨头里钻。
回到家就感到嗓子发紧,浑身酸痛,起初我以为是今天干活累的,到了半夜身上难受的让我发出了“哎呦 哎呦”的呻吟。
我的呻吟惊动了身边的媳妇,媳妇坐起来问:“你怎么了?”
“浑身难受。”我无力的说了一句。
媳妇用手摸了下我的头说:“好烫,你发烧了吧。”
媳妇起来打开灯,下床找到体温计塞到我的腋下,然后又去找药倒水。
回来等了一会从我腋下拿出体温计对着灯光左右晃动的看着说:“38.5度。吃药吧。”
然后就哗啦啦的从药盒里拿出几种药,送到我跟前。
我勉强坐起,也不看都是什么药,接过来就都放进了嘴里,然后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一仰脖把药咽下后又倒在床上。
媳妇把我的被四周掖了掖把我盖了个严严实实。
一会身上就开始出汗,舒服了很多,很快的睡着。
“好点了吗?”早上媳妇起来就摸着我的头问“嗯。”我迷迷糊糊的点了一下头。
“好像还有点发烧,你今天休一天吧。”媳妇说着穿衣服下了床。
“嗯”我实在不爱说话又点了点头。
“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媳妇继续说着。
“不用,你去上班吧,一会吃点药看看再说。”我有点不耐烦,说完把头埋在了被里。
媳妇也没再说话,去了厨房。
媳妇在厨房叮叮咚咚的忙活了一阵后,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面条进来。
“起来趁热把面条吃了,然后好吃药。”媳妇把面条放在床头柜上叫着我。
我起来看到床头柜上热乎乎的肉丝面,肚子里就咕噜咕噜的叫起来,也不说话拿起筷子就吃。
“吃药还不好,就给我打电话,我回来陪你去医院看看。”媳妇穿着衣服说。
“知道了,你快走吧,一会该迟到了。”我嘴里嚼着面说。
媳妇刚走不久,雨林就按响了我家门铃。一进来看到我只穿了一件睡衣,很奇怪的问:“怎么了?今天睡过油了吗?”
“不是,我发烧了不想起来。”我无精打采的回到。
“快上床躺着别再冻着了。”雨林一边拉开羽绒服的拉锁一边说。
我进屋又钻进被窝,雨林坐到床边,用手摸着我的脑门很心疼的问:“严不严重呀。”
“还好,刚吃过药好多了。”
“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雨林抚摸着我的脸。
“不用,你去上班吧。和蔺工说今天把设备的电给送上。”我跟雨林交待着今天的工作。
“好,你放心吧,干完活我就来看你。”雨林站起来又把羽绒服的拉锁拉上。
走到门口又回来说:“一会还不退烧,就打电话,我立刻回来陪你去医院。”
“知道了,快走吧。”我向雨林挥了挥手。
雨林走后我似睡非睡的躺着,脑袋昏沉沉的一片浆糊。
口渴的厉害,浑身酸痛的却不愿意起来去倒水喝,心想这时身边能有个人多好,如果再有一瓶水果罐头就是一件最美的事了。
这个前面还有一部,是宇航和林智、杰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