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来和妈妈寒暄了一阵后,妈妈又很自然的把话题扯到我的个人问题上。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带个儿媳妇回家,说小时候和我一起玩的伙伴大都有媳妇了,有的都抱上儿子了,我太落后于他们了。
每次对于妈妈的唠叨,我都是采取避而不答,和妈妈开玩笑地说,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儿媳妇,并说我打算下次领回家一个浓妆艳抹的媳妇,放在家里天天给婆婆吃气。拌着玩笑我就赶快把这话题结束或是转移,免得妈妈象心事一样的唠叨个没完。
中午我外婆家里好热闹,表兄妹到了十几个,还有他们的孩子。我们正在一起玩得高兴,传呼响了,我一猜就知道一定是他打来的。
原来他刚放学,到我宿舍看我不在,见我留的字条后就给我打传呼。我知道他也没什么事,就是看我不在有一点寂寞感,所以就和我联系。我回电话后他还是那句老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完酒,今天晚上不打算回去了,要在家里陪陪我妈妈。然后他又在电话里问我什么时候从体校走的,是坐车还是骑摩托车回家的,明天下午几点训练等等,从这些没用的话里,我知道他不想挂电话,想和我多聊几句。
两个舅母和几个表嫂在忙在着炒菜,我和几个表哥在打牌。直到下午1点我们才开始吃饭。外婆90多岁了,却耳聪目明,身体很硬朗。喝酒时我的姨夫趁机教育我们表兄弟要象我两个舅舅学习,象他们那样孝敬老人。
我和几个表兄弟从小就很要好,这次难得聚在一起,所以喝很起劲。尽管我爸爸还有几个姨夫要我们少喝,可是舅舅和舅舅家的表哥好像应该尽主人的热情,劝我们多喝。我妈妈和姨妈、舅母象征性的喝了些酒,就陪外婆到前院聊天去了。我们则继续喝酒。一直到下午3点多我们才散席。
回到家我和妈妈坐下来休息聊天,妈妈也教育我说要和舅舅学习,我说那当然,光熏陶就学好了。妈妈又把话题扯到我的个人问题上,每到此时,我就没真没假的和妈妈瞎白话,然后想办法转移话题。因为这样即可以即可以让她唠叨出自己的心里话,我又可以避而不答的解脱。也许是妈妈喝过酒的原因,他老是把话题向这方面扯,最后我瞎白话的真是江郎才尽了,就对妈妈说,出去走走。
家前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小溪的对面是一望无际的荷塘,青青的水草散发着绿色的气息,成群的小鱼在水里自由的游弋。酒喝多了,不自觉得想起了他:他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家里帮着干活?今天下午我不在,他自己一人是不是很无聊啊?又想,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关心着我,时时刻刻的想着我,幸福先不去说,最少感觉生活里好多的阳光和色彩。
想他想多了,就想马上见到他。尽管我本来打算在家里呆一晚上的,可是酒精的作用让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一撞南墙做自己想去做的,不管是对还是错。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这样,只要酒一多,就认准一件事,不管是对是错。
因为我十分的想见到他,所以就先和他联系,他的联系方法只有家里的电话。我回到家里就给他拨电话。如果他不在家,就一定在我宿舍里玩。电话通了以后,接电话的是他,他说刚帮他爸爸装了一车货。我在电话里对他说,体校的一个教练问我要运动员注册表,注册表在我宿舍的抽屉里,我现在回不去,让他到我宿舍里等那教练去拿。他又在电话里说:“你还回来,是吗?”我说:“你到我宿舍里等着就是了。”
其实这都都是谎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张口就能来,没有多想,也许爱情能给你灵感,撒谎的灵感都有。只所以撒谎,就是让他有理由到我宿舍去,好给他妈妈一个解释。天天在一起,还是多一些“理由”比较好,在别人看来比较的自然些,尽管没有人怀疑什么。我让他到我宿舍等我,就是想在我回去的第一时间里看到他。而我猜,他也一定知道我要回去。
我给妈妈撒谎说有点事要回单位,妈妈有些失望,因为她想让我在家多呆一会。
如果妈妈不唠叨我的个人问题我还没这想法。现在看来,那时的我,在妈妈和他之间都需要我的时候,我选择了他。电视里的、小说里的、还有我身边的人,在感情上,在这样的情况下几乎都和我一样的选择,他们和我一样的普通,我也和他们一样的俗。换了你,是否也会这样?
我离开家,骑摩托车以最快的速度回体校。风在我耳边呼呼做响,喝过酒的原因,在最高档,油门加到底还感觉车跑得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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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体校的时候,他正在我屋里听录音机,放着迪士高乐。看我推门进来,他的眼睛里立刻闪出快乐的火花,并洋溢在脸上。开口就说:“我知道你今天下午得回来。”我说:“没有人来拿注册表吗?”他回答说:“真有人来拿啊,我还没有找呢。”我对他笑着说:“本来就没人来拿。”他看着我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