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喜欢皱眉头的余冰,那段时间的眉头几乎天天都锁在一起。
一天晚上的吵架,两人闹到最后实在太凶,我摔门出去,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夜里的街道非常冷清,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多日压抑在内心的酸痛最后实在憋不住,全部从心底涌上眼眶,半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我一边使劲奔跑一边放声大哭,哭的痛快淋漓。那晚哭的感觉,好似是自己幼儿园时一次放学回家,被身后的一只大狗狂追不止,我在前面慌不择路地哭喊着跑,直到跑到奶奶的怀里才胆战心惊地停下哭泣。而那天晚上,奔跑哭泣的尽头,只是一片漆黑的马路尽头,并没有任何人安全温暖的怀抱在等着我依靠,身后的危机感,远比大狗来的凶猛和惨烈。
回来的路上,余冰正傻傻地站在路口的一个路灯下面等我。老远看到我回来了,不朝我摆手不朝我微笑,只是,很自然低伸出戴着对戒的右手,牢牢地牵住我。一路,两人都不说话,路灯一会把我们孤独、肩并肩的影子拉长一会拉短。寂静的马路上,两人就这样牵手走了好久好久。
现在回忆起来,那天晚上的情景还是那么温暖。只是,当时我们天天在一起,日记和短信写的太少了,天天在一起,还发什么短信呢。最近的几篇回忆,很多对话是从日记中的记录情节上扒下来的,其实,当时具体说的是什么对话,都没有记录的。日记里只有譬如“早晨,我趴在洗手间呕吐,余冰知道是我在呕吐,一直站在洗手间外面紧张地拍门让他进去。。。。。。”等内容,并没有对话的。
在12月至今年2月期间,余冰先后回莱芜四五次,每次回家不是定亲,就是因为房屋装修等事情,虽说,每次回家前,我都很难受,可是,我毕竟不自私。余冰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他也注定不会是我一个人的。为了不让余冰回家时不开心呢,每次余冰回家前征询我意见时,我都会很愉快地答应他,目的就是为了让余冰在家里的几天能不分心有个好心情,能对我这边不要太多担心。
其实,我和余冰在长沙时就一直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裸泳。到了夏天,我们经常跑到长沙市郊的水库裸泳。大学时候跟浩一起学过游泳,所以一般的水库,我们都敢进去。回来后,我们这个习惯一直没变,夏天,没车时,我们会骑车跑到市郊的几个水塘游泳,有了车以后,距离市区较远的大圣湖、桃花间、渔湾等水库都去游过,还去过沭河游过。在渔湾水库的旁边茶园里,还搞过野战。现在想来都觉得疯狂。
十七、那段时间
12月至今年2月,我们野战、车震的次数有增无减。这里要说明一点,余冰稍微有点喜欢暴露自己的JJ,但没到癖好那种程度。我们的车膜并不是不透明的,只要外面有人愿意趴在窗户上看,还是能看到车里的。那三个月时间,我和余冰野战、车震的次数非常多。在超市停车场有过,现在想来真汗一个。两人趴在后排,前面车窗外的人流一直没断过,虽说没10,可也几乎都扒光了。车震次数最多的地方就是我们这开发区里的一条断头路,每次都把车开到路头,路的尽头是一条河,把车头调回来的方向,停车便开始。可很多次都不巧,来的时候被别的车占去了,于是我们就假装练车地在那绕来绕去,直到把对方的车绕走。还有几次是在下雨的晚上,车停在非机动车道,因为下雨,路上骑车经过的人少,我们就在车里放心大胆地ML,每次结束后,车上的6块玻璃都上满了雾气,开着除雾空调吹半天才能把车开走。
那段时间,我们的资金非常紧张,一是因为买门面房子,二是余冰的房贷和装修,三是到了年底,员工年终奖还有各个部门的打点,四是我和余冰的房子也在还贷,都需要花钱,再加上冬季本身就是餐饮的冷淡季,所以,当时我和余冰的存款几乎为零。门面房的租金当时打给了余冰父母,自己还朝朋友借了点,这点,我没跟余冰说过。
那段时间,余冰借口给冉买戒指,朝他父母要了两万块钱,从戒指的钱里抽出8000多,给我买了个新疆和田玉:招财貔貅。认真地告诉我:人家玉店的老板说了,这玉越戴越润。确实是这样,现在这玉一直挂在我脖子上,真的越来越润。
那段时间,我和余冰除了店里正常地忙忙之外,我们天天开车四处跑。温泉、水晶市场、爬山(几乎市内的山都爬遍了)、吃农家菜,晚上回不来,找到旅馆就住。那段时间,市区的所有饭店都吃完了,直到现在,有人问我哪里有什么好吃的鱼或者鸡,我都能顺口说来,除非那家饭店搬家了。
那段时间,市区的澡堂几乎被我们洗了个遍,大到桑拿中心,小到街巷澡堂,只要能找到,我们都会进去洗澡,洗涮用品一直备在后车厢。还有两次在两个人不多的澡堂里ML。一次是余冰趴在搓背的小床上,我假装给他搓背,实际是手从他分开的两腿中间帮他打FJ,自己的JJ硬的都被突然闯进来的两个洗澡人看到了,余冰竟然还射了,趴那半天才起来。还有一次在一家浴室,两个人躲在桑拿房里ML,余冰弯腰趴在门上抵住门,我在后面,一边ML一边透着带着雾气的玻璃看着外面,庆幸的是一直没有人进桑拿房,否则推门肯定推不开的,因为余冰一直在用手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