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我和他一起向体校的路走,路灯映着长长的雨线,光源的地方绕着朦胧的水雾,一颗颗的小水珠在漫天飞舞。路上已经没了行人,偶尔有汽车飞驰而过。那时的感觉也许是心里很乱,但是现在想来,有他陪着我,很幸福。
到了体校以后,他把自行车放到我一楼的办公室,我们回宿舍。我们俩浑身上下全湿透了,头发上还流着雨水,雨水把衣服贴在了身上。他把雨衣脱下,我给他毛巾擦擦头发,然后给他找了我的一身运动短裤和上衣,让他换上,我拿了脸盆去洗刷间。
我用水冲了冲头发和脚,回来后他已经换完衣服,我进屋后他接过我手里的脸盆说,我去洗洗脚,去了洗刷间。我把湿衣服一股脑的脱掉,擦干身子,换了一身裤头背心。
两个人很默契,我不愿意在这么强烈的灯光下看他的裸体,特别是不愿意在他的背后看到他的裸体,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我认为不如穿着衣服的他帅气。他也许也是这样,要不然不会这样的默契,就像以前我们从不同时去一家浴室洗澡一样。
他从洗刷间回来,我说:“我们一起打会游戏。”夜已经深了,但是我还没有一点睡意。今夜短短的几个小时,经历的太多的事情了。几个小时前还是在家里如被斗倒的地主一样接受教育的,现在就已经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和最爱的人一起了,所以要好好玩一玩。
我们坐在地上,地上铺着我们训练放松用的垫子。还是玩卡上那些游戏,魂斗罗、坦克、超级马力等等。直到玩得兴奋不起来了,我们上床睡觉。
和以前一样,一睡觉后他就抱着我。
我也抱着他。也许我们很怪,在一起怎么玩,玩的怎么高兴,都不会想到去床上Z爱,当应该上床休息的时候,身体的接触,心与心的相通,才有了性的要求。只所以这样的原因是因为我们都完全放心对方是属于自己的,是义无反顾地爱着的,想Z爱时随时都可以做,随时都可以得到,所以就没了那种性饥渴的感觉,不会把对X爱的要求时刻的放在心里。
睡下后和他做完以后,也许是时间太晚了,错过睡觉时刻的生物钟,我失眠了,以前都是做过后就睡着了。今夜经历太多的大喜大悲,心情一下子平静不下来。一闭上眼就出现爸爸那喋喋不休的道理,在雨中妈妈慈祥的面容和妈妈在家里焦急等电话的样子,还有不顾暴风雨去接我的他,他对我的爱是那么的执着和纯洁,是那么的不惜一切,是那么的义无反顾。相爱快两年了,我们从没有红过脸,我知道我有过好多不对的地方,都是他让着我,不和我计较,不刨根问底的追究,就知道一心的爱着我,因为他坚信我是爱他的,相信我,所以我们才从没有红过脸。
为什么他不是个女孩子啊?或着我们俩其中有一个是女孩子,那样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爱,无论是俊夫丑妻,还是靓妹丑男,无论是老夫少妻,还是老妻少夫,即使十二分的不般配,但是社会会承认是夫妻,我们可以私古风守一生。
失眠的时候大脑最容易纵横弛辄,联想到女孩,我不由的又想起我小学时就和一个女同学偷偷的暗恋,下午放学时我会找个理由借她的作业本看,晚上会把她的作业本象宝贝一样的摩挲着,她作业本上的每一个字都象她美丽的笑容。上初中时,我又看上了班里的一个女生,她也很喜欢我,上课时经常四目相对,传递爱的信息。那时没有现在的孩子开放,我们偶尔写几封情书,还都是些正经事,偶尔一起走着回家一次,还老是担心被别的同学看见。后来我家里人、他家里人都知道了,家里人都当做小孩过家家玩的,没当回事。后来我去了省体校,她上了一所幼师,后来慢慢不联系了。
到了省体校没几天,就看见教练开除了一个谈恋爱的师哥,那师哥成绩特别好,对他女朋友更好,只要女朋友一句话,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以不训练,可以不出早操。后来两个人做的有点过份了,影响比较大,两个人都被开回了地方队去。以此为借鉴,教练反复强调了不能谈恋爱的事,我们队里都没有敢的,我刚去,就更不敢有那想法了。后来我因为不愿意,成绩提高幅度不是很大,加上没有和教练“套近乎的习惯,所以老是担心被教练当作后进队员批评,老老实实的在体工队呆了几年。自己感觉自己没什么前途,就随便找了个大学上了。
压抑了几年,本来打算到大学后好好疯狂一下的。开学报到的那天我还在外比赛,那时传呼都还不多,更没手机联系,我担心误了报到后学校取消入学资格,就在当天晚上10点多赶到了山体,那时整个山东体育学院只有600多个学生,和普通大学里的一个系的人数差不多。新生报到接待处早撤了,我只好到学生公寓楼找曾经在体工队一起训练过的师兄,他们有上大二、大三的,找他们先住下再说。我刚进公寓楼,迎面碰上一个院里的领导,(我不说她的今天职务了,山体不大,说了都知道,就叫她院领导吧)。她问我是不是新生报到的,我说是,她让我把入学通知书给她看看。我从包里拿出入学通知书,她一看,说:你就XX啊?”他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她早认识我,而是对我名字特别有印象。她问我怎么来的这么晚,我说刚比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