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便把刘桦跟简老师说的那些数字告诉了陈程,又悄悄的说:“我们现在这样,只怕也不是,不过是感情深而已,你也别轻易的说自己是不是。”陈程却没应声,只是呆呆的想着,忽然说:“我知道他们所说的是什么了。”这下轮到虎子奇怪了,说道:“你快说给我听。”陈程就在虎子耳边悄悄的说了。
12
虎子听得出陈程语气间的失落。轻轻的抱着陈程,说:“放心吧,你不会失去。”陈程侧着向着虎子,轻声说:“简老师跟我们说的那个话题,当时我问过虎子,那时虎子还小,如果如今再问一次,虎子会怎么回答?如果我是……”虎子笑道:“你根本不用问。”陈程松了口气。然后说:“睡吧。明天我还得一早出去。”虎子“嗯”了一声,却低声说:“陈程,你是不是,我不用知道,但是,我越来越发现我自己就是,不过,我不问你,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是不是,你都一样会把我放在心里,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陈程呆了一呆,然后“嗯”了一声,却又说:“虎子还小,先别过早确定些什么,等再大些了。再决定自己的取向。”虎子低声说:“现在就长大了。”陈程叹息一声,说道:“我以后可能会很忙,我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就想着先挣了豹子哥的学费再说。虎子睡吧。”便不再说话,虎子一会儿便听到他浓浓的鼻息声。
虎子听陈程最后一句话,心中不禁又想起燕子和豹子走时的那些话,现在陈程也说这话,不禁脑子便又乱了起来,好在现在只是不舍,没有了那天晚上的恐惧。于是,靠近陈程,低声叫:“陈程,陈程。”陈程才刚刚要睡去,又被叫醒过来,问道:“虎子,怎么了?”虎子把陈程的手放到裤子里面,说:“我睡不着。”陈程明白虎子的意思,轻轻的抚摸着,说:“虎子放心吧,再忙,我也会抽时间来陪虎子的。虎子你也来吧。”虎子便跟着动了起来……
虎子睡去前,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发现自己和豹子,需要安慰时就那这种事来发泄,偏偏发泄完后,就总能够让自己觉得安稳。仿佛这种发泄就成了求得安稳的一种形式,他又不禁想起了简老师所说的安稳与形式的问题。
第二天,虎子用简老师的自行车送陈程到镇上坐车,偏这陈程也不是安份的主,一路上坐在后面就不时的摸一把,最后虎子只好让他来拉自己,当然,他也不会放过机会,两人就一路嘻嘻哈哈的到了镇上,等上车的时候,陈程却又正正经经的说:“虎子放心,不久,我就要用小车带你。等你学会了小车,你喜欢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让豹子哥和虎子过好安心的日子,就是我的动力。”
虎子回到家,却正好看到娘满面笑容的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抓了只鸡。不禁奇怪,问道:“娘,咱们家的鸡都还没长大呢?”虎子娘笑吟吟的说:“我刚在长发家里买的。你嫂子回来了,估计这一二个月内就要生了。我抓只鸡让她补补身子。”虎子本来奇怪,觉得这么快,但也不愿去算这些日子的事,见娘花钱,心里便不乐意,说道:“栓子是娘的儿子,姐是娘的女儿,哥也是娘的儿子,你可别一副心思的就只顾了他们,得想想姐和哥,别到时钱花了,辛苦的又是姐和哥。”虎子娘就应着知道,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了。虎子却想着嫂子的为人,越想越气,但知道娘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的念头,也无可奈何。
这以后,虎子娘就更忙了,常常在两屋里跑,虎子当然不愿意娘太辛苦了,可是又知道这事是不能劝的,便只好多做些家务。又想着陈程所说的种蘑菇的事,便悄悄的去书店看相关的书,他也舍不得买书,只管偷偷的看,便又到种子购销处看,正好看到有种子,便买了些,回家后,挑土挑肥收禾杆,在院子里整理出几块地试着种。虎子娘只顾着栓子媳妇,对虎子的事也不过问。
月考前一天,虎子中午在外吃完了面包,想着复习一下,于是就没去简老师那里,拿了书跑到池塘边的树底下看,校园里正值午休时候,走读的也没有这么早来,静悄悄的没有声音,虎子看了一会便觉得倦了,便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随手拿了身边的一块小瓦片,往池塘里打水漂儿,看着水面上的涟漪一圈圈的又渐渐的平静,心里也平静着。忽听得有人说话,一个男声说:“你觉得今次月考有没有把握?”接着一个女声说:“管他呢。考就考呗,一月一次,烦都烦死了。”又低声说:“比我们女的例假还准时,习惯了。”然后就听到一阵低低的笑声。那个男的声音没有笑。虎子心里正奇怪这个女的胆大,那笑声仿佛又有些熟悉,却又觉得不可能是自己认识的人。虎子忍不住从树后探头出去看。正好看到那个女的侧面。心里登时醒悟过来,这个女的正是他在荒山里看到那一幕的女主角,那早已经是差不多一年前的事了,可那一幕是虎子人生第一次亲见的男女之事,印象自然深刻,难怪觉得声音熟悉。看到这个女的,那一幕又立即苏生过来,虎子已经快十七,虽未经男女之事,但豹子陈程简老师与虎子之间的行为也不算少,内心已没有那种强烈的冲击感。然而好奇心难免,他想知道那男的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于是便又悄悄的去看,正好那男的听了女的话后,低头不语,虎子便又看到这个男的侧面,见那男的生得瘦弱,带了副眼镜,觉得不像。耳里又听到那男的说:“我们复读班的,如果成绩太差了,也说不过去,所以还是得加把劲才好。”
为什么没完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