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同志故事 · 2024 年 5 月 19 日 0

两个伪直男的十年爱情故事

一直到了晚上9点多,我才从事故大队忙完出来,交了1万元押金,摩托车司机的左腿小骨骨折,脸部擦伤,不厉害,只是冬天冷,出血厉害。我的态度一直很好,且记者证都押在伤者家属那,他们让我走了。

出了医院门就打余冰电话,担心余冰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可余冰的电话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直接关机。我赶到麻园小居楼下,看到楼上的灯已经凄惨地亮着,头皮就麻了,心想坏了,我们要完了!

背,真TM的背!这一天我们都怎么了?站在楼下的花坛边,拎着余冰的两只包,抬头看着楼上安静的灯光,我有种有家不能回的感觉,心里默默地念着余冰的爸爸没看到我们那些照片,余冰能把整个谎给圆过去。刚想回头去找旅馆,余冰的电话来了,看到余冰的电话,我心头紧张的一哆嗦,不知道这个接了千次万次的电话,今天晚上会在那头告诉我什么,告诉我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拿着电话,我一直都不敢按下接听键,手机就在手中震动再震动着。

思绪,挣扎还是挣扎!挣扎中余冰的电话挂了!看着一个未接电话的大大问号显示在手机屏幕上,挣扎中自己想通了,要来的终须来,我不该让余冰一人背负这担子。挣扎中按了回拨键。电话那头,是余冰威严的父亲,用那种我就是千古罪人的口气在那一接通就大喊:

“你们知道羞耻吗?你们知道你们是在犯罪吗?”

“你们知道你们这些孽种在作孽吗?”

“我们把你们这帮畜生养这么大,就让你们玩这个吗?”

“你们都瞎了眼吗?大逆不道的一帮畜生”

“你们这要遭天打五雷轰的,知道吗?”

。。。。。。。。。。。。(其他更多侮辱词汇省略)

我一直没有插话的余地。一边听着他在电话那边近乎疯狂地辱骂,一边拎着包上楼,7层,感觉好漫长好漫长,似乎是从人间通往地狱,也似乎是从地狱通往天堂,余冰父亲的电话一直没挂,在那继续羞辱着我。轻轻地打开那扇锁住了我和余冰多少快乐时光的防盗门,曾经储满温馨的一室一厅小屋里充满了陌生、杀气和愤怒,荧光灯亮的有点刺眼,灯下余冰正跪在餐桌前,桌上我下午买的菜还在。没等我的眼睛适应屋里的光线,一个厚重的巴掌就朝我的脸上扇来,打的我一个趔趄。那个过去我曾喊爸爸、每年过年都会让余冰捎带礼品的余冰父亲,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瞪着我,余冰满脸泪水站起来拦住其父亲。余冰父亲刚还想继续扇我,被余冰抱住了。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精神失控,余冰父亲转身开始打起余冰来,狠狠一脚踹在余冰的肚子上,余冰喘不上气,抱着肚子侧躺下。余冰父亲似乎不解恨,用穿着皮鞋的脚继续踹余冰,嘴里声嘶力竭地喊着“我没养你这样的杂种,我没养你这样的杂种,我没养你这样的杂种,。。。。。。”

都丧失理智了,看到余冰被打,我拿起身边的羽毛球拍就朝余冰父亲肩上砸去。失控的打闹声,吵起了隔壁的邻居,门外有人急促地敲门。余冰父亲先冷静下来,站在门内对门外喊:不是你们家的事,你们不要管。

我则浑身哆嗦着跑去扶余冰,余冰的脸都肿了,眼角也青了,嘴里和耳垂上都是血,混混的不吱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地。看到余冰被打成这样,我心里最后强壮坚强的底线崩溃,转脸哭着对余冰父亲喊:你把我们都打死算了吧,555。。。。。。

似乎是觉得这样闹影响不好,也可能看到余冰都被打成那样了(他们父子脾气很相似,平时性格很好,但是一旦惹急了就跟疯狗一样)余冰父亲冷清了一点。坐在餐厅的凳子上拍着自己头对余冰痛苦懊恼地大喊:哎呀,我怎么就生你这个杂种,不如小时候就把你掐死算了。(为了大家看懂,把山东话改成普通话,味道变了)

我和余冰一个蹲一个坐地都不吱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冰父亲走过来拉着余冰就要朝门外走,一边拉还一边说“你不要在外面够多黄群的,明天就跟我回家。”余冰看自己要被拉走,爬起来跪地上对着他父亲拼命地磕头,一边磕一边地大喊“爸爸求求你,原谅我们”。我实在看不下去,哭着喊“我走,我走,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我走。”一边哭喊一边慌乱地收拾着衣服、杯子、日记本。和余冰在一起久了,觉得只有日记本是自己的,其他都是我和余冰共有的,不知道哪样东西是自己的,哪样东西是余冰的。随便收拾一下,抓着包就要走,听到宝贝余冰在身后大叫大哭。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宝贝,强忍泪水,心里实在不忍心抛下他,但我知道必须暂时离开,用手示意个打电话的姿势开门走了。

偌大的长沙,我该去哪?!没有余冰,我的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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