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下了针,孙志平就马上松了下来,渐渐的沉睡过去。虎子看他脸色,已由原来的紫黑变成了淡紫,以为已经见效,但看张福脸色依旧十分凝重,也不敢多言。张福又给孙志平把脉,看过之后,又亲自动手抓药,叫虎子拿去煎了。忙乱了这一阵,虎子看已近中午,便低声跟张福说道:“爷爷,如果没有事,我先回去了,忙完家里我再过来。”张福便只是点头。等虎子到了门口,却又追出来,说道:“你下午如果没事,就早点过来,兴许还有好些事要帮忙着。”虎子应着。
虎子中午便煮些香竽,也不等娘回来,自己先吃了,便又过去张福家。
张福也正吃饱饭,和徐显正在屋厅里,那孙志平仍在睡着,张福看虎子来了,便道:“你来得正好,我刚和显儿商量着趁他睡了,要帮他先将手脚正好,时间拖得长了,恐怕对以后的恢复不利。怕人手不够呢。”虎子和徐显便帮着忙,张福动手将孙志平的手和脚断了的骨接好,两人再帮着绑上绷带。
忙完了,张福才说:“显儿,你打电话的时候有没有说得清楚,他家里人怎么还没来?”徐显说道:“说得清楚了,我是先把我们的地址说了,叫他们记下来,才说这孙志平的事。我也怕他们听了孙志平的事而着忙,顾不得记地址呢。”张福点头,说:“难为你这么细心。”虎子看着孙志平,问道:“爷爷,他不会有事吧?”张福把了孙志平的脉,点头说:“刚才我用了散瘀针,又吃了这么多药丸,命是可以保住了,这手脚以也只是时间问题,只是……”却停住不说了,虎子问道:“还有难事?”张福说道:“嗯,另一件事,只怕我也无能为力,唉。”虎子和徐显便不敢问。张福又看了看孙志平,说:“待会他醒来,只怕痛得要命,得先准备针和药。我原来给他刺的就是止痛针,这药本身就有麻醉作用,但也是治内伤的药,对他是有好处。”说着回房去取药和针,虎子见这回只取了两粒,便说道:“爷爷,你原来不是给他吃三粒的吗?”张福说道:“这药有些毒性,平时,我也只敢让人吃一粒半粒,这次算多的了,连续吃过量也不好。”
三人正说着,徐显便发现孙志平缓缓的睁开眼睛,于是说道:“姑公,他醒了。”三人便又围过去看。果然,只见孙志平才醒来,就忍不住呻*起来,虎子知这孙志平极是硬朗,居然也叫出声来,自然是因为痛极。张福走过去,低声说:“这命算是保住了,手和脚也不会有问题,只是另外的那件事,我是一点把握也没有,等你家人来了再说吧。我现在还得帮你施针止痛。”孙志平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谢”字,却全身痛得发抖,再也说不同话来。
张福还是先喂药丸,接着施针,且示意两人看,虎子和徐显在旁都看得认真。等针施完,这孙志平便又渐渐的平静下来。接着又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谢谢老爷子。“张福说道:”你虽天生韧性,但若不是误打误撞的找上了我,恐怕这命也难保。也算我们有缘分吧。你好好的睡一觉,其余的事,等你家人来了再作处理。“孙志平点点头,便又闭上了双眼,可眼里却流下了泪水。一会,这孙志平便又睡去了。虎子看着,只觉得可怜。
张福趁这个时候,便又跟虎子两人说了些医理。过得二十分钟左右,张福便又将针拔下。虎子说道:“爷爷,这针拔下,他不会痛吗?”张福笑道:“这针可不能老插着,银针刺穴不过是将气血激活,提升调和能力,强心提神,若是久了,等于透支了人的力气。这是大忌。如果隔得二三个小时,便又不同。所以,针须要定时扎,既可以止痛,又可以保证让他的气血运行。这药丸便正好能麻醉一二个小时,现在是药起作用的时候,没什么大事。”
正说着,忽又听见门外一阵骚乱,接着便是一批人涌着进来了,当先一老妇人,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后面便跟着一个看似稍比孙志平大二三岁的年轻人,两人的后面又是一大群人。其中二个男的,一个女的,穿着打扮不似普通人。后面更跟着四五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一看便知是医生。
这群人进得屋来,招呼也没打,就跑到孙志平身边看。那老妇人眼见孙志平的脸色以及身上的绷带,不禁慌乱起来,哭着叫道:“阿平,你没事吧。平时叫你开车慢点,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出了这事。”张福眼见那老妇人要扑过去,连忙叫道:“碰不得。“那年轻人便拉着那妇人。眼看着张福,正要问话。可后面进来的二男一女看到孙志平沉沉的睡着,似没有知觉,也一样急了起来,向着张福先问了起来:“快说,这是怎么回事?伤得这么重,你怎么没把他送医院去?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怎么就这样随便处理了?”
为什么没完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