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隔绝
忘记当天晚上在什么宾馆过的夜,只记得自己一夜未睡。当时自己的心情是委屈、痛恨、牵挂、担心、烦乱、迷茫、孤独。。。。。。
当时日记摘录:
2007年3月3日礼拜六永远是阴天(实际当时应该不是阴天)
我似一个找不到家的游魂。想想2006年的3月3日,站在等待浩的到来,想想2005年的3月3日,或许正在和余冰商量哪里有新开了一家楼盘,想想2004年的3月3日,我似乎还没毕业,想想2003年的3月3日,我麻醉自己和文去开房。想想2002年的3月3日,即将和余冰住在同一个宿舍,想想2001年的3月3日,或许那时的我和余冰才刚刚相识。
而今天,我正一个人坐在宾馆里,迷茫、游荡、孤独!不敢给我的冰去一个电话短信,可心里满满的都是他!亲爱的冰,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们的甜蜜结束了吗?等待我们的到底是怎么样???
脸上依旧还火辣辣的,一巴掌似乎把我打清醒许多,把我和余冰正在编制的美好梦想打的支离破碎。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镜子看半天,原来自己的坐脸都肿了。
冰,我应该怎么去等你?就这样没有希望地等待吗?应该怎么得到你的消息?
冰,暴风雨来的太快了,感觉似在做梦!我们的生活就这样结束吗?
2007年3月4日礼拜天永远是阴天
今天,余冰给我电话,让我回麻园小居。我以为他的父亲已经走了。可到了家里一看,发现余冰的电脑没了,手机充电器等“属于”他的东西都没了。没有纸条、没有留言、没有一声告别,桌上我前天买的菜还在,孤零零的藕静静地躺在那里,余冰走了,心空了!
你回莱芜了吗?你回去,我也不会继续在长沙待下去,没有你,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天啊,我的余冰,你去哪里了?
我现在正一个人坐在载满我们欢乐的小屋里,痛哭,但无泪!
宝贝余冰,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我实在一个人承受不来,头疼给耗子打电话,耗子说他明天晚上从南京飞来。
2007年3月5日礼拜一永远是阴天
单位请假,不去上班了。被撞家属的电话打来,催着我继续送钱。
我快疯了。下午事故处理中心,把余冰的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带过去,中心工作人员说必须本人到场,车还是不允许提走。随便他们吧,我哪有心思去管车的事情。
我只想一个人躲在家里,好好地安静思考,思考我们的将来!思考我们的下一步该怎么办!
和余冰在一起这么多年,虽说各自心里对这一天早有准备,可一切来的突然,来的太狂风骤雨,我们的幸福才刚开始,就要戛然而止吗!我知道,余冰肯定也在痛苦中,他的痛苦肯定比我还多一层,起码我的家里人还不知道这些。
谁能来帮帮可怜的我们??耗子南京飞来了,晚上我没心思接他,一个人在宿舍等他,晚上将近11点,他才到。
2007年3月6日礼拜二永远是阴天
余冰电话。
今天去了单位,在办公室接到余冰电话,一看0634的区号,我就紧张地跑到电梯口接。原来他已经被其父亲拽回家了。电话中我们没有哭泣,只有相互安慰和勉励。他在那边说周四跟他爸爸去上海总公司办理辞职手续。我问他的手机呢?他说被没收了。电话里他继续说,上海办完手续,他想出逃,到长沙来。我继续问我们该怎么联系,他说他会在一切方便的时候来电话。话没说完,电话挂了。
回到办公室,敏感的燕子看出我洗过脸的眼睛红红的,约我下班吃饭,我哪有心思吃饭。走在路上燕子追来问我到底怎么了?我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她,当着成都美女的面,我痛哭不止。
晚上一回去耗子就在那喊,说余冰今天给他电话了,以为他现在在无锡,让他一定礼拜五上午开车到上海浦东HB(用英文代替,抱歉)楼下接他。很简单,就挂了。听到耗子这样说,我的心里激动起来。余冰真的要逃出来,余冰真的能逃出来吗》
晚上躺在床上,我对耗子讲,没有余冰,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床上,耗子紧紧地抱着我,低低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的!
2007年3月8日礼拜四永远是阴天
今天,是我和余冰住在一起的5周年纪念日。(一直以来,我和余冰都把今天当做是我们的爱情纪念日,在这天我们一起住进了309)。上班根本没有心思,心里一直想着辞职吗?还是不辞职?毕竟这工作来的不容易,干了快三年了,和同事、单位都有了感情。而且这工作还是余冰拖关系帮我找的。
一早,耗子赶到黄花机场直接飞上海去了,明天他真的要去“抢”余冰。
晚上,翻出去年和余冰吃烛光晚餐时的红蜡烛,点燃,一个人坐在桌前,愣愣地看着摇曳不定的烛光,昏暗的烛光那面似乎余冰也在托着下巴看着我。就这样,一直坐到蜡烛燃光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