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一个两杠四星的大校在六七个军官簇拥下来到临时搭起的主席台前。
通过会议主持人介绍知道他是沈阳军分区参谋长。
参谋长讲话倒是干净利落,讲了五六分钟这次授衔的重大意义就结束了。
反倒是主持人里嗦的说了半天这次军训的要求和注意事项,我只记住了要完全实行军事化管理一句话。
开营仪式进行了半个小时结束,我们又回到屋里等着开饭。
六点钟走廊里响起一阵熟悉的哨声,随后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走廊里炸开“开饭了。”
我们走出来,走廊里的人黑呀呀的一片向食堂涌去。
食堂里刚才堆放被褥的地方摆上了一排排圆桌,圆桌上盘子落盘子的摆了一桌子的菜,每个桌上还很显眼的摆着一瓶青花瓷的老龙口。
我们按着桌子上立着的班排牌,找到了二排八班的桌子。
“哇,这么丰盛啊”刘新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不由的兴奋的叫了起来。
“多吃点吧,都是我们自己的钱。”韩干事在一旁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啊,还管咱们要钱啊?哪我不吃了。”我故作惊讶的说。
韩干事回手拍了我一下说:“老弟尽管放心吃,不用你们掏钱,每人每天一百二十元单位出了。”
“管他谁出钱呢,吃饱了再说,来都坐下吧。”冯主任张罗着让我们都坐到座位上。
桌上八个人除了司机小张不喝酒其他人都是半斤八两的喝茬,一瓶白酒喝没了,一个个都喝的舔嘴吧舌的。
“还想不想喝了?”冯主任看着一个个意犹未尽的样子问。
“想喝你还敢去再要一瓶啊?”杨建小声嘀咕了一句。
“诶,先别说我敢不敢,就说你们想喝不想喝吧。”冯主任向我们买起了乖仔。
我们几个相互看了一眼一起大声的说:“想喝。”
我们的喊声引得旁边桌上的人都向我们这边看来。
“低调低调,咱们自己拿酒不违反纪律吧。”冯主任双手做着向下压的手势,然后转向韩干事问。
“没事吧,他们都给酒喝了。”韩干事说的犹犹豫豫。
“没事就好。”冯主任说着向司机小张使了一个眼色,小张起身走了出去。
一会小张就拿着两瓶白酒回来,放到冯主任跟前。
“怎么一下子就拿了两瓶来,真不知道细水长流。”冯主任开玩笑的说小张。
“还有很多呢,你不是让我带了两箱酒吗?”小张在一旁憨憨的说。
“啊,两箱呀,冯哥你太伟大了。”我们几个一起飘扬起冯主任。
“你呀,怎么把我的实底说出来了?这帮兔崽子还不得天天要酒喝。”冯主任一边笑着一边挨个指着我们说。
小张在一旁脸红红的傻笑,没喝酒比我们喝酒的人脸还要红。
两瓶白酒很快又被我们几个人给瓜分到肚子里,食堂里吃饭的人走了很多,剩下的都是贪酒黏桌的,三三两两红脸脖子粗的大声吆喝,食堂里显得更加的吵闹。
冯主任不堪其扰的说:“太吵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终究是刚到一个新环境,谁也不想喝多,酒桌上的人没人反对,大伙一起站起来往外走。
我们几个虽然都没有喝多,但也都有了几分醉意,搂脖抱腰的回到寝室。
我没有去洗漱直接爬上了床,其他几个也是进了寝室就躺倒了床上,只有司机小张在地上忙活着。
小张先打了一壶开水,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茶叶,给我们每个人的杯子里都沏了一杯茶,然后又拿着洗脸盆打了一大盆水回来,把水分成三份,一份给了冯主任,一份留给自己,还剩下一份抬头正好看到我说:“还有一盆水,你洗不洗?”
我说:“不爱动,不洗了。”
“不洗多难受啊,我帮你透一下毛巾,你擦一把吧。”小张说着就把我搭在床护栏的毛巾拽了下来,放进水盆里。
“真懒,水都给你打回来了,还不下床。”正洗脸的冯主任听到我俩的对话,直起腰扬手把手上的水弹了我一脸。
我傻笑了两声解释道: “呵呵,有点喝多了。”
小张把透湿的毛巾拧干递给我,然后又大声的问:“还有擦脸的没有?”
韩干事和刘新也都住在上铺,听小张这么一喊也没客气,把毛巾扔给了小张。
我擦完脸没好意思让小张再透一遍,直接把毛巾搭在床的护栏上。
小张忙活了一圈,自己最后洗的脸,洗完端着脏水出去倒掉,回来放下洗脸盆又挨个发了一圈烟。
“冯哥,这么好的兵,你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培养呀。”我抽着烟把头探出床护栏和冯主任开着玩笑。
“那是必须的,我的兵绝对差不了,差了我也不能带出来。”冯主任对小张的表现很满意,很得意的吐出一口烟说。
一支烟吸过不久熄灯哨在走廊里吹响,随后屋里的灯就熄灭了。
“我操,直接拉闸呀。”韩干事躺在床上骂了一句。
“都睡吧。”冯主任回了一句,寝室里没人再说话。
寝室没有窗帘,月光如银般的洒在寝室的地上,很写意的画出一个长长的窗户,窗前还没有发芽的杨树的枝叉也随着月光,在地上勾勒出一幅水墨丹青。
这个前面还有一部,是宇航和林智、杰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