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怕咱们翘尾巴。”田雨今天上场打了三局,发挥的很好。不过,刘黑脸挑毛病也没漏了他。
“那我们还需要鼓励呢。”
“赢了球不就是鼓励了吗。”田雨心满意足的说。陈鹏飞一笑:”呆久了你们就知道了,老刘就这样。大赛前热身如果赢了是不会有表扬的,他指出来的那些毛病,有则改之无则加冕吧。好歹就这几天了。但愿有个好结果。”小鱼知道陈鹏飞还在紧锣密鼓的复习考研,每天看书要到深夜,眼眶都有些发黑,真是挺不容易的。十二月已经是过去两个礼拜了,各门课都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应该准备复习了。小鱼也是每个晚自习都认真的看书,争取每天学的东西都记牢。据高年级的师兄们讲,这些基础课对以后的临床课是非常重要的,马虎不得。训练每次都差不多四个钟头,大家抱怨晚上上自习老想打瞌睡,连那些老队员都叫苦连天,刘黑脸也知道临近期末大家不容易,说是学校里给提高了训练补助,由每天3元升格到4元。并且许愿说,打完比赛今年的训练就结束了。小鱼却没有这种感觉,每天都精神抖擞。田雨和小鱼一样,
眼睛里一直都是那种快乐满足的光芒。他还是和小鱼一起看书,有时在8教,有时在图书馆。累了的时候,小鱼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看田雨,田雨的侧面轮廓很好看,高高的鼻子和长长的睫毛。虽然田雨总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书本,但他知道小鱼在看着他,因为不一会儿,小鱼就看见田雨白皙的脸颊慢慢的出现了一抹红晕。然后他无奈的转头看小鱼,脸上满是羞涩,低声说:”出去走走!我看不下书了……”
周四晚上回宿舍的路上,小鱼问田雨:”喂,明天就比赛了,你紧张吗?”
“有什么好紧张的,就按刘导布置的打呗,我看他的打法很好战术也细。我看他是真想赢,尽力吧。好好打吧,鱼儿。”田雨还满严肃的。
“不好好打。甜哥哥。气气刘黑脸多好啊。”小鱼故意这么说。
“好好打!”
“不好好打!”
“好好打嘛。”
“不好好打嘛。你又没有奖励给我们……”
“打赢了球我奖励你。你要什么奖励啊,小鱼弟弟?”小鱼趴在田雨耳边忍住笑轻轻地说:”我……”
“你又不是卖水果的……呸,坏东西,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小鱼在前面跑,田雨在后面追赶。笑声在夜色里传的好远好远。
今年的对抗赛是工大的主场,医大学生会还专门组织了拉拉队去工大助威。中午上车的时候,刘黑脸表情严峻,黑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又一次强调了那几个注意:一是劳师袭远,不要被对方的主场影响;二是对方主攻狡猾,拦网注意手形;三是二传要活,多组织快攻;四是对方攻击性强,一定抓好防守。最后,陈鹏飞一挥手:”走!上他们家门口揍他们去!”陈鹏飞的最后一句话极大的鼓舞了斗志,刘黑脸也绷不住脸笑了。
“赢了球去刘导家吃饭啊……”高坚怪叫着起哄。男排的小伙子们摩拳擦掌的上了车。小鱼觉着自己有一股跃跃欲试的感觉,看看田雨,他也是一脸的兴奋。不知谁起了个头,大家伙一起唱起了”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一时间豪气顿生,可惜只唱了几句,就一起停下来。没几个人记住歌词了,毕竟这只歌对于小鱼他们是太过时了。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还在陶醉的唱,定睛一看,原来是刘黑脸和开校车的老司机。车厢里迸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刘黑脸不好意思的直摆手。心如铁石的刘黑脸竟然也有温情脉脉的时候。汽车象装载了一车厢的炸药冲进了工大。
也许有人会猜到比赛结果,但没有人能猜到比赛的情况,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收场。
开赛前,石白脸和刘黑脸寒暄了几句,说是他们有两个主力这几天长了”流行性腮腺炎”,发烧不能比赛了。
“唉,我也是人手不足,老弱病残新兵牙子一起上阵啦,”刘黑脸打了个哈哈,显然他以为石白脸在放烟幕弹:”你们也真有意思,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又长起孩子病来啦……”但是一开球就清楚了。工大的1号主攻不在场上,小鱼见过他的球技,那是他们的绝对主力应该还是队长。他们场上又多了两个生面孔。小鱼看了看姚心舟,他摇了摇头:”也没见过,是新手。”刘黑脸还是求稳,开场主力全上了,田雨比较沉稳,所以也是首发出场。陈鹏飞第一个球就结结实实的砸在三米线内,球弹起来远远的飞出了场外。
工大的拉拉队发出一片惊呼。小鱼听见404的几个哥们的叫声,他们也来了。田雨的变线一次次的撕破了对方的拦网。两个副攻的进攻也频频得手。医大这边是频频的击掌相庆,工大则是疲于应付。石白脸频繁的调兵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