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么好奇啊?找个人试试罗,你不是说你们系里面的那个台湾人是吗?”
“搞错,要试你跟他试。”
电话铃响了起来,赵小明忙奔去接,是david打来的,“赵小明,今天有空吗?我给你介绍一个小帅哥啦……”赵小明紧张坏了,他是怕周天听出来,其实周天在刷牙洗脸,也根本听不到。“好……好……”他胡乱答应着。David说,“好,那就说定了,一起吃午饭,我和我老公一起来,那个男生就住你们学校宿舍,我们到了先去他那里,再约了他一起来找你,你在家等着。”
“好好……”赵小明挂了电话。周天洗完脸出来,赵小明说,“中午有几个朋友来玩,我要陪他们吃饭。”周天说,“哦,那……我先回去了。”赵小明巴不得周天说回去,心想他要是留在这里准得穿帮,“不留下来一起吃饭?”周天摇摇头,“不了,我有点头疼,回去歇着去。还要给女朋友打电话,不然她打来我不在就不好了。”赵小明装着感叹,“唉,有家有口的,就是不一样。你等下,我送你。”
赵小明洗嗽停当,开车送周天去学校。到了周天住的宿舍楼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周天拍了拍赵小明,“看,那个,三门出来的那个。”赵小明问:“谁呀?”周天小声说,“就是那个,台湾男生啦。”赵小明放眼看去,一个瘦瘦的男孩子正迎面走来,白净脸皮,也颇眉清目秀,鼻梁上架一副无框眼镜,穿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红白细格子衬衫,干净利落。只是看得出走路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摇,赵小明想周天说的没错,他应该是的。那人径直朝他们的车走来,看见车里的周天,脸上浮起笑容,朝周天摇摇手,周天没办法,也只好摇了摇手。然后他走到隔两个车位的地方,开了一架崭新的Lexus的门,发动了汽车。
周天打开车门,回头告诉赵小明,“他叫张祖杰,听说家里很有钱。”说完做了一个鬼脸,钻出车门,“我上去了,小明。你玩得开心。”
赵小明回到家,老老实实地等着David和他老公。他把ah-may的花修的长短错落有致,把花瓶里已经枯萎的残枝扔出去,又从屋后的一棵柏树上剪了几枝柏枝,精心地插了一瓶花,却也好看。原来,没有百合的日子,有玫瑰也可以活得不错。
十一点半,才有汽车开进来的声音,赵小明从窗帘里往下看,是两部车子,一部白色的是david家的,一部黑色的崭新亮车,停在赵小明红色的honda旁边,一红一黑两部新车映得煞是好看。
“来,给你介绍一下,”David一副得意的样子,“这是大陆帅哥赵小明,这是我们台湾帅哥张祖杰。”
十八
周天,这是赵小明心里一个新的伤疤。赵小明是聪明的,这一点他自己都从不怀疑。自从李依然以后,赵小明仿佛打过了防疫针,对感情的事,不会轻易地感染。即使感染了,也不会再发作。在及时地调整了心态,调整了自己和周天之间的关系以后,赵小明轻装上路了。生命的列车轰隆隆地往前开,在一个小站停留,又在一个一个大站停留。然而到了点,火车还是要出发的,路上的风景很美,过了一个岔口又一个岔口,不是往左就是往右,不同的路经过的风景都不一样。这火车将开往何方,连驾驶员赵小明自己也不明了。反正是个快乐的地方,到了那个该停地方,那就会停下来了。
爱是可以听得见的,只要三个字;爱是可以看得见的,只要一束玫瑰。爱是可以感受到的,只要一个眼神。对赵小明来说,长这么大,他爱上过两个人,他的眼神付出了无数,花也送出了不少,话却从来没有和谁说出来过。
赵小明记得周天含着泪问他,“你说,爱一个人幸福还是被一个人爱幸福?”
“你好!叫我Jerry。”张祖杰微笑地说,眼里跳动着不一样的神情。如果有一个人,你知道他喜欢你,他看你的眼神一定很特别。周天不是的,周天总是不愿意和他的眼神相碰,更不要说火花了。可是,眼前这个台湾男孩子,张祖杰,和他眼神乍一碰,赵小明就知道他一定喜欢自己。
赵小明也一笑,说,“我叫Tom。”心想,哦,你就是台湾帅哥了,也没见怎么帅,比起周天,李依然来差远了,走在上海的街头,你算什么呀。可能也是听周天讲的张祖杰勾引他的事,先入为主了,对这个男孩并不喜欢。其实赵小明洋名叫Jimmy,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大家都管他叫小明,连老外也卷着舌头叫他“虾米”。他之所以说自己叫汤姆,是因为一部叫Tom&Jerry的动画片,博大家一笑。谁知David和张祖杰都没有一点幽默细胞,真就当他是汤姆了。只有Goerge跟上来听到了,呵呵地笑,“Tom&Jerry,Kinda funny。虾米,you never told me ur english name,are you Tom Cat? Jerry, are you r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