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下吧,在那当的兵。”我指了指椅子把话题岔开。
“保定”雨林并没有坐下,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右手很利索的在烟盒的底部弹了一下,黄色的过滤嘴齐刷刷的蹦出来五六支,然后从组长开始依此发了一圈。
屋里的同事抽烟的每人一支,一边抽着一边开始询问雨林今年多大,当了几年兵,部队苦不苦。
雨林这会放松了很多,就像回答记者提问一般,一一的回答。
几只大烟筒一会就把屋里抽的乌烟瘴气,于为国不抽烟呛得“吭咔”的一阵咳嗽捂着嘴跑到门口,把门大敞四开,然后站在门口说:“一群大烟鬼能不能少抽点。”
于为国是个五短身材,圆圆的脑瓜子长着两个胖胖的脸蛋,经过这么一阵剧烈咳嗽涨的就像一个大红苹果,两只溜圆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看着于为国的窘态屋里的人不由得大笑起来。
说闹了一会我按着组长的安排领着雨林去领工作服和工具,顺便在厂区转了一圈。雨林刚来没有更衣箱我打开更衣箱让彭宇把衣服和工具放进去并给了雨林一把钥匙。
雨林仔细看着这个更像书柜的更衣箱,除了挂衣服的地方,另一侧上下两层都是书。
“师傅很爱看书呀。”雨林很好奇的问“消磨时间,没事你也看看。”我从柜里拿出一本电气原理递给雨林。
“嗯”雨林答应着接过书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一会你回家吧,明天八点半上班别迟到了。”我私自给雨林放了假。
“谢谢师傅。”雨林一听可以回家,把手中的东西放进箱子里,撒着欢的跑了出去,就像一只圈在笼子里的小鸟被放飞。
“真是个孩子,看把你高兴的。”看着雨林欢快的跑了出去,我不由自主的会心笑了笑,自然自语的叨咕了一句。
雨林的到来就像一阵春风,一下子就吹散了遮在我心头的那块阴云,心里感觉透亮了很多。
我拿着书哼着小曲走到外屋,还是坐在哪个角落,心却总是不在书上,雨林欢快的样子时不时的跳出来。
“这是怎么了?”我挠着头怎么也弄不明白,心里对这个小孩有一种莫名的喜欢。
第二天早上我刚刚走进休息室,雨林穿着崭新的工作服拎着两个大暖瓶正往外走,我俩走了一个顶头碰。
“师傅早。”雨林露出顽皮的笑和我打着招呼。
“来的这么早?”我随口问了一句算作打招呼。
“起来了,没事做,就早来了。”雨林说着走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走出去的雨林,工作服有些宽大,背阴显得更加消瘦。
这时同事们也都陆续的走了进来,我在桌上的签到簿上签了道走进里屋换上工作服。然后拿着没有看完的《鹿鼎记》做到了长条椅子上。
马立新和张斌来了也不换工作服,签了道就坐在椅子上聊起了昨天晚上的球赛。
雨林拎着两个大暖瓶回来,把暖瓶放在桌子上甩了甩胳膊。
马立新和张斌看雨林打回了热水,非常同步的站起来,打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大罐头瓶子,毫不客气的各自到了满满的一瓶。
雨林站在一旁使劲的看了他俩一眼,快速的拿起另一只暖瓶好像稍迟壶中的水就会跑掉一般,然后对我说:“师傅那个是你的杯子?”
“我自己来。”我说着站起来放下书打开杯子,伸手去接雨林手中的暖瓶。
雨林并没有把暖瓶递给我,拿起暖瓶塞把热水倒进了我的杯子。我看着热气从杯中慢慢的飘出,冲着雨林笑了笑算作表示谢意。
雨林放下暖瓶走进里屋拿出一个崭新的保温杯也到了一杯水。
我们部门本来工作就不紧张,再加上单位的经营不景气,整天没事可做。每天上班闲聊一会就关起门来去里屋玩扑克。雨林开始是站在后面看热闹,看了两天就再也按捺不住参加了战斗。雨林是一个小机灵鬼,玩起扑克来眼睛溜圆左右乱转,桌子上的牌也记得清清楚楚,几场下来就赢了他们不少钱。马立新张斌这些自称牌场老手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雨林初来咋到赢了钱有些不好意思,就张罗着请客吃饭。
马立新张斌俩吃货一听有人要请客,就嚷嚷着说:“选日子不如撞日子,就今天中午吧。”
“工作时间喝酒能行吗?”雨林疑惑的问。
“没事,你师父是组长的红人,让你师父去和组长说准行。”马立新说完就撺弄着我和组长去打招呼。
扛不住他俩一阵忽悠,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找组长。
组长还真的给面子,只说了一句“少喝点。”
没到中午我们四个就偷偷的遛出了单位大门,我怕他俩使劲宰雨林就在单位附近找了一家小店。
“师傅心疼徒弟,也不能太黑心吧。拿我们的钱请我们还来这种小店。”马立新边往饭店里面走边嘻嘻哈哈的抱怨着。
“将就吧,这就不错了,换做我还不请呢,有能耐你也赢呀。”我们说笑着走进饭店。
这个前面还有一部,是宇航和林智、杰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