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我在台里做节目
放在直播间外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最后我实在没有办法,将缓缓的萨克斯音推了上去,人抽空出来接了电话
“余冰跟没跟你在一起?”是丑女晓峰
“你怎么找不到他就老是找我呀?”因为被她烦的,我有点火了
“我不找你找谁呀,你们不是天天都腻在一起吗”晓峰在那边的口气很强硬好似还透着委屈
可在我听来,这样口气跟我说话似乎是在向我宣战,也似乎透着对我的不满和嫉恨,而且本人对晓峰一点好印象没有,似乎她夺了我的什么东西
我的火气在上升,我没做贼,心不虚!可拿在右手的电话在颤抖
“我已经两天都没见着他了,你问我,我问谁去?”
生气,把电话挂断了!手机狠狠地被我扔到了直播间外面的桌子上,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台里的一帮新生面前树立起威严来。
做完节目出了电台房门,我就开始打余冰的电话
怎奈打死都没人接
心里感觉要出事,心不在焉地跑到了他的宿舍找他,宿舍大门锁住了。心想不会出事吧
转念一想,也许没什么事。可自己还是不放心。不放心归不放心,晚上我和大康、小于(都是同班同学)在第三食堂合伙炒了几个菜,好好喝了一顿
喝的晕晕后,起身回宿舍,经过三楼,特意拐进去到余冰的宿舍看看,还是没人。站在他宿舍门外,打他手机,屋里传来单音的诺基亚铃声。
我操,出事了吧?他宿舍里其他人的电话我也没有,我的下铺成天不着宿舍,是有个手机不错,可我还真不知道下铺的电话
人在酒后,头脑似乎会短路,但是很清醒。我想起了浩
我有他的号码
匆匆翻出浩的号码,打了过去
“哈喽,帅哥”浩的那头很安静
“你这两天在健身房遇到余冰没有?”我没心思和浩打趣
“我现在就和他在一起,在医院呢,他受伤了。”浩的语气还是很平静
“什么?受什么伤?”我的心紧张地快蹦了出来,“在哪个医院?什么病区?”
急匆匆地下楼,急匆匆地赶到学校门口,急匆匆地拦了一辆夏利出租车
“师傅,中医院”
二十分钟后,我已经站在了余冰的病房门口,
推开门第一看到让人心疼的余冰左手被厚厚的一层白纱布包着,右手正拿着一个苹果在那啃呢
“你手机呢?”看到余冰第一眼,我似乎并不关心他是怎么受的伤,伤的怎么样,反而倒准备责备他为什么没了动静。
也许是因为浩在一边,突然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责备他
我觉得他受了伤,理所当然地应该让我知道,理所当然地应该让我来照顾他。
浩在一边缓缓地告诉我,头一天下午,他俩在帮健身房女老板移动一个大花盆时,花盆竟然因受力不均,碎掉了,锋利的花盆直接将余冰的左手除了拇指以外的四根指头都划破了,听医生讲,余冰的手伤的很厉害,纱布拆掉以后,还要把指头里面的筋拉回原位,那过程漫长而又痛苦。
“你赶紧给你老婆打个电话吧,再不找到你,他就要到报纸上登寻人启事了。”我带着抱怨和不满的口气对余冰说道,边用我的手机把晓峰的电话号码回拨好塞到了余冰右手上
他和她的话我不关心,所以一点没印象了。但我知道晓峰来不了,照顾不了他,原因是当时的晓峰正在西安实习。
晓峰大我两届,过了春节就该工作了。
而我和余冰当时只是在上大二,唯一不同的是,余冰是专科,我是本科
看我来了,浩似乎很识趣地说要回去了,说今天晚上应该万磊来照顾了,他要回去睡觉
浩走后,我趴在余冰的床头跟他聊天
“为什么受伤了不告诉我?”
“你不是忙吗,大台长,你还要四级考试”余冰总是这样细心体贴和理解包容人
“你是我什么人啊,出这么大事,还不告诉我。我说怎么一两天没你的短信了呢”听了余冰的话,我的心里如同刀割,在这么痛苦的时候还记得不给我添忧,我的眼圈红了起来
“牲口,不要变态啊。”余冰看出我的眼圈红红的,可能觉得我的反应太过于激动了,竟不知所措地“告诫”起我来,同时紧张地扭头看看隔壁床上的那家伙。
看到余冰似哥哥一样地“告诫”我,我竟然抑制不住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拉着余冰的右手,用他那宽厚结实的手背在我的脸上蹭来蹭去
低着头,很压抑地哭。。。。。。
“行了行了,我错了我错了。”看着余冰紧张帅气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哭着哭着笑了起来。似乎是孩童时,走丢,在哭了半天后扭头发现妈妈就在身后时的那种感觉。
余冰在医院住了四天,除了浩陪了一天外,剩下的陪护全权由我负责。送饭、洗衣、上厕所、解裤子。医药费健身房老板全包。
2、洗澡
回到宿舍后,余冰的生活起居还是由我一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