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来的沙,落在悲伤的眼里,谁都看出我在等你
风吹来的沙,堆积在心里,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
风吹来的沙,穿过所有的记忆,谁都知道我在想你
风吹来的沙,明明在哭泣,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是啊,爱和哀愁相伴相生,是人能预料的么?看穿了时间的生命,也许会摆脱爱情的伤痛。ah-may也坐了下来,抱着他裹着毛巾的肩膀,赵小明轻轻把头靠在ah-may的肩上,失神地不说一句,他知道此刻的ah-may一定能知道他的所有心思,即使她不说一句话。
“好了,闹也闹过了,歌也唱了,起来吧。”ah-may笑着说。赵小明心里好受了许多,有ah-may这样一个能体会真心的女孩子做朋友真是难得,不好意思地笑着回头,两人站起身来,赵小明随手把灯开了,灯光照在ah-may脸上,淡淡的笑意,盈荡在单眼皮的眼角,突然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美丽。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去,赵小明说,“ah-may,突然发现你长得象一个人。”
“谁?”
“吴倩莲。”
“呵呵,那是我表姐。”ah-may大言不惭地说,“帅哥今天受了什么刺激了?”
“没有,乱讲。”赵小明说,“不就是文学小青年偶尔感伤一把么,风花雪月的,难得这么大雨。”ah-may便不再问下去,说,“今儿大雨我哪也不想去,闲在家做了半天饭,快跟我一起吃吧。”赵小明问,“都有什么好菜?”说着进了客厅,看到小桌上已经摆了三样菜,一条清蒸龙利,一个红烧大排,一个炒菠菜,口水都流了下来。
“去盛饭。”ah-may说。赵小明说“得令!”冲到厨房舀了两碗米饭,拿了筷子就往鱼身上戳。ah-may叫,“猴急成个鬼样,还有鸭舌萝卜汤,在钢筋锅里炖着,也去拿来。”
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赵小明讨好地给ah-may舀了汤,再自己舀了一碗喝起来。“哇,好好喝,你以前怎么不做给我吃?”ah-may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我做给你吃,你怎么不做给我吃?这汤是周天教我做的。”
“周天?他什么时候教你做汤,骗人。”赵小明脸色又暗了下来。ah-may见了,忙说,
“好好,不说他———也罢。人家对你挺好,干吗呢。”
“我又没说什么,你自己瞎猜。”赵小明说。
“好好——,我才懒得管你们这档子事呢。”
ah-may夹了筷菠菜,“我是昨儿下午去买菜碰上他,我问他干吗买菜,他说他女朋友要来,他要给他女朋友做菜吃。”
“对啊,我刚才就是去帮他去机场接老婆。”赵小明夹了块大排啃起来。
“我见他买鸭舌,那东西我只吃过炒的,自己又不会弄,问他怎么做,他就一步步讲我听怎么做。看不出来爷们也这么会做菜,我以为一个个都跟你似的。”
“我怎么了?”赵小明不服气地问。
“你们上海男人不是以做菜做家务闻名么?你这样的,以后找谁呀?男的女的都不爱你。”
“哼,稀罕!少爷我打一辈子光棍。”赵小明扒完两口饭,说,“自有人喜欢我,象周天那样会做菜的,就有我这样吃现成的。”
“那你找他去呀。”ah-may说。
“……,这样的男人多的是,干吗非要找他。”赵小明说起话来象是憋着口气,ah-may自然知道为什么,就没有再挑逗他下去。吃完饭赵小明抢着去洗了碗,总算表现还好。
雨还下个不停,ah-may躲进房间打电话,赵小明接了几次电脑也没接上,估计又是一个长电话煲,只得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十点ah-may出来,说电话打完了,你去上网吧,赵小明就关了电视回了房间。突然想起给家里打个电话,他妈妈在家,说小明你怎么好久
没打电话回来了?身体好吗?学习忙吗?妈妈又说,女朋友呢?赵小明就一阵急,每次都是这套话,正想着如何用老办法去敷衍,灵机一动就说,“妈,她就在我这里,我叫她跟你讲话。”
“帮个忙,帮个忙,我妈。烦死了,你做一回真假公主。”赵小明把ah-may拉了过来,ah-may心领神会,拿起听筒就叫阿姨,七拉八扯讲了一通后把话筒还给赵小明。赵小明的妈妈真是乐坏了,赵小明赶紧接着拍马屁,把老娘给哄得恨不得马上抱孙子。
“小姑娘讲话声音真好听,老早看到照片就觉得很漂亮。”
“漂亮,漂亮。”好不容易把电话讲完,赵小明长舒一口气。
这边挂上电话,就有电话进来。抓起话筒,是周天的声音,“小明啊,我周天,还没睡吧?”
“没呢。”
“我本来自己送萧静过来,外面下大雨,你能不能来接她一下。”周天说。
赵小明这才想起来,萧静要到ah-may这里过夜。忙说,“好,我马上来。”挂了电话问ah-may,ah-may说对呀,本来我去接的,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