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but I know it’s from a flower deliver company. The box size and color tell it’s a dozen of rose.”
“Oh, so what?”
“Nothing, just warn you, my friend, you gotta be careful.”
“Don’t worry, wear einthe process of divorce。”
两个人半真半假地嚼舌头,赵小明心说,你递东西还管那么多,明儿让你递个邮包炸弹炸死你。
玫瑰?收了包裹赵小明在楼梯上往上走,看着粉红色漂亮的纸盒子琢磨,如今女同志们也这么浪漫哪?。他相信FedEx的话,他们整天递东西,啥东西没个数?盒子上只有送花公司的地址,好像是在纽约。而Ah-may好像没有什么相好在纽约。
赵小明见过Ah-may的一个朋友茱迪,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女孩,据说和她是在一块读的本科,现在费城一家投资公司做事。Ah-may经常开着车去费城找她玩,有时候茱迪也会到这里来,赵小明和她们吃过两次饭。茱迪长得娇小玲珑,象一个洋娃娃,很害羞,不象ah-may男人婆,赵小明注意到茱迪来这里留宿的时候,她们两个晚上是睡的一张床。在ah-may面前,赵小明不想捅破她们的关系,有时候会揶揄两句,“感觉怎么样?”Ah-may总是蔑视地一笑,“你想试啊?我和她说去,她挺眼馋你小身段的。”赵小明就说,“本少爷守身如玉,要做柳下惠。”Ah-may嘴一撇,“你柳下惠?换个男的,你就倒过来叫了,会下流。”
赵小明对ah-may总是卖足面子,这一点风度还是要的,他就只有嘿嘿嘿地奸笑两声。说真的,他对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不那么清楚,葫芦还是好葫芦,倒药的时候赵小明没看见,所以只有打破了才能知道。今天这葫芦送上门了。赵小明真想把盒子打开看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原封不动把它搁在ah-may的房门口。
赵小明看了一眼闹钟才十点,爬上床接着睡,却睡不着了,翻了两个滚还是起来了。打开窗帘是一个明媚的大好天,干什么呢?找了点东西吃了,赵小明在客厅坐下来看电视,电视上好几个频道是儿童节目,关了。打开音响听CD,吵的心烦,从角落里翻了一张Ah-may的钢琴曲,把声音调得低低地,又开始琢磨起ah-may的艳史。
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头绪,赵小明把那个纸盒子又拿过来捧在手里,掰开包装的隙缝凑到鼻子上闻,果然是一股浓郁的玫瑰香。赵小明蜷在沙发上,抱着纸盒,闻着纸盒里的香味,好象看到那些深红血色的花朵附在荆棘的枝条上,吸血鬼僵尸一般卧在棺材里,赵小明对玫瑰实在没有半点好感,对玫瑰代表爱情这一说更是嗤之以鼻。他只喜欢纯白或淡紫的百合。从一个人的爱好可以看出其性格,ah-may的爱情观,大抵就是浓艳的花瓣但要层层紧紧包裹,赵小明的爱情观,大抵就是纯洁如百合的细长花瓣,却是无比婀娜地尽情伸展开去。
下午赵小明打开电脑连上网,看到一封新的妹儿,原来是李依然发过来的。回家的时候李依然曾说过他们公司即将联网,于是赵小明就给了他一个妹儿地址,果然就来了。李依然没说什么,就是试一下地址是否通,简单地问候了几句,不痛不痒。赵小明也不疼不痒回了一封。
再到一个网站上拱猪。网上啥游戏都有,赵小明不喜欢打桥牌,也不爱和人下围棋,他水平既臭,兴趣也不高,或者兴趣不高导致水平臭,反正他无聊了只是去叉两把麻将,拱几圈猪。他的麻将只胡大牌,拱猪总是全卖,反正输了就扣点,又不用付钱。
下午三点ah-may回来了,赵小明递给她盒子,“玫瑰耶。”
“你看过?”ah-may只是微微笑了一笑,好像在预料中,一点也不大惊小怪,说了声“谢了,哥们”收了盒子就躲进了屋。
这真是奇怪。女孩子有这样的吗?赵小明寻思着,别的姑娘可不是这样,以前赵小明家的楼下就有个花店,他从来不吝啬树立自己的红粉缘伟大形像,也是图方便,女同学生日他总是送一束花,有百合就送百合,因为自己喜欢,没有就送别的,但有一点:绝不送玫瑰,女孩子们收到花一个个都是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发抖地装出淑女般一笑。
过了一会ah-may拿了一个瓷罐子到下面接水,再把那一打玫瑰横七竖八地插进去,放在客厅。赵小明说别几,你的玫瑰是你劳动所得,我不好意思分享,ah-may没理他,倒催着他一块儿去超市买东西。赵小明懒,让ah-may开车自己坐在旁边。一路上还是话里使绊子,ah-may就如同一头死猪,不怕开水烫,滴水不漏地应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