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喝或空瓶子放在长方形餐桌的一条横边上,横边靠着墙,他把酒瓶一字排开:“对我说,咱们把桌子喝满可以吗?他的意思就是要喝到把空瓶子排满桌子的横边。看他这么有兴致,我很痛快地说当然可以。其实我不只是因为高兴,同时我知道当人醉酒的时候最说心里话。如果他不醉,我就陪着他喝,如果他喝醉了,他会说他的心里话,对我们的感情他怎么想的,心里还到底有我没我,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表露出来。
我们越喝越多,喝多了容易想心事,我在想我们经历的这段从甜蜜到苦涩感情,不由的回想起往事。他也不说话了,但是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却猜不到。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气氛一下子有点尴尬。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他递给我一支烟,对我说:来,抽支烟!”
就一个打火机,他把自己的烟点着以后,我伸手向他要打火机,他说:“来,我给你点。”他说完很郑重其事从他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给我点烟,点完后在我面前站着没有走开,然后眼睛很忧郁地看着我。看他不走,我也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无论他对我怎么样,我一直没有停止过对他的爱。感情破裂以后虽然还经常在一起,但是他一直拒绝和我有亲密的身体接触,而我一直渴望能够再得到他的拥抱。
他现在的行为和眼神在告诉我,他现在想让我抱着他,我什么没有说,靠近他、立刻抱住了他,他也抱住了我。我爱他,我紧紧地抱着他……以前拥有那分感情的时候,那么多的拥抱感觉如清茶淡水一样的随意,然而现在的拥抱却象沉年老酒那样的醇香;以前所有拥抱的激情加在一起也没有现在火热。他把下巴放在我的肩上,什么也不说,只是在用力地抱着我。我终于又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特有的味道,这味道对我来说太熟悉了,太幸福了。为了留住彼此身上的味道,以前我们换着穿衣服,整个晚上拥抱着睡觉。,去的又回来了……
过了一会,我感觉我的面颊热乎乎的,我知道他流泪了。喝多酒的人情绪最脆弱和激动,所以我知道他的泪水也许不能代表什么,只是暂时的心理脆弱。他趴在我的肩上对我说:“教练,你知道我们多久没在这间屋子里吃饭了?我真的记不起来上次来这是什么时候了,对他说:我记不得了,好像很久了。”他说:“我们正好20天没来这吃饭了。
我一直爱着他都没想这么多,他曾经那样无情的对我,那样的不在乎我,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冷酷无情。可现在他的语气里好像在说这20天是很长很长的时间了,好像这20天他是熬过来的一样,好像这20天里,他天天想和我在一起一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为什么问这话,感情的事情,好多的解释不清楚,不能用“因为…所以……”
喝过酒的人,只要一流眼泪就停不住。我有点心疼了,双手把他的脸捧起来,和我面对面看着,我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他用他哭红的眼睛默默的看着我,深情地看着我,对我说:“教练,我爱你——。”这句话无论是真心的,还是酒后的冲动,我都很感动。我捧着他的脸,吻了他,他也主动的回吻。此时的拥抱,此时的吻,我感觉是一生最幸福的时刻。失去的东西才感觉他的珍贵,当重新得到的时候才更体会到他的美好。
那天晚上我们真的把桌子喝“满”了酒瓶,他已经醉了,因为到后来他一直说自己没醉,嚷着要酒喝。我告诉他我们已经把桌子喝满了,应该回去了。还是那么奇怪,我也喝的特别多,绝对是超量了,看他醉了,我马上就清醒了。
他醉了,不想回家,那天晚上他很愿意和我一起回体校的宿舍住。我骑摩托车带着他,他和以前一样,很乖的在后面抱着我,把脸靠在我的背上。
回我宿舍后我把他放到床上,他应该是真的醉了,哭着在床上东一句西一句的乱说,要我在他面前陪着他。他醉了,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也喝多了,他让我陪他聊天,我也想到什么就聊什么,也许我想了解他心里怎么想的。我问他:“你喜欢CJ吗?”他回答说“喜欢。”我又问:“如果现在CJ在你身边,你会吻她吗?”他说会的。其实他对那女孩子的痴情表现得很明显,如果他回答“不喜欢”和不会”才是胡说八道的,所以他的回答是真心话。
我知道他现在是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了,我对他说:“现在你们学校刚放学,我把CJ喊过来照顾你吧,我出去有事。”他听我这么说,马上伸出他的手,我明白他想握住我的手,我把我的手给他,他紧紧地攥住我的手,哭着说:“不,我就要你照顾我,我只要你陪着我,教练你别走啊,你别走啊!”看他这么样,我说我不会走的,他的手还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