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电话从他家里走后,每天还是重复着训练,他因伤停训。
过了有一个星期,一天下午我训练后刚洗完澡,他给我打电话。接电话时我都没有想到是他,因为我早把这事忘了。他在电话里问我能不能帮帮他:他在家呆了一个星期急坏了,医生和他爸妈都让他在家休息,他很想到学校去看看,如果我去接他,他爸妈才有可能让他去学校。
我骑摩托车去他家,他爸妈说了好多客气话,说麻烦我了等等,我说我没有什么事,知道爸妈对他的伤有些不放心,我说晚上放学我可以再把他送回来。
晚上我去学校门口接他,放学后等了半天不见他的影子。一会跑过来一个他的同班同学,告诉我他今天晚上他没有上课,在一家酒店里,他让他的同学来告诉我的。我带着他的同学去那家酒店,他正好和他的女朋友还有他的几个同学出来。我看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很好笑。他走到我面前对我很神秘的说,他今天晚上出来是给他女朋友过生日的,能不能让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他的爸爸妈妈,我说当然没问题。在路上我告诉他,我上中学时比他还会撒谎、逃课,我会理解的,让他放心好了。
那段时间里,我有时接他上学、放学,更多的时候是他爸骑车接送他,或是他同学送他回家。我接送他时我们在路上就聊些训练的事:他问我以前苦吗?到哪儿打过什么比赛?在体工队是怎么训练的?上大学好吗等等。我问他现在在训练上有什么适应和不适应的,学习跟上跟不上等等。都是很一般的问题。他学习学不进去,成绩不好,他家里也知道他的水平,让他集中精力把训练抓上去,所以情愿让他不去学校让他在家好好疗伤。
3
有一天中午,我在外面正吃着饭,他给我打传呼。我回电话后他说他们班老师拖堂下课太晚了,和他同路的同学都走了。他往他家里打电话想让他爸爸接他,可是家里没有人,问我可以送他回家吗。我放下筷子就去了学校。
他在学校门口的公话厅前等着我,我到他跟前让他上车。路上他说了几句客气话,我问他伤怎么样了,他爸爸怎么不在家等等,随便聊了一些路边的话。
我把他送到他家大门口,问他下午还去学校吗?他爸爸不在家他怎么去?他带着几分对最好朋友的随便、还有几分自信的语气对我说你下午再来接我啊。”我说没问题。当时我们彼此都没有一点感觉,现在看来,那该是我们第一次感情的靠近。我现在还记得他那分略带幸福、好像说给自己最相信的人的话的语气。但是那时我们谁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或是幸福的感觉。那时的我就感觉是应该对朋友够意思,特别他有是我中学时教练现在的队员,又算是我的师弟,更应该够意思。所以每次接他、送他我都没有感觉是很麻烦的事。
以后的日子,大部分时间都是我接送他,我们渐渐混熟了,说话也少了好多的客套,随便了许多,他爸妈对我很感谢,每次都说好多客气话。
一个月以后,他的伤好了,可以训练了,我们又在一起训练。由于我们熟了,我经常给他纠正动作,改进技术(在以前我们都是自己练自己的),或着一组进行打防练习。因为我练过田径,身体素质好,协调性、柔韧性、爆发力都很好,所以动作做出来都很漂亮(这也是后来他崇拜我的一个方面)。
我们训练结束后都要进行放松一段时间,就是两个人或三个人一组进行按摩。由于我们还是市级水平的球队,没有专门的队医和按摩师。以前每次训练完我大都是和队里的接应二传一组放松。自他恢复训练以后,我们混熟了,一般都是我和他一组互相放松。也许是因为我以前接送他的原因,他每次给我按摩都是尽心尽力。他放松完的效果要比接应二传好的多,我体力恢复的也特别快。每次我们队放松的时间都在半个小时以上,都可以在一起说笑,聊天。和队友在一起聊天的同时,由于我们两个人是一组,和他说的话最多,有了更多的交流和信任。从这后,我们成了最要好的、说心里话的朋友,同时也是最够哥们意气的朋友。但是那时的我、那时的他,都特别的单纯。
我那时训练吃住在我姐姐家,因为我家离市有近20公里的路,上面还没有对我们统一分配工作。他爸爸妈妈是做生意的,经常早出晚归。我们在训练时是好朋友。有时下午训练结束后放松时,他对我说:“明天中午我妈妈不在家,她有给我准备的排骨,你去我们家去吃吧。”第二天中午我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他,骑摩托车带着他一起去他家吃饭,吃过后一起打游戏或看电视,快上课时再一起去学校。然后是下午再一起训练。